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箱中的脚印（4）

    虎点点头，问到：“那陈天润怎么？”
    “据陈天润所讲，那晚张老爷邀他来书房会面，他们谈了一会儿，由于没有谈拢，他便告辞离去了。等他到了楼下，心想是否应该再谈谈，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二楼窗口的那一幕，于是便大声喊叫了起来，随后我们便赶到了。”
    “你当时看清楚了吗？”
    “那晚的月亮很大很亮，我看得很清楚，凡也看到了，府中很多下人也都循声赶到了楼下，不少人也都目睹了那一幕。”
    虎皱着眉想了想，“张老爷与陈天润谈的是什么事？”
    “这个陈天润没有，只是难以启齿，到底是什么事我也能猜到一些。”
    虎又问到：“书房还有别的出口吗？比如后门、暗道之类的？”
    “没有”，石鋭凝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当时整座楼房我们都查了个遍，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没有暗道之类的，所有窗户也都关闭着，再凶手也不可能从窗户或楼顶逃走，当时整座楼的周围都围满了人，只要有人从楼里出来，无论是地上还是楼顶，都会被人发现，可是凶手就这样消失了，无迹可寻。
    最可恨的是，这个秋玲在张老爷死后才半年，竟然招赘了陈天润为夫，只是可怜了凡这孩子。”
    完石鋭凝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照这么，我倒是十分感兴趣了，现场动过吗？”
    “现场事发之后刘头儿就把那座楼给封起来了，不准任何人进入。”
    “走吧！”，虎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到。
    “虎头儿，这事都过去半年了，还能查到凶手？”，柳震萧一脸的质疑。
    “事在人为嘛！”
    不多时，五人便随同张不凡来到了张府的院中，在经过一个花池的时候，众人与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会了个面。
    张不凡一见到此人便扭头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这便是秋玲秋夫人了”，石鋭凝声到。
    “这是我们聂捕头儿，要查找杀害张老爷的凶手，特来察看凶案现场！”，石鋭凝对着秋玲大声到。
    秋玲微微躬身下拜，轻声到：“聂捕头好，奴家还有点事，就不奉陪了”，完转身离开了，但在她转身的瞬间，眼中露出的一丝慌乱，却没能逃过虎的眼睛。
    书房一楼的大门上，两张封条交叉贴在门上，完好无损，虎揭下了封条，轻轻推开了大门，顿时一阵尘土自门上方了下来。
    众人进到楼内，一楼不大，是个客厅，两面窗户都关着，自内上着闩，虎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众人随即又来到了楼上。
    二楼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衣服被褥之类的物品，在靠近窗户的地板上有着一摊血迹，早已干涸了，临窗的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东西，是一个木制的人手状的东西，连接着一个约两尺长的手柄。
    “这是什么？”，虎拿起来挥舞了两下问到。
    “哦，这是苍蝇拍，夏天用来打苍蝇用的”，石鋭凝答到。
    “这就是那发现秋玲的木箱吧？”，虎看着角里的一个木箱问到。
    “对，就是它，当时刘头儿就是从这个箱子里将她托出来的。”
    虎走到近前向箱内看去，箱底正中还有几件衣服，衣服上有着两个女人的脚印，虽然脚印上的泥土早已干涸，但脚印依然清晰可辨。
    书房的两扇窗户也全都上着闩，没有打开过的痕迹，顶部没有阁楼，别无其他出口。
    “看上去倒像是盗贼行窃，被主人发现后情急之下杀人灭口，随后又将闻声上来的秋玲打晕，塞入了箱子内”，虎随口到。
    “当时刘头儿也是这么认为的”，石鋭凝接口到，“但是从看到凶手行凶到来到这里，也就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凶手绝不可能从大门跑出去，而楼下则是围满了人，凶手若是从窗户或楼顶逃跑，不可能不被发现，况且窗户和楼顶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当真是匪夷所思，那凶手就好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凶手绝不可能是幽灵，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虎开口到，“当时凶手就在屋内，而且证据非常明显，只是你没有注意到罢了”，虎冷笑了一声。
    “是谁？”，张不凡猛然间激动了起来。
    “不急”，虎笑着到，“凡，你一会儿这么这么办。”……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天润，今天不凡带来了五个官差，是来查案的，都过去了半年了，他们怎么还不放手？是不是被他们发觉什么了？”
    秋玲与陈天润的卧房内，秋玲神色慌张地到。
    “别怕”，陈天润紧紧地抓住了秋玲的双手，“他们没有证据的，只要你我镇定住，他们拿我们没办法的，我们的好日子还是照样过！”
    “你不怕吗？这些天来，我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怕哪天会被他们抓住把柄，我真的很害怕，天润！”
    “你一定要冷静！相信我，没事的，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任谁也没办法的！”
    就在此时，房间内的一个盛放衣物的木箱子动了起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谁？谁躲在里面？”，陈天润表情紧张地问到。
    箱子盖“吱嘎”一声开了，张不凡从里面站了起来。
    “是你这个兔崽子！”，陈天润大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怎么？想杀人灭口吗？”，此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唐毅斌自屋顶上一个鹞子翻身，破窗而入，站在了张不凡的身前。
    陈天润和秋玲都傻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紧接着楼梯上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聂虎和柳震萧等人走了进来。
    “是他们杀了我爹！我全听见了！”，张不凡指着两人大声的到。
    “几位官爷，你们深夜闯入我的卧房，这是要干什么？”，陈天润极力保持着镇定。
    “你又想要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吗？”，虎冷冷地到。
    “我，我们是在教育孩子，孩子胡八道，我是她的继母，管教管教他也不行吗？”，秋玲反诘到。
    “管教孩子？”，虎嘲讽地笑了笑，随后又亲切地问不凡，“不凡，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他们刚才是他们害死了我爹，还你们没有证据，拿他们没办法！”
    “孩子胡八道，你们也信？他我们是凶手，我们就是凶手了？真是天大的笑话！”，陈天润冷哼了一声。
    “嗯！”，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张老爷被害的书房一趟吧，我让你们口服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