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哥，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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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是什么？丧尸吗？”
    “专家们说那是外星人。那最大的圆盘是他们的飞行器。”
    “就一艘飞船，我们应该打得过吗？”
    “你有见过一艘比城市还大的飞船吗？”
    “......”
    ......
    石田总是梦见，而且是不断梦见有关外星人入侵蓝星那天的场景。
    满天的硝烟。
    满地的狼狈。
    整座城市都在哭泣。
    唯独他远远的站在城市外，冷冷的注视着被那艘圆盘飞船占据的城市上空。
    那是他不应该梦见的场景。
    因为那场战争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
    甚至连他的父母应该也还只是孩子。
    但具体点......
    却又没人说出那场战争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
    有人说是三十年前。
    也有人说是二十年前。
    而他的父亲说他变成植物人的爷爷早在五十年前，就经历过那场战争。
    没人能具体到哪一天，哪一月，以及哪一年。
    他们将这种情况归结于外星人的手段。
    因为直至今日，那些占领了蓝星的外星人始终没有展露出过真正的手段。
    那些落座在蓝星上的外星人，也不过是外星人之中比较低级的存在。
    他们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占领了蓝星之后，只是将其当做殖民统治，甚至尽可能的保持了原有的法律和一切秩序，又是为了什么？
    是想用时间来同化蓝星人？
    还是蓝星存在着某些他们至始至终没搞明白，却又很忌惮的东西。
    ......
    石田是一名警察。
    他知道这个时代的警察，经常会被人在背后骂作是狗腿子。
    这一点，从他选择去做一名警察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承担这一切的准备。
    正如他所言：
    “意志不坚定的人，连正义都是无法坚守的。”
    ......
    今天他又做噩梦了。
    比以往更加清晰，更加深刻。
    他这种情况，小时候，父亲曾带着他去看过心理医生。
    医生开了药。
    药效很管用。
    至少有那么几年，他已经很少做梦了。
    但就在最近，这梦越发频繁起来。
    满是硝烟的战场。
    战火当中，衣裙竟是鲜血的小女孩站在沟壑前拿起了武器。
    那些外星人，各式各样的外星人从圆盘飞船当中落下来，朝着城市的方向进攻。
    那些试图反抗的人们，用一层一层的鲜血染红了城市。
    却无法改变这场实力悬殊的战局。
    他又看到了几个孩子。
    有三个？
    四个？
    六个？
    不，好像是七个？
    其中一个很像自己的弟弟。
    他们也是这一批参与战斗的孩子。
    他们应该只有十一二岁。
    但却站在战场最前沿，手中拿着他们那奇怪的武器，像那些外星人宣示蓝星人的主权。
    一阵炮火后。
    漫天的鲜血。
    ......
    梦醒了。
    石田看了看时间。
    早上七点。
    他起身洗簌完毕，便去了局里面。
    他是刑事组的一名组长。
    在办案方面，他们的权力很高。
    但也只是在办案方面而已。
    先是了解了一下小丑怪物案件的最新进程。
    “上头已经在加派人手搜查下水道了。”
    助手回复：
    “但需要时间。”
    另外......
    助手沉默了许久之后，始终没敢吱声。
    幸而这时，路过了一名女警员。
    她和石田的级别一样。
    也是一名刑事组的组长。
    她叫顾青。
    是一个形貌清冷的女子，年纪约摸也就二十四五岁。
    她目光中不带波澜的盯着石田。
    “你今天不请假吗？”
    石田看着她。
    她是自己在警校的老同学。
    本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刑警，以前是京城重案组的主力之一。
    后来因为对一个犯人滥用私刑，被下发到底层警局反省。
    或许某一天，她还会翻身。
    但眼下，她还需要一段时间。
    石田似乎想起了什么。
    “虽说半个月的刑拘不算什么，只是案底就有麻烦了。”
    顾青说道：
    “毕竟阿武还在念大学，要是有了案底，对他以后影响不会小的。”
    石田转身离开。
    他得去请假了。
    即使有些事情，他改变不了什么，但身为哥哥，总该在这个时候陪在弟弟身边才是。
    尤其是他们的父母早就已经......
    ......
    凉水摊派出所前。
    记者们围在那里，等待着结果。
    即使他们早就已经知道结局。
    事情是六天前的一个下午。
    恐怕连受害人都想不到，原本只是想逛逛超市的他们却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中年男商场咸猪手女生，同行男踹伤咸猪手男遭刑拘”
    这是当时的报告。
    简单的一句话，是个人都能瞧出其中的对错根由。
    可连水潭派出所的治安官可瞧不出来。
    当事女生嘉儿：
    “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中年男子，看见我就突然朝我这边走过来，走过来就用手肘撞击我的右胸部，然后我们俩就去找黑衣男子，他就往外面跑，阿武同学就追上去了，就踹了他一脚，大概踹得是小腿的位置，那个男的就摔倒了，（后来）他承认自己对我咸猪手，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名男子两处骨折.....”
    阿武代理律师：
    “昨天他家人接到消息，阿武被刑拘了。那个中年男子要求对方给20万的补偿私聊，被阿武家人拒绝.......”
    事发后，派出所给出的回复更是惊人。
    凉水摊派出所治安官：
    “咸猪手事实已经成立，他两处情商都是这个叫阿武的小家伙造成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确实伤是你造成的，他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无意的吗？”
    阿武代理律师：
    “你作为治安拘留，然后把见义勇为的人做了刑事拘留，在我所看到的过案件中，这是第一次，我们要求调取当天的监控录像，治安官说监控已经覆盖了，找不到了......据我所知一般都是要保存半年的！”
    事情一出。
    一片哗然。
    ......
    “根据最新的消息，这名雷某的姐姐在一位外星人高官家中做佣人.....不知道治安官做出这样的处理，是否与此有关呢？”
    石田绕过了那些记者。
    通过自己的身份，他顺利的进入了警局。
    那些治安官不敢怎么着他。
    却也都明白。
    以石田的情况，也无法改变这一局面。
    他找到了阿武所在刑拘室。
    看着几天下来，消瘦了不少的弟弟。
    他因为小丑一案，直到今天才脱开了一点身。
    这几天里，阿武的心理该是有多煎熬......
    一时间，愧疚彻底在石田心里爆炸了。
    “哥，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