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正中下怀

    如果这样前去应天府，那里的人会不会因为对自己不满而包庇任永，让事情变得复杂呢？
    但此时话已出口，秦飞也不惧，他相信自己在书画方面的实力，他相信此时的大夏，特别是应天府的那群碌碌无为的庸才是绝对看不清自己的招法的。
    而任永听了秦飞的话语也心中稍安，要是真被秦飞等人弄到锦衣卫诏狱里去，那自己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在重刑之下自己屈打成招，让他们把白的成黑的是可能性非常之大，而现在去应天府情况应该好上许多，至少秦飞等人不会做得太过了。
    想到此，任永点了点头，“好，老夫就随你们去一趟应天府，只是这画要由老夫亲自保管。”
    穆枫对此意见甚大，平时他们锦衣卫出去办案都是拿贼拿赃，赃物自然得锦衣卫亲自保管，让你保管万一你调了包怎么办？当下正要开口拒绝。
    秦飞瞪了他一眼，开口对任永一本正经的道：
    “你要亲自保管没问题，不过不能脱离我们的视线。”
    尼玛的，老子还生怕他不保管呢，这该死的穆枫差点坏了老子的大事。
    任永看来一眼秦飞，感激道：
    “谢谢大人！”
    完任永便把画卷轻轻卷起，随秦飞等人一起往应天府而去。
    来到应天府大堂，差役一听这个案子涉及到白鹭洲的锦衣卫和工部郎中鲁云康的宝玉斋，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慌忙去后堂请新任府尹出来。
    等到应天府府尹出来，秦飞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苏州知府段恒，他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一个大概，一定是皇帝赵烨看段恒在苏州洪灾中表现出色，又破获了杀人大案，感觉他为官的才干不错，而又正值应天府府尹姜宪被贬，这才把段恒给提拔了上来。
    虽同是知府一级，但应天府府尹在品秩上高一品不，关键还是在京城，在皇帝老儿的眼皮下办事，各种好处自然多得数不胜数，所以段恒这次真的是赚大了。
    一脸正经的段恒看见秦飞也是一惊，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飞快的止住了脸上将要露出的笑容，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既然现在这个案子牵涉到了秦飞，他自然不能和秦飞表现的太亲热，如果表现得太过于亲近，别人肯定会质疑案子审理结果的公正性。
    所以他才按下很想和秦飞打招呼的心思，假装秉公执法起来。
    “不知堂下锦衣卫的一众同僚来我应天府所为何事？”
    段恒先前确实想按府尹审案那般，一拍惊堂木，然后一句大吼，堂下何人！
    但他微微摆了一下头，否决了这种心思，甚至连衙役喊威武的口号也免了，本来这案子不大，又涉及到锦衣卫办案，实在用不着把气氛搞得那么庄严肃穆，而且还是在面对秦飞的情况下。
    秦飞还没来得及开口，任永害怕锦衣卫胡言乱语给自己上套，赶忙抢先应道：
    “大人，冤枉呀，锦衣卫秦大人人这幅画是赃物，但的确实没有半点违法之举，不愿受此不白之冤，这才来请大人决断。”
    段恒新官上任，任永并不熟悉，言语显得悲怆而谦卑。
    但对于任永，段恒自然没有这般好，他一拍惊堂木，“大胆，你是何人？本官并没有问询于你，谁让你擅自开口了！”
    任永一惊，惶恐道：
    “大人恕罪，的乃宝玉斋掌柜任永。”
    段恒一颔首，“吧，锦衣卫是怎么冤枉你了，把过程给本官详细来。”
    “是，的明白！”
    完，任永便把今天宝玉斋发生的事情给细细了出来。
    听任永把事情始末完，段恒转头朝秦飞问道：
    “秦大人，事情是否属实？”
    秦飞看了一眼段恒，点了点头，“段大人，确实如此。”
    得到秦飞的回答，段恒再朝任永问道：
    “任永，你口口声声这幅画不是赃物，那有没有当时购买书画的账单？”
    任永闻言面色一苦，“大人，的买这幅画时是在十多年前，这么多年下来那时的账单早已找不到了。”
    “这样啊！只怕事情难以决断了，不过......”段恒语气一转，朝秦飞问道：
    “秦大人，你又为何如此肯定这幅画是赃物呢？”
    秦飞和段恒在苏州交往过一段时间，彼此还算默契，他知道这是段恒在给自己递话，让自己原因，当下便微微一笑，朝
    段恒道：“大人，卑职不仅仅是怀疑任永的宝玉斋销售赃物，甚至还怀疑他们本来就是盗贼一伙的。”
    任永一听大怒，“秦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老夫一向遵纪守法如何同盗贼一伙了，这点桃花街上的老人谁不知道？”
    秦飞不理他，朝段恒抿嘴一笑，“是不是赃物，大人何不拿过画卷一观便知！”
    “嗯，有道理！”
    段恒一颔首，朝衙役吩咐道，“还不把证物给本官呈上来！”
    接过《雪霁望五老峰图》，段恒便开始仔细的审查起来，此时的段恒与其是在审查还不如实在欣赏这幅绝世的画作，领略画中的意境，不多时，段恒放下手中画卷，一拍惊堂木。
    “任永，这幅画究竟是不是你的？”
    “当然，这幅画人存放了十几年当然认得！”
    任永语气显得很是肯定。
    “你真的确定？”
    “人确定！”
    “任永，你休得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糊弄本官！”段恒一拍惊堂木。
    “你口口声声这幅画是你十多年前从一个商贾手中购买的，那为何上面有锦衣卫指挥使温大人的印章？而且画卷上面的印章在本朝只有温大人一人的，其他都是前几朝的名人所有，温大人也是爱画之人，他手中的画如何会流入商贾手中？”
    任永闻言大惊，急忙磕头高呼冤枉！
    “大人，这幅画上绝对没有温大人的印章！”
    “没有？难道本官还能信口雌黄，糊弄于你？”段恒愠怒。
    见段恒发怒，任永惊惧更甚，不住的磕头要求亲自看一下画卷。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自己拿去看看吧！”
    段恒让衙役把画还给任永，让他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