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路边

    “你怎么知道我等她？”我问。
    老头笑而不语，拿起一只高跟鞋，用铁锤敲了起来。
    宁佳薇四下看了看，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郭盖从饭店里出来，他点了一根烟，过了红绿灯，朝人民会堂走去。我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他走到人民会堂旁边的一条路上，路边有一个女孩冲他招着手。
    忽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六子，他手里拎着两瓶酒。
    “承哥，这么巧啊！”六子。
    “是啊。”我。
    “承哥，去我家喝酒吧，我家就住在这里。”六子。
    “不去了。”我看着树下正在和女孩话的郭盖。
    “你是不是有事？”六子问。
    “这条街有这么多站街女啊？”我。
    “是的，承哥，你对这个感兴趣？”六子。
    “你帮我个忙，跟一下前面那个男的。”我。
    “这男的要嫖娼啊，跟这女孩走了。”六子。
    “你跟过去，然后给我电话。”我。
    “好啊！”六子把酒放在地上。
    几分钟过后，六子跑了过来。
    “承哥，他们进屋了。”六子。
    “你找两个弟兄过来。”我。
    “是要捉奸吗？”六子问。
    我点了点头。
    “那好，我两个表弟在我家里，我让他们过来。”六子。
    “行，你去吧，我在这边等着，你们进屋，抓到他后给我电话。”我。
    “好的，承哥，你看我的吧。”六子。
    六子带着人去捉奸了。
    十分钟后，六子来了电话。
    “我们抓住他了，怎么处置？”六子。
    “帮我扇几个耳光，然后罚钱六千，你不要挂手机。”我。
    “好的，我这就扇，你听好了。”六子，
    手机里传来响亮的耳光声：“我让你睡我媳妇，狗日的！”
    “大哥，是她在路边勾引的我。”郭盖似乎在扭着鼻子话。
    “去你妈的，我媳妇怎么会勾引你，总之你睡了我媳妇，你是私了还是公了？”六子。
    “什么是私了公了？”郭盖瓮声瓮气地问。
    “公了就是我把你的相片传到网上去。”六子。
    “私了呢？”郭盖问。
    “私了就是把你的相片也传到网上去。”六子。
    “都一样啊？”郭盖。
    “是都一样，不过，你出点钱，就不一样了，这事就了结了。”六子。
    “出多少钱？”郭盖问。
    “六千块，一个子也不能少。”六子。
    “我没这么多现金？”郭盖。
    “那你就去银行取，我们等你。”六子。
    “我给你们钱，你们就能把手机里的相片删了吗？”郭盖问。
    “那是一定的。”六子。
    “好，我这就给你们取去。”郭盖。
    “前面路口有柜员机，给你十分钟时间。”六子。
    “好，我这就去。”郭盖。
    我挂了手机。头顶上有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我抬头朝树上看去，不料一粒鸟屎正好砸在我的额头上。我靠！我走到旁边的报亭，买了一瓶矿泉水洗了洗脸。
    六子打来电话。
    “大哥，他钱拿来了。”六子。
    “那就放他走吧，慢着，让他把衣服脱光了再走。”我。
    “都脱光吗？”六子。
    “给他留个裤头吧。”我。
    “大哥，不如让他穿条裙子走吧。”六子。
    “好，就这样。”我着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六子走了过来。
    “我让他穿了条粉红色的短裙子，这子估计这事得记一辈子。”六子。
    “必须让他长点记性。”我。
    “承哥，这六千块钱给你。”六子。
    “钱你拿着吧，给你的表弟分一下，还有，把你手机里拍的相片删除了。”我。
    “谢谢了，承哥，这人是谁啊？”六子问。
    “你想知道？”我问。
    “我随便问问。”六子。
    “他是我妹夫。”我。
    “啊？你妹夫啊！承哥，这钱我不能要了，哎！我真他妈的多嘴啊！”六子。
    “给你两千，这两千分给你两个表弟。”我。
    “承哥，这两千我也不能要了。”六子。
    “为什么？”我。
    “刚才我表弟出手有点重。”六子。
    “伤了他了？”我问。
    “他一开始想反抗，我表弟就一拳过去，就，就。”六子。
    “就，就什么？牙齿打掉了？”我问。
    “鼻梁打断了。”六子。
    “我靠，这出手也太重了吧？”我。
    “不好意思，我表弟原来是拳击队的，承哥，这都是我的错。”六子。
    “哎！也该他倒霉，那就只能给你一千了。”我。
    “那我就拿了，承哥，你这妹夫还挺风流的。”六子。
    “我妹妹现在不是怀孕吗，哎！看来他也是急了，希望这次能让他长点记性。”我。
    “原来如此，这事也不能怪他，只是刚才那站街女有点丑，不过，不过。”六子。
    “你把话完，不过什么？”我问。
    “不过，烂梨也能解渴。”六子。
    “行了，你忙去吧。”我。
    “好，我这就走。谢承哥了！”六子。
    我打车回到杨柳月那个房子，杨柳月还没有回来。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这古人曾经得话，还是挺靠谱的。
    手机响了，是冯彩虹打来的。
    “什么事？”我问。
    “哥，我家郭盖被人打了，还被人扒光了衣服。”冯彩虹。
    “有这事？”我。
    “鼻梁被打断了，现在我们在医院了，哥，你看要不要报警？”冯彩虹。
    “报警？这是郭盖的意思？”我问。
    “不是，郭盖不让我报警，我就想问问你，要不要报警？”冯彩虹。
    “既然郭盖不让报警，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别急，我这就过去。”我。
    “兵哥他们也过来了。”冯彩虹。
    “他们怎么知道的？”我问。
    “我的。”冯彩虹。
    “你真是多事。”我。
    我去了医院，看到走廊里有我父母、冯彩虹还有兵贺向南他们。
    “怎么都在这里？”我问。
    “警察在里面做笔录。”兵。
    “谁报的警？”我问。
    “是我爸报的警。”冯彩虹。
    “是你妈让我报警的。”父亲。
    “这么大的事，起承，不报警吗？”母亲。
    “好，我知道了，”我着推门进去。
    两个警察坐在郭盖的身旁
    “郭部长，你是什么情况？是被谁打的？”一个警察问。
    “警察先生，我不是被人打的，是我走在街上，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给砸了。”郭盖。
    “你抬头了？”警察问。
    “抬什么头？”郭盖问。
    “不抬头，花盆能砸到你的鼻梁？你在谎吧！”警察。
    “那我想想。”郭盖。
    “行，你想好，尽量编的靠谱一点。”警察。
    “我，我没有编的意思。”郭盖。
    “喂！你是干什么的？”警察回头冲着我问。
    “我是他妹夫，不，不，他是我妹夫。”我。
    “你有事？”警察问。
    “他的鼻梁是被我打断的。”我。
    “嗯！那就这样吧，你们跟我去一趟派出所。”警察。
    “我妹夫也要去？”我问。
    “他也要去，又不是腿断了。”警察。
    “怎么这么乱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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