第二十六章：小宝的心事

    奶奶人到整岁时都会经历一个坎！
    宝今天年十岁了，奶奶就他也要经历这个坎；宝问奶奶，坎是什么呀？
    奶奶：坎就是灾！就是要遭难！所以要求他没事别乱跑，有水的地方少去，有山的地方别爬。
    宝所在的村叫平山村，处在一个山凹里，四面环山，几乎没水，只有几条从山里流出来的溪，在经过他们梯田时，浅浅地缓缓地在鹅卵石山上慢慢地向低洼处滑去，至于它们将要去哪里？宝还不清楚。
    所以奶奶不担心水，只担心山。
    宝和奶奶家以及所有村上的人家一样，就是座在大山延伸出来的山坡上，至于山有多大，有多高，宝心里没概念，反正他也没走出去过。
    奶奶山里有狼，有老虎，有吃人的妖魔鬼怪。
    宝听了很害怕，他没见过奶奶口中的老虎和鬼怪；当他见过狼，还经常听到狼的声音会在夜晚时不时地响起，嗷嗷地叫着，让村庄显的孤单而沉寂。
    他见过的狼，长的和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它们的尾巴是直直地拖着走的，而且毛发没狗柔软，动不动就会竖起来，它们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绿幽的光，象两颗发光的绿玻璃球。
    奶奶在起狼的时候，宝想起了狗。
    他发现自已最近经常做梦，而且做的是同样一个梦；他梦到一条狗，一条全身是灰色的狗，毛绒绒的样子很是可爱。
    狗每次在梦里见到他，都会主动跑过来和他玩的很开心；它有一双圆圆的漂亮黑眼睛，它还会和他“汪汪”地讲着话，它讲什么，宝听不懂，宝讲什么，狗好象马上就明白。最初，宝把自已梦到狗的事和妈妈了，妈妈和爸爸听了以后：以后要是在路上遇见这样的狗千万不能和它一起玩，更不能带回家，知道吗？那是狼的孩子，带回来了，母狼就跟着过来了，到时会吃人的。
    宝听了很害怕，不过他在梦里依旧喜欢跟狗在一起。
    他每个梦里都会和狗玩的很开心，有时都能玩的兴奋地从梦里叫出声来。
    当每次叫出声时，奶奶都会把他拍醒，并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宝：我做梦了，梦到一条狗，它和我玩的好开心。
    奶奶听后总会叹口气：可怜的娃，连个伴都没有，我还能活几年啊！
    然后，宝就会见到奶奶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发怔。
    宝不知此时的奶奶在想什么？
    但让宝感到高兴的是，奶奶开始主动要求宝经常去农场玩了。
    所以宝以后每次要去农场找姐姐去玩时，奶奶都会高兴地：要是自已也能不用拐杖走路就好了，可以带你一起去玩。
    接着，奶奶又对宝：你可以把你经常的那向个喜欢你的姐姐带到家里来玩嘛。
    后来宝把奶奶的意思对姐姐们了，姐姐们听了很高兴，偶尔也会偷偷地溜出来找宝玩。
    于是，宝就在这一公里的山路上两回地跑着，越跑越起劲。
    跑着跑着，宝就发现有点异样。
    自从他十岁后，自已就能经常看到大树顶上会有几个黄头发，绿眼睛的大人骑在树上，而且有几个还很讨厌，趁他从树下走过时就朝他吐口水。
    宝很生气，就从地上捡石子丢他们。
    宝发现自已砸过去的石子很有准头，经常把他们砸的哇哇乱叫，以至那些人越爬越高，甚至有些人能爬到树叶上飘着，只到宝丢不上去止。
    有时宝经过溪时，还会见到一两只脑袋尖尖的猴子趴在水边朝他招手，宝看到它们那红红的眼睛感觉到害怕，也用石子丢它们；往往宝刚举起手来准备丢时，那些猴子哧溜一声早不见了。
    最让宝害怕是，他经常看到树林深处站着几个黑影，象是不停地向他摆着手，好象对他打招呼，示意他过去。
    每每看到这些，宝就撒开脚丫子往回跑。
    宝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奶奶的坎到底是什么意思。当他突然能感觉到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事。
    所以，他开始对一切陌生的东西有了防范意识。
    他每次回家都会把见到的这些事告诉奶奶。
    奶奶听到后就会对着树上骂：你们这些鬼孙子要是敢对老子孙子不好，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虽然奶奶是对着树骂着，可宝感觉奶奶看不到那些人。
    因为明明有些奇怪的人已跟着跑到自家院外的左边那些树上，奶奶会对着右边那些树骂。
    这让宝很奇怪。
    后来宝把这事告诉了自已的爸爸妈妈，爸妈：你别乱想，是你瞎猜的。
    宝急了：我真的看见了。
    “有也没关系，他们和你逗着玩呢，不会伤害你的”。
    接着又：以后有爸爸妈妈在，谁也不敢伤害不了我家的宝。
    这话让宝听了很温暖，觉得自已的爸妈比姐姐们的爸妈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自此，宝记住爸妈的话，走到哪，口袋里都揣上一些石头，发现那些很怪的人或动物，他就丢他们，却从不向他们靠近。
    好奇是孩子最大的天性，宝是孩子自然好奇，比如宝好奇父母亲每天为什么那么忙，比如奶奶为什么看不到树上的大人。
    但宝最好奇的莫过于对面的农场。
    他总觉得自已好象在里面住过，除那几个姐姐外，他好象还认识里面的一些人，却总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为什么见过。
    难道在梦里见过吗？宝有时胡乱想着。
    所以，宝一直有个想法，希望有一天能进去看一看，那里面是不是和自已想象的一样。
    当然，宝还想到里面应该有很多好吃的，有很多好玩的，因为有些他吃过了。
    那些可爱的姐姐们平时都玩些什么呢？宝有时也在猜着玩的东西。
    但宝的愿意始终没有实现，因为他每次鼓起勇气跑到农场门口时，都会无一例外地被里面守门的那几个大人给拦住，而且还免不了又被呵斥一顿。
    所以他只能站在农场外的某个角，希望姐姐们跑出来。
    当然，宝大部分时间都是空欢喜一场，要么姐姐们没机会溜出来，要么她们没看到自已。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
    农场在一个山凹里，外面看了不太显眼，有七八个台阶直通那扇又高又大的山门，山门两侧是一溜墙，墙的两面连着又陡又高的山崖；除了透过偶尔开着的大门，看到里面有一个象打谷场一样的平地外，其它的啥也看不到，也很少看到有人从大门里走出来。
    曾听奶奶过，以前那里面是一个土匪窝子，后来不知怎地，土匪们都跑了，不过，又来了一批人，其中就有宝的爸爸妈妈，不过宝的爸爸妈妈又不知怎得，就带着宝到奶奶家这边搭了一座房子，奶奶后来和爸爸妈妈熟悉了，出于好奇，也想问问农场里的情况，但宝的爸爸妈妈一点都不愿意透露。
    到宝爸爸妈妈，宝就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奶奶其实从来不称呼他们为宝爸妈，而是称呼是一对男女；宝以前每次纠正都引来奶奶哭泣地：造孽啊！弄的宝只能暗自里纠正。
    就这事，宝后来也问过爸爸妈妈，爸妈，奶奶其实挺可怜，曾经有个孙子，后来死了，所以一直把宝当作自已的亲孙子，所以他们希望宝日后要孝顺奶奶。
    宝听后，懂事地点点头答应了。
    当宝问到农场的事时，爸妈却和奶奶不一样，总是要求他不要进去，那里面不好玩，只有几间破房子；然后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宝还是忍不住好奇，暗自想：自已总有一天会有办法进到里面去的。
    目前宝只认识里面的七个人，其中四个姐姐，还有三个面相长的挺凶的大人。
    那几个姐姐只有两个一点，好象比宝大二，三岁，其他的两个姐姐都比宝高半个头，宝也不知道她们有多大，宝那时对年纪还没有什么概念，觉得反正比自已大。
    因为她们和自已的妈妈一样，胸前隐隐地挺着一个的圆圆东西，好象要从衣服里突围出来；奶奶好象也有，不过奶奶的不太好看，都垂下来了；因为奶奶有时候脱衣服睡觉时会露出来，皱巴巴的，象两个在太阳底下晒久了的水瓢倒挂下身上，又不心掉到腰部了。
    宝曾经问奶奶这是什么？奶奶笑着，你这傻孩子，你时候就吃这奶长大的，咋忘了呢？宝现在已经不记得吃过这东西了，但他从此记住了这个圆圆的东西叫奶。
    他想，要是有天还能吃到就好了，不知里面的东西和那个圆圆的萍果或那个扁扁的脆脆的比起来，那一个更好吃。
    宝有时候想到里就会咽下一口口水，有时他很想去问问妈妈，可每次看到父母一边写着东西一边伤心的样子就啥也不记得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