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怪谁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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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越抄手冷冷回道:“麻雀虽,五脏俱全,我有那个本事为啥不行?”
    “那好,丫头……”
    “我叫庖越越,你可以叫我庖主厨或者庖代掌柜。”
    “好不啰嗦,行,你既然是代掌柜,那我就告诉你一声,有人举报寒拾窝藏朝廷钦犯,现如今他人不知所踪,不定跟钦犯一起潜逃了,所以我们必须搜查这间铺!”
    “啥?”这话像炸弹似的瞬间让整个堂子轰了起来。
    越越也愣住了:“你啥?朝廷钦犯?啥朝廷钦犯?”
    那官差不屑道:“了你也不懂,你赶紧叫这些人让开,我要搜铺!”
    “搜铺可以,但话必须清楚了!”越越上前一步道,“我让你们搜铺不是因为心虚或者其他,是身为大隋子民理应配合官府办案。另外,我家掌柜的也不是跟谁谁谁莫须有的钦犯跑了,是他另有要事暂时离开了,很快就会回来。最后……”
    “你真的很啰嗦啊!”那官差都让越越弄毛躁了。
    “最后,我还得明一点,你的人要是摔了或者砸了啥物件,我一定会上衙门去讨回来。我听你们的高将军是个清官,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听到没有?”那官差回头扫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有点不痛快道,“心人家的东西,谁砸了谁描赔啊!搜!”
    官差们一窝蜂地涌上楼,越越忙招呼蝈儿和孙肇庆跟了上去。搜罗了一阵后,什么也没搜着,那官差便带着人走了。不过临走之前他放了话,让寒拾回来后自己到衙门去一趟。
    那帮官差刚走,堂子里又闹哄哄地一片了。寒六叔特别着急,问越越道:“他跟米和尚到底去哪儿了?他就没跟你交待一声?”
    越越怕寒六叔太着急了,急出毛病来,忙安慰道:“您先别着急,六叔,肯定不会出啥事儿的。掌柜的做事一向稳当,咋会跟啥朝廷钦犯牵扯上呢?没准是哪个缺心肝的栽赃他呢!咱这店招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您是不是?”
    蔡大叔也拍着寒六叔的肩头道:“不急不急,等寒拾回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吗?啥朝廷钦犯呐?摆明了是有人想坑这店!”
    “没准就是对门那家!”侯婶子气愤道。
    “就是,肯定是对门!上回闹啥狗丧,这回又整朝廷钦犯了,真把她们给能耐的!”兰嫂子也附和道。
    “咱们先别扯那些,找着掌柜的不就清楚了吗?六叔,您先回去,我让蝈儿和肇庆出去找找,找着就回来告诉您一声。蔡大叔,劳烦您送六叔回去一下。”越越道。
    送走一脸担心的寒六叔和蔡大叔后,越越将蝈儿和孙肇庆叫到了后院,附在他们耳旁嘀嘀咕咕了几句,然后他们俩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越越刚一转身,弄巧就迎了上来,面带愁色地问道:“肇庆哥和蝈儿去找我哥了?他们知道我哥在哪儿吗?”
    “你也别担心了,弄巧,回去照顾你爹吧!有掌柜的消息我就让人来告诉你。”越越安慰她道。
    “我也帮忙去找找吧?”
    “这么晚了,我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找吗?收拾了后厨,让侯婶子和兰嫂子陪着你一块儿回去。”
    “可我担心我哥呢……”弄巧双手反复地搓揉着腰带子,紧缩眉心道,“我听谁要是跟朝廷钦犯有啥干系,那肯定就是个死……”
    “弄巧,”越越将她拉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咋会这么想?你是不是知道些啥?”
    “你也知道些啥?”弄巧反问道。
    越越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才开口道:“你是不是发现你哥最近有点异常?老实,他的确救过一个人,但我不确定那人是不是朝廷钦犯。”
    弄巧眼珠子微微一张:“还真有这事儿?”
    “你是咋发现的?”
    “有一晚,我哥让我准备些被褥衣裳啥的,我就觉着有些奇怪。他不让我告诉我爹,叫我谁都不要。刚才那些官差冲进来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事儿了。越越,你我哥救的那个不会真是朝廷钦犯吧?”
    “你记住了,弄巧,你哥谁也没救,不管那人是不是朝廷钦犯都跟咱们没干系,你哥谁也没救。”越越将最后几个字得格外清楚。
    弄巧立刻明白了过来,使劲点头道:“明白了!你得对,我哥谁也没救!”
    “对了,一会儿你跟兰嫂子她们回去时记得跟她们一声,明儿一早我想请她们帮个忙。”
    “啥忙?”
    越越附在弄巧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弄巧匆匆回后厨去了。越越转过身去,眺望着眼前那一片寂静的夜色,心想,寒拾,你现下究竟在哪儿呢?你和米和尚是不是真去见那个人了?
    寒拾一夜未归,米和尚也一样。越越没怎么睡好,天不亮就起了。下楼到了灶房,仙儿已经在做早饭了,抬头看了一眼她问道:“你咋这么早?”
    “我得去食店那边看着,”越越绕过灶台,伸手去揭锅盖道,“有吃的没?”
    “心烫啊!粥还没熬好呢,你要不再等会儿?”
    “不等了,我去食店随便找点吃的。我走了,姐……”
    “你等等!”仙儿一把将越越拽住了。
    “咋了?”
    “姑奶奶让你今儿不要出门。”
    “为啥?”
    “金家那边要来人……”
    “姐,”越越轻轻扯开了仙儿的手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帮我劝劝姑奶奶吧,这事儿就打住好吗?我是不会嫁给金之章的。”
    “我当然是明白的,可……”
    “我今儿真有事儿,回头再吧!”
    越越扭头就出了灶房,可一出灶房,就看见了一个“守门大将”十分彪悍地站在门口。她的脸立马笑得堆成了花儿,娇声娇气道:“哟,老太君都能下楼了,恢复得不错嘛!”
    “少给我嬉皮笑脸!”庖木香手拄着一根木棍子,在地上顿了顿道,“今儿你哪儿都不许去!”
    “老太君,不要这样嘛,奴家不喜欢这样的老太君……”
    “给我站好了!”
    越越只好乖乖地站好了:“那您吧,您到底想咋样呢?”
    庖木香道:“想出这个门容易,答应嫁人就行!”
    越越往上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但这事儿不行。”
    “难道你还指望那个寒拾?”
    “问题不是寒拾……”
    “那是啥?”
    “姑奶奶您守寡这么些又为啥不再嫁呢?并不是这村的习俗不让您再嫁,也不是没人愿意娶您,是您觉得对您夫君还有感情所以不愿意嫁。道理是一样的啊!我也不能嫁给一个对我来没啥感情的人呀!就算那人再好,没有感情,跟截树桩子有啥分别?”
    “人金之章可不是一截烂树杆子!”
    “我知道他好,五仙镇上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油坊少东,我嫁过去就能过少奶奶日子了。可是姑奶奶,当初也有个男人要娶您去做少奶奶,您不也没答应吗?”
    “你……”庖木香脸一青,手里的木棍子都举起来了。
    越越吓得连忙抬手把她的嫩脸挡住了。就在这时,七跑进了院子,大声地喊着越越:“越越姐!越越姐!不好了!又有官差去寒六叔家搜了!”
    “啥?”越越立刻迎了上去,“又来官差了?”
    七使劲点点头道:“嗯!有昨晚那几个,另外还有一拨人呢!对了,他们还带着狗!”
    “狗?”越越眼神略略紧张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想干啥了……七,你赶紧跑一趟兰嫂子和侯婶子家,问问她们昨晚我委托她们的事情给办了没有!”
    “好,我这就去!”
    七跑走后,越越也准备出门了。庖木香却在她背后喊了一声:“你站住!”
    “姑奶奶,您看见了,要出大事儿了,我得去看看!”越越回头无奈道。
    “我问你,你真那么喜欢寒拾?”庖木香板着脸问道。
    “好吧,您今儿非要一个答案,那我就告诉您,”越越走了回来道,“我是很喜欢他,所以我没法接受金之章。”
    “你以为寒拾会喜欢你吗?”
    “我不认为他会喜欢我,但这一点都不耽误我喜欢他。”
    “庖越越,你会因为等他错过你最好出嫁的时候。”
    “那也没关系,我不怪谁,也不后悔。”越越完转身跑走了。
    “这丫头,咳咳……”庖木香心口沉沉地起伏了两下,咳嗽了起来,“真是够拧的!”
    仙儿忙上前搀扶着她道:“姑奶奶,您别太生气了,越越就是这样的,您要不就随了她吧?”
    庖木香没有接话,拨开了仙儿的手,默默转身上楼了。仙儿看看姑奶奶,又看看越越消失的背影,显得十分无奈。
    且越越赶到寒六叔家时,那几个官差还在逗留。他们慢条斯理地将家里每一个地方都搜了个遍,然后又是昨儿那个领头的官差走到寒六叔跟前问道:“你儿子呢?”
    “我儿子啊……”
    “出差了!”越越一步迈进院子道。
    “又是你?”那官差扭头看见越越时,额头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条。
    “我家掌柜的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啥是出差?”
    “就是因为一些公事而要外出,明白了吗?”
    “去哪儿了?”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就你们那破食店有啥机密啊?”
    “哎,别看不起人好吧?”越越四十七度地仰视着这个人高马大的官差道,“我们那食店咋了?食店就没点机密吗?我后厨里那些做菜的秘方不是机密吗?”
    “你少跟我扯!”那官差不耐烦地道,“寒拾到底去哪儿了你赶紧!”
    “都了是机密了,咋能告诉你呢?”
    “你不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
    “去城里的衙门啊?好啊,我之前参观过丰裕镇的衙门,还没去参观过大桐县的衙门呢,一定比丰裕镇上的要气派很多吧?不过,官差大人您以啥罪名抓我回去呢?别以为我不懂大隋律法,滥用职权也是犯罪!”
    “你个丫头片子嘴巴那么利索干啥使呢?你又不是一书的!我跟你,最好老实招来,这回你家掌柜的犯大事儿了!”
    越越笑着耸了耸肩:“吓唬我呢?就算是再大的事儿,也跟他没啥干系啊!用得着怕啥吗?你昨晚也了,是有人举报,那是谁举报呢?匿名还是实名?你们衙门就不先查一查那人的用心?”
    “我……我懒得跟你个厨子在这儿瞎扯!兄弟们,跟我去别处搜去!”
    这官差刚要带人走,另一官差就跑进来,附在他耳边两句。他脸色微变,立马带着人走了。这时,七又跑了回来,悄声对越越道:“兰嫂子你安排的事情都弄好了,只不过这会儿坡上有个马公子在发脾气呢!”
    “马公子?这事儿居然把他都给惊动了?走,去瞧瞧!”
    后坡上,一股又一股的焦味儿随风扑向那位身着华服的公子。他甚是厌恶,不停地用手中的扇子扇着:“这是谁干的?啊?是谁把这一片地方都烧成这样的?”
    之前在寒六叔家的那位官差正好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他跑到这位公子身边,弯腰道:“马公子,马公子,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先下去坐一会儿?”
    这位年轻的公子正是城里马府的那位马公子。他收起扇子往这官差脑袋上一敲,责备道:“你干的是啥活儿啊?昨晚就叫你来探了风了,你咋让他们把这儿烧成这样了?这下还咋找尸体?去,给我问问,是谁烧的?”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问!”这官差连连哈腰点头道。
    马公子所的烧成这样,其实是指每一块地里都焚烧过秸秆或者稻草,所以才会四处都是焦臭味儿。因为焦味儿太浓了,马公子带来的狗根本嗅不出任何东西。
    “哎,你们几个,”这官差指着旁边站着几个人问道,“是谁让你们把这儿烧成这样的?存心的是吧?你们当中是不是有寒拾的同伙?”
    那几个人立马扭头走开了,这官差忙喊道:“哎哎,回来!再不回来就全部抓回去!听见没有……”
    “哟,您又到这儿来了?”越越的声音忽然在那官差背后响起。
    那官差回头一看,顿时愁容满面:“哎呀我的个娘啊,咋哪儿都有你事儿呢?”
    越越耸肩笑了笑道:“听有人在追究焚烧秸秆的事情,所以我就来瞧瞧咯!”
    “你知道这事儿?哦,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不止我,其他人也干过啊!”
    “那你们都是寒拾的同党?”
    “智商家里了?啥就同党了?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就同党,你过分了吧?”
    “我……”
    “这是谁啊?”马公子回头打量了越越一眼。
    那官差忙道:“是寒拾那食堂厨子,叫庖啥越越来着,嘴巴可溜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庖越越?”马公子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越越也不含糊,大方地拱了拱手:“正是女子,幸会!”
    “呵呵,”马公子冷笑了笑,“幸会?确实是幸会啊,有幸才能见到你呢,不然的话还真见不着呢!原来你就是庖越越,那个会做不可思腻的厨子,也是拒绝我聘请的厨子。”
    “应该是拒绝你绑架的厨子吧?”
    “啥呢?”马公子立刻横扫了她一眼。
    “言归正传吧,马公子您可能从未到乡间,自然就不知道乡间的规矩。最近正是开春,万物解冻复苏的时候,春播就在眼前,所以按照惯例,村民会将头年的秸秆稻草焚烧在地里,这叫施肥。不过像马公子您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来,肯定是不知道的。”
    “施肥?为何偏在今日?”
    “谁偏在今儿了?昨儿,前儿,大前天都有烧啊!您要不信可以随处看看,只怕每块地里都有焚烧过的痕迹。”
    “那为何这一片也烧得是如此厉害?”马公子手指着一片黑色的枯焦道,“像这种地方应该不属于能种东西的地吧?为何也一块儿焚烧了?莫非是你们在掩饰啥东西?”
    越越摇头笑了笑:“那您就更孤陋寡闻了。这在地里焚烧东西,有时候火大了会连同地边的枯草也一块儿烧了的事情是常有的。您要怪啊,还真怪不着我们,只能怪那风了。风一吹,火就往哪儿飘,我们也拦不着啊!”
    “真是油嘴滑舌!”马公子瞪了越越一眼,“我现下十分怀疑你是寒拾的同伙!我甚至怀疑你焚烧此处是为了替寒拾遮掩罪证!”
    “啥罪证?”
    “举报人这里埋有两个寒拾杀害过的人!”
    “是吗?哦,要是这样的话,那您找人挖就行了呗!挖得着就算您的,挖不着的话,那就算土地公的咯!”
    旁边的人忽然都哄笑了起来。马公子分明有些上火了,他是没料到这叫庖越越的丫头厨艺了得,嘴巴就更能上天飞了!要是治不住,今儿出来这趟就丢脸了!
    “来人!”马公子大喝了一声,“给我将这丫头抓起来!我怀疑这丫头跟寒拾是一伙儿的!”
    “真抓啊,马公子?”那官差问道。
    “当然是真抓,谁还跟你笑?”
    “是!属下这就把这丫头给您抓回去!其实属下老早就想绑了她了!太他娘的牙尖嘴利!”那官差抹开衣袖,迈上前去道,“丫头,自个走还是要本差绑你啊?”
    越越正要开口,不远处竟传来了寒拾的声音:“我看都不必了!”
    “寒拾!”越越立刻眼前一亮。
    马公子回过头去,冷冷地瞟着迎面走来的寒拾:“寒掌柜,你总算肯现身了啊!”
    寒拾一径走了过来,表情淡定道:“有事外出了一两天,怎知道家里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让马公子你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了。”
    “那倒没啥不好意思的,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跟我回一趟衙门吧!那举报信的事情你总归还是需要解释一下的。”
    “当然,我当然得去一趟衙门了。不过,在去之前,我想单独跟马公子两句。”
    马公子冷眼睨着寒拾:“有那个必要吗?”
    寒拾浅笑了笑:“就几句话,马公子要是不爱听的话,我就不了,一会儿到了衙门我再也不吃。”
    这话隐隐有些威胁,马公子虚眯起眼睛思量了片刻,与寒拾一道走向了另一边。
    “吧,有啥事儿啊?”马公子一副傲慢的表情道。
    “想跟马公子打听一下这回举报我的人是不是侯五爷?”寒拾道。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其实不用你告诉我我也知道,举报我的人就是侯五爷。”
    “哦?”马公子瞥着寒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居然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马公子你在这件事里也出了一份子力。侯五爷不知从谁哪儿听来了这个滑稽可笑的消息,然后就告诉了马公子你,我要没猜错,举报信应该是马公子你找人写了送去的吧?”
    “呵呵!”马公子干笑了两声,仿佛是在掩饰内心的尴尬,“你可真会胡呢!”
    寒拾含笑摇了摇头:“我不是胡,事情应该就是这样。马公子,你与我结怨大概是缘起我的厨子庖越越吧?之前你想要这丫头进府伺候你母亲马老夫人,我没放人,所以你才想借这次的事情收拾我对吗?可是我要告诉你,你找错合伙的人了。”
    “啥意思?”
    “这回你联手侯五爷收拾我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因为侯五爷本身就是洗不清的。我这里有一份单子,上面清楚详细地列明了侯五爷这些年往城里送去的贿赂到底都去了哪几家,你马府可是榜上有名啊!”
    马公子脸色瞬变:“你……”
    “马公子,新来的高将军是啥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了吧?之前那个县大人和师爷是啥样的下场你也应该亲眼目睹了吧?倘或我将这份名单送去给了高将军,你认为他会如何处置呢?”寒拾嘴角挂着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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