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小小，你在跟朕开玩笑对不对？

    系统没有再话，决绝的态度，让纪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不得不离开了。
    她是恼系统的，恨它们的，把她送到书里来的是它们，最后强行送她离开的也是它们，她想走的时候走不成，不想走的时候，偏偏要让她离开。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为什么……
    李景湛看着整个大殿恢复了平静，把人干脆抱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上，刚想去替东西弄个湿帕擦擦脸，却被纪给拽住了衣袖。
    他回头，哄道：“朕等下就回来了。”
    纪蔫蔫躺在那里，垂着眼，眼睛红红的，眼神却是巴巴地瞅着他，不肯转开视线：“不要走，你陪陪我。”
    李景湛到底不舍得，在她身边躺下，抱着纪躺在胸口上。
    抬起衣袖，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能告诉朕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摇摇头，爪轻轻捧着他的脸，半垂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生怕少看了一眼，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她怎么告诉他，想到对方可能会发疯的模样，纪觉得心疼的要死。
    她探过头，红着眼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
    李景湛愣了下，没想到东西突然这么主动，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纪觉得心头空空的，垂着眼，舍不得闭上眼，用目光游移般的描摹着对方的眉眼。
    她想起来当年自己来的时候，对方瘦瘦的，只有那一双眼，像是狼崽子一样凶狠，如今，当年的少年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帝王，可她还是那般的模样。
    如果……如果……
    纪觉得心在滴血，如果她能更强一些，可，可到底无法抗拒如今的离开。
    李景湛感觉到对方的心不在焉，放开她，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不能告诉朕吗？”
    纪张开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头偏到一边。
    不经意看过去，看到沙漏像是催命一般飞快的着，就像是她此刻凉下来的心。
    李景湛皱眉，感觉到不对劲，坐起身，“，你看着我。”
    纪不敢去看，死死搂着对方的脖颈，额头抵在他的颈窝：“李景湛，如果……如果……”如果怎么样呢？
    如果没有遇见他？
    她舍不得，舍不得他像是书中所言历经那般的痛楚折磨之后，才能完成夙愿。
    成为一个仁君，而不是被万人唾弃的暴君。
    李景湛拍了拍她的后背：“如果什么？”
    只是下一瞬，李景湛突然就睁大了眼，凤眸底陡然一僵，瞧着怀里的人突然身体变成了半透明，他呼吸一窒，猛地握住了对方的肩膀，看到垂着眼，哭得眼睛肿成一团的少女，薄唇动了动，嗓子哑的不可思议，嘴角扬了扬，勉强扯出一抹笑：“，你……你在跟朕开玩笑的对不对？对不对？”
    纪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哭了出来，她不敢看他，只觉得对方轻声心翼翼不安的问话，像是一把刀，让她心疼的无法言喻：“对不起对不起……它骗了我……它骗了我……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