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送给神的表演

    如同响应远坂时臣的猜想一般，今晚的夜，格外的深沉。
    “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Caster突出的眼珠子认真的盯着雨生龙之介。
    “当然有？”
    雨生龙之介理所当然道，继而又疑惑的看向吉尔·德·莱斯问道：“蓝胡子大叔，你不相信这世间有神吗？”
    “我相信，因为神迹已经发生，贞德已经被神带了回来！”
    Caster到贞德时，突出的眼中充满狂热。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龙之介突然问道，善于观察人的龙之介从Caster回来后就发现自己这个老板情绪不对。
    “高兴？”
    吉尔·德·莱斯喃喃道，声音骤然提高道：“神光将贞德带回来了，神却又蒙蔽了她的心，这样的神，值得信仰吗？”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龙之介不解的声音打断了吉尔·德·莱斯的愤怒，看着愕然的蓝胡子大叔。
    龙之介继续道：“神，高高在上的神啊，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他依然是值得敬仰的神啊！”
    “依照你的想法，我做的事是在渎神，是不对的？”吉尔·德·莱斯楞楞道。
    “呵，怎么可能？”
    听到吉尔·德·莱斯的话，龙之介露出不敢置信，激动道：“神啊，高高在上，人间不过是神的玩物，敬仰神也不会得到神的关注，同样，亵渎神，在神的眼里也是不值一提的事，人类也只是一群表演者，为称之为神的表演者所表演的演员就是人，我们只不过是演了反派罢了，怎么可能会是错？”
    “那我们为什么要亵渎神？”蓝胡子问道。
    “当然是为了追求美，渎神什么的，随他去好了”
    龙之介完，仿佛又想到什么似的，继续道：“对了，蓝胡子大叔，你不是想要渎神吗？那就屠杀更多，让你的表演使神赞叹，这些美丽的血液不定会吸引到神的注意！”
    龙之介的话很矛盾，但又充满哲学，比起当杀人魔，龙之介更像是一个哲学家，龙之介的理念让这位英法百年战争中的元帅心颤。
    “龙之介！”
    声音深沉，蓝胡子的目光充满莫名的兴奋，庄重鞠躬道：“龙之介，你的神之哲学让我拜服，为了让我的御主雨生龙之介感受更多的美，更多神的关注，我吉尔·德·莱斯将为您送上一份礼物，请您慢慢欣赏！”
    “真的？老板，我很期待这份惊喜！”
    龙之介兴奋的叫道，在龙之介期待的目光里，蓝胡子踏入了冬木镇唯一一条贯穿镇子的大河。
    黑蓝**力涌动，蓝胡子的步伐在河水上越走越远，直至大河中心。
    秋风下荡起的波浪直接绕过蓝胡子荡漾而去，蓝胡子胸口不知何时出现一本暗红色书典，书典已经被蓝胡子翻开。
    ……
    “这是，河！”
    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目光陡然投向冬木镇大河方向。
    下一秒，佩剑撕开天空，缠绕雷电的雷霆牛车狂暴冲出，带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跟不明所以的维尔维特疾驰在天空。
    几乎跟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同时动作的还有更多的狩猎者们，道道狩猎身影穿梭在冬木镇大街巷，目的地同时指向蓝胡子所在大河处。
    “前辈，这股魔力的主人就是杀害李雪的凶手？”
    张诚将目光投向张角大爷，见到张角微微点头，张诚目光瞬间凝实，骤寒的目光俯视冬木镇魔气冲天的地方。
    在张角腾云术上，张家爷俩化作一道紫光直接掠过大半个冬木镇。
    腾云下后，映入眼帘，也是最醒目的就是大河中心包裹在肥胖魔术袍中的Caster。
    前后不过三秒，阿尔托莉雅跟爱丽丝菲尔的身影也出现在大河边，征服王夸张的雷霆牛车也轰然来到。
    “你这邪魔外道，还不学乖，又想干什么？”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将蓝胡子惊醒。
    “圣女贞德啊！很抱歉，今天你不是主客！”
    蓝胡子看向阿尔托莉雅致歉，继而微笑道：“不过，如果你想要出席，我深感荣幸，包括今天所有来到的客人们！”
    “这是，我，吉尔·德·莱斯主办的死亡与堕的飨宴！”
    疯狂的话音下，河里遍布的触手瞬间将蓝胡子包裹住，如同巨型触手怪从河中升起，无数庞大的肉触手挥舞着，包裹着蓝胡子的肉团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迅速放大。
    “这是什么东西？”
    张诚有些震惊道，这种生物类型魔术创造出来的怪兽张诚第一次见，如同山岳的触手怪让张诚有些发蒙。
    这种怪物让张角也皱起了眉头，平静道：“没见过这种怪物，不过这怪物身体内蕴含的魔力已经达到化龙级巅峰。”
    化龙级巅峰？
    张诚心脏一抽，化龙级巅峰大修士他只知道一个，昆仑山的老鬼，而且那玄机老人也不是精通战斗之法，修的是天机，战力肯定是比不过这个怪物。
    但，在圣杯战争中，化龙级巅峰真不算什么，Lancer，阿尔托莉雅，哪个不是超过化龙级巅峰的存在？
    具体他们修为张诚不知道，但是金皮卡这种跟张角大爷别不多的肯定是仙人级别，区区一个化龙巅峰在仙人面前也不可能掀起什么大浪。
    杀害李雪的凶手就在眼前，但是化龙级的凶手让张诚充满无力感。
    继续让张角大爷出手？还是慢慢等着其他人灭杀了这个凶手？
    因为弱不能亲手为朋友报仇，这种感觉张诚不甘心。
    “我，能战斗吗？”张诚开口道。
    张角诧异的看着张诚，这种程度的战斗可不是张诚这种凝神修为能够参与的。
    至于直接拒绝，张角也不会，他现在是张诚的护道者。
    所谓护道者不是将张诚保护在身后，而是陪被守护者一起历练，让其经受锻炼。
    “修道者有心魔之，你若想战，尽管去战，战场千变万化，吾可能无法及时援助你，你考虑清楚吧！”
    张角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参战，但我不一定能保护得了你，危险与战斗同在。
    “不用考虑了！”
    没有丝毫犹豫，张诚手中已经拿出一沓黄符，眼神坚定的看向蓝胡子召唤出来的怪物身上。
    广阔的大河被山岳触手怪占满，浓郁的黑蓝魔力中，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跟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已经冲出。
    拥有湖水女神守护的阿尔托莉雅行走在水面如同陆地，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已经架着雷霆牛车碾碎了山岳触手怪的一根庞大肉质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