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腹中的钥匙（5）

    “今天就到这里吧！”
    良久，聂虎忽然站起身来，笑着到：“在下也是公务在身，打扰二位这么长的时间，真是过意不去！”
    “大人的哪里话来，若是能帮上大人的忙，那是在下的荣幸，只是我也爱莫能助，在下只能声抱歉了”，杜仲尧也起身笑着到。
    “好，好，告辞！”，聂虎一抱拳，转身便走出了房门。
    “大人慢走，恕不远送！”，杜仲尧的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虎哥，你这回算是看走眼了吧！”，回到捕快房后，曹晓卉笑着到。
    “怎么看走眼了？”，聂虎疑惑地看着曹晓卉。
    “你认定凶手是那杜仲尧，但事实证明，案发时他并不在现场，这还不算是看走眼了吗？”
    “非也！”
    聂虎摇着头到：“卉，你不觉得杜仲尧的不在场证明也太完美了些吗？聚福德酒楼送菜的时间、他去王家酒铺打酒的时间，怎么就那么巧，恰好都在亥时，正好就是蒋庭涵遇害的时间段里，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就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似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王家酒铺和聚福德酒楼的店二都证明过了，难不成他们都在谎？”
    “那倒不会”，聂虎皱着眉头来回踱了几步，“总之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得好好想一想！”
    “那你就慢慢想吧，我看你就是神经过敏了，不定凶手是另有其人呢？虽然蒋庭涵留有遗言，他也确实勒索过杜仲尧和韩月梦，但也未必一定就是他们干的呀！”
    “既然蒋庭涵勒索杜仲尧，那他为何矢口否认认识蒋庭涵呢？”，聂虎反问到。
    “这还不简单？”，曹晓卉撇着嘴到，“他自然是否认了，否则他和韩月梦私通的事不就曝光了？”
    聂虎撅了撅嘴，没再话。
    在苦思良久无果后，聂虎无奈地摇了摇头，“难道真是我想错了，凶手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聂虎看着曹晓卉，微笑着到：“卉，我脑子里有点乱，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曹晓卉莞尔一笑，站起身来，两人并肩朝外走去。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两人找了家路边摊，随便吃了点，信步来到了洛水河边，站在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吹着迎面而来的习习微风，聂虎顿感清爽了不少。
    “那不是聂神捕吗？聂神捕~~~，聂大人~~~~！”
    两人正在河边漫步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叫喊声，两人都是一愣，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不是开油坊的汤逸晨吗？”，曹晓卉望着不远处朝着他们挥手的人到，“他找我们有事？”
    “过去看看再！”，聂虎眉头一皱。
    “汤老板，出了什么事吗？”，等走到那人近前，聂虎开口问到。
    “聂神捕、曹捕头，今天是哪阵香风把您两位给吹来了？”，汤逸晨笑着到。
    “汤老板，刚才看你那么着急，我们还以为你这里出了什么事呢！”，曹晓卉撇了撇嘴到。
    看到两人的神色有点不对，汤逸晨赶紧陪着笑脸到：“确实有事，不过这事大也不大，不过却是让我头疼地很！”
    “哦？什么事让你这么头疼？”，聂虎问到。
    “是这么回事”，汤逸晨扭头看了看身后大院子里正在忙着挑拣黄豆的十几名帮工，又四下里看了看，这才笑着到，“聂大人，咱们借一步话。”
    三人又重新回到了河边，汤逸晨这才皱着眉头到：“是这样的，我开的是油坊，这大人您也知道。”
    聂虎和曹晓卉都点了点头。
    “榨油就需要大量的黄豆，而这黄豆又是有好有坏，这就需要许多人手来挑拣黄豆，将那些被虫子蛀了的坏豆子挑拣出来，因此我便雇了几十名帮工来做这个活儿。
    我把他们分成了两拨，一拨上午一波下午，上午的那拨人按规定是从卯时干到午时一刻，下午的从午时三刻干到酉时，都是按工时来结算工钱的。
    可是现在出现了这么个问题，我发现他们当中经常会有人晚来一刻钟，而负责记录时辰的人似乎也跟他们是一伙的，从不记下晚来的人，我又不可能天天盯在这里，店面那边忙得很，这就让我每天都白白付给他们一刻钟的钱，真是愁死我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他们这是在轮换着偷懒”，聂虎笑着到。
    “谁不是呢！”，汤逸晨摇着头到，“所以我今天看到了聂大人您，真是我的福份！聂大人，您就帮帮忙，帮我想个辙，把那些偷懒的人给找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聂虎点点头，眼珠子转了转。
    “有了！”，聂虎笑了起来。
    “汤老板，你这么这么办……”
    “高啊！聂神捕就是聂神捕！”，听完聂虎的话，汤逸晨乐得合不拢嘴。
    “那我们这就去吧！”，汤逸晨当先朝着作坊大院走去。
    “大家先停一停！”，汤逸晨站在院门口处，冲着院子里正在干活的人们大声喊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院门口，当看到汤逸晨身后站着的聂虎和曹晓卉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站了起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家听着！”，汤逸晨清了清嗓子，高声到，“就在今天中午，午时三刻的时候，油坊里放着的工钱被人给偷去了！”
    “哗！”的一声，工人们顿时骚动了起来。
    “大家安静！”，汤逸晨高声喊到，“为了抓贼，这不我把官爷都给请来了！现在大家分成两拨，午时三刻之前来的站左边，之后来的站右边，大家都快点！”
    “哗哗哗！”一阵脚步声响，不消一柱香的时间，人们自动站成了两排。
    看着站成两排的人们，汤逸晨的眼睛顿时一亮。
    “顺子！”，汤逸晨看了一眼负责记录时辰的人，乐呵呵地到：“把右边的人名都记下来！”
    “聂神捕，真是太……”
    汤逸晨的话还没完，只见聂虎的眼睛猛地一亮，右手握拳猛地在左掌上一撞。
    “我明白了！”，聂虎兴奋地大喝了一声，随即转身快速离去了，曹晓卉先是一愣，随后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紧紧地跟了上去。
    “我也明白了呀，至于这么兴奋吗？”，汤逸晨一脸懵逼地站在那里，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