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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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着新鲜动物粪便的推车,在砂石地上咯咯地碾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辙印。
    红日已经落了一半,但气温掉得更快,仿佛带着整个草原一下子坠到了地平线下,燥烈的热气消散,变成一种新鲜的灰色湿气,让人觉得清洁。
    那个叫harry的高个子白人老头忙活完了,过来带商邵和应隐去入住的地方。路上经过一片木桩子拦起的黄泥地,里头有一只小象在踩鼻子。
    “它的妈妈被偷猎者袭击,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很艰难才保住它的性命。”harry介绍,“你可以叫他bobby。”
    “bobby”这名字有股小男孩的感觉。
    应隐停下脚步看了会儿,被它自得其乐的憨态逗得发笑“它为什么踩自己鼻子”
    “e因为它还小,不知道这个长鼻子是什么东西,经常走着走着把自己绊一跤。”
    小象知道有人靠近,走到栏杆边,扬起象鼻。
    它笑得很可爱,一对小眼睛透着狡黠的聪慧,然后无情冲她喷了一鼻子土。
    黄泥土十分细腻,面粉般,在空中洋洋洒洒。
    “咳咳咳”应隐被喷得猝不及防,一边咳嗽一边苦着一张脸给自己掸灰“它欺负我”
    商邵看她灰头土脸的,实在想笑,又觉得有欺负人之嫌,便好歹忍住了,只低下脸失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一旁的harry可没他这么照顾人,早就笑得前俯后仰,边拍照,边笑着解释道“它喜欢你,撒土是它觉得能让自己凉爽舒服下来的方式,所以也这么对你。”
    “你骗我”应隐不信。
    “对上帝发誓,绝对没有。”harry耸耸肩“你可以摸摸它的头。”
    应隐提防着,一步两步走得提心吊胆。靠近栏杆后,鼓足勇气伸出手去,在小象头顶飞快摸了一下。
    “好硬”
    虽然还是不足两岁的婴幼儿象,但不论是皮肤还是那些稀疏的、淡灰色的毛发,都粗糙坚硬得剌手。
    “摸起来像猪”应隐搓搓手指,呆滞地说。
    商邵两手揣在裤兜里,站得倜傥但笑得混蛋。他勾着唇角,暮色下,双眸亮如辰星,远比他周旋在玻璃高楼与古板会议间要更松弛、更友善,有一种漫不经心的迷人感。
    “别这么说,”他目视着应隐,唇角微抬“在它眼里你很可爱,你这么说,它会伤心的。”
    虽然不知道在小象眼里,她究竟可不可爱。但被商邵说着这句话时,应隐忽然矜持起来。她心慌意乱,只微微低撇过脸。
    黑色发丝上满是尘土,被落日余晖涂抹得成了橘色,拢着她饱受折磨的憔悴而苍白的面庞。
    harry嗅出气氛,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引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商邵落后一步,不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还摸过猪”
    “一档一言难尽的综艺柯老师和商陆也上过。”应隐有点难堪。
    那个综艺好离谱,没剧本,让嘉宾在村子里靠出卖劳作换取食宿。应隐上的那一期是在贵州。幸运的是,收留她的是村中首富,不幸的是,那个首富是养猪大户
    商邵恍悟“就是让商陆刷羊圈,让柯屿卖杏子的那个节目”
    应隐点点头,抿着唇,看向他的眼中充满求饶和恳切。
    商邵被她看得想笑,“好,”他承诺,“我绝对不看。”
    保护基地原本就不大,住宿的营地更是简单,只有七八顶硕大的野外帐篷,颜色与草色接近,是那种黄绿色。
    商邵从烟盒里点出一支烟,手腕一翻衔上唇角,“我说了,这里住宿条件很差,你未必受得了。”
    harry带她一顶接一顶地参观过去“这是淋浴和解手的地方,这儿是厨房,这顶是我和另一个志愿者住的,那边两顶住着另四个女志愿者。”
    中间剩下的一顶,便是为他们预留的。
    “现在天色不早了,晚餐已经在准备,你可以先休息稍等。要提醒你的是,天黑以后,务必不要再出帐篷。”harry贴心地提醒。
    “为什么”
    “因为你极有可能受到野兽的袭击,比如狮子。”
    应隐“”
    harry摊摊手,表示情况就是如此“虽然我说的是caseof,以防万一,但真的不能出帐篷。”
    应隐麻了,脑中闪现营销号
    影后应隐遭狮群分尸,现场惨烈,粉丝痛哭哀悼
    她一个扭头,无比利索地钻进了帐篷里。
    野地帐篷高大宽敞,可供人直立行动。屋角放着一张一米五宽的气垫床,铺着红色织纹的毛毯,上面放着羽绒被子。
    茶几一大一小两张,带收纳功能,上面放着电热水壶和一次性纸杯,其中一张还摊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简笔画,想来这里原本是工作间,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唯一能放松人神经的,是两把亚麻白的营地月亮椅,让这里带上了一丝丝的度假气息。
    由树干枝桠劈就的挂衣杆上,挂着两件厚实的羽绒服。商邵咬着烟,将其中一件取下,为应隐披上“马上就降温了,多穿点。”
    讲完了,他匆忙地取下烟,撇过脸去咳嗽了几声。
    晚风从空荡的营地间卷过,带来野性的气息,风声中满是一种小动物的鸣叫声。
    应隐紧绷的声音稍稍松驰下来,长舒了口气“还是鸟叫比较让人安心”
    商邵指尖掐烟,喝了口水后瞥她一眼,好笑地说“小姐,是鬣狗。”
    应隐“”
    晚餐简易,是海蟹肉炒饭,但水果切了满盆,芒果山竹和菠萝香甜浓郁,另外还配了佐餐解腻的爽口淡甜酒。
    harry很健谈,气氛全靠他调动。这个小小的野生非洲象保护营地,是完全志愿性质的,他们游走在苍茫的塞伦盖蒂国家公园,救助那些意外受伤、落单或患病的野生动物们,同时也要跟盗猎者斗智斗勇真刀真枪。
    “我第一次遇到eo时,是去剑桥演讲筹款。”harry看向应隐,向她介绍“我只有一间小小的阶梯教室,有一些学生来听了演讲,报了名,但我知道,这些对我来说杯水车薪,后来他走了进来,一身suit英俊挺拔。”
    商邵垂下脸笑了笑,散漫地警告他“别加戏。”
    “nonono,”年过六旬的harry无比认真地说“你进来,在阶梯座位上坐下,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会有什么不一样。我至今还记得看着你双眼发表演讲的感觉,你让我觉得我讲的每句话、正在做的每件事,都是无比重要而意义非凡的e,虽然实际上你什么神情也没有。”
    应隐安静听着,黯蓝色的夜幕下,她的目光越过窄窄的蛋卷长桌,看向商邵。
    水果的香气一蓬一蓬,那种甜味的热烈弥漫了她的呼吸。
    harry说的每个字,她都感同身受。
    他就是一个轻轻瞥你一眼,就能令你感受到强烈宿命感的男人。
    营地的发电机功率很大,声音隆隆,对动物很不友好,因此只运作到八点,八点后,黑夜彻底来临,全营地也进入静默,只靠各自帐篷中的马灯照明。
    这里淡水有限,应隐只很简单地冲了个澡,进了帐篷就开始打喷嚏。
    她的行李丢得一干二净,下午的行程又匆忙,商邵只来得及让人给她备了些基本的贴身衣物,睡衣之类的是不必想了。他把自己衬衫扔给她“将就穿,别着凉。”
    他的衬衣丝质挺拔又柔软,应隐径直套上。好宽松的廓形。
    她偏过脸去,将袖子很认真地往上叠了一叠。
    悬在帐篷顶端的灯光昏暗,温柔地拢着她微湿的发梢。
    商邵吃过了药,回眸时见了这一幕,话到嘴边倏然忘了,目光耐人寻味地停留在她身上。
    那是一种很克制的耐人寻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晦暗的沉迷。
    应隐叠好袖子,抬起脸时,眼前的男人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手中的一小瓶纯净水已被他饮尽。
    “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心血来潮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敢。”应隐眼神明亮“为什么不敢”
    商邵笑了一声“过来。”
    应隐原本双膝跪在气垫床上的,听了他的话,直起身子迈出一条长腿,赤脚踩在暗红色的佩斯利花纹地毯上。
    商邵就着她别扭的姿势圈住她。白色衬衣下原来藏着那么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
    他的手掌折住她腰,灯光下,深廓英挺的脸俯近她,声音很低地问“刷过牙了”
    应隐蓦然被他问得发窘,知道他即将要做什么,心跳在胸腔里乱七八糟。
    这帐篷是否太挡风,否则空气怎么会如此闭塞,让她呼吸不畅,面上一潮一潮地热。
    应隐轻微点了下头。
    商邵目光盯着她右耳垂上的那颗淡红小痣,沉下去的一把嗓音带着颗粒感,语调是那么缓慢优雅“很认真地刷了么”
    这叫什么话问的是刷牙,但总让人疑心有别的蕴意。
    可是他嗅着她的发香,气息滚烫地轻薄在应隐的耳廓,让应隐撒不了谎。
    “认真地刷了。”应隐轻熟的声线带上不明显的颤。
    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漱了不知道几遍口,口腔壁和舌尖都发涩。
    要吻上的时候,商邵的唇停住。他屈起的指侧轻抚她脸“不应该亲你,省得你又感冒。”
    应隐抿了下唇,想抗议他的戏弄时,小巧的、从未被人光顾过的耳垂,落入了他温热的吻中。
    像是有什么电流从脊背蹿过,应隐僵硬在他怀里,从骨缝里渗出细密的、酥麻的抖。
    她闭起眼,双手攀缘着他肩,在他的吻中那么自觉地仰起了脖子,侧过了脸。
    修长的天鹅颈,在惨淡的灯光下也散发出了如珠如玉的莹润光泽。那里面掩着她情难自禁的咽动。
    原来他的唇舌那么厉害,不只是会亲吻嘴唇。
    她连耳垂上的痣都招架不住他,被如此慢条斯理地吻弄,湿漉漉的。
    颈项上是什么时候盖住了他薄茧的手,下颌又是什么时候被他虎口卡住的,应隐一概不知,只知道脖颈的细腻被他的唇反复流连,连同着那根露出的锁骨。
    衬衣的螺钿纽扣散了数颗,领口从她肩头朝一侧滑落。
    “商先生”应隐难以自控地叫他,也不知是跪得久了还是如何,她左右支绌的腿、她的身体都发起抖来。
    “怎么”
    应隐眼眸湿润可怜“膝盖疼”
    商邵低哑地失笑一声,帮她把衣领拢好。
    他的欲潮来得快,去得也迅速,仿佛是受他召唤为他所控。
    他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神情已经恢复不动如山的那种淡然“睡觉吧。”
    气垫床发出一阵一阵咯吱轻响,是应隐坐了回去。晚上果然降温快,她展开羽绒被子,裹住自己,两颊红红的“我想借你手机用用,方便么”
    商邵便把手机抛给她。
    应隐其实不想应对国内那一堆烂糟事,但今天到底是她生日,她最起码应该跟应帆打声招呼。
    接过手机,她先给应帆打了个电话。
    应帆看到香港来电,估计以为是诈骗电话,接起来时语气很敷衍,直到应隐叫了她一声“妈妈。”
    “你手机呢打你电话一直关机。跑香港去玩了”
    应隐老老实实地“手机被偷了,这个是我朋友的。”
    商邵饶有兴致地轻瞥了她一下,眸底晦色还没消退。
    应隐被他的戏谑弄得呼吸一紧,心不在焉地听应帆絮叨了一阵,报平安道“知道了,没什么,就是怕你担心。”
    她跟妈妈打电话的模样很乖,像个细路妹。
    应帆叹了口气“你还知道我会担心你啊,大生日的在微博上被骂成那样,又找不到你人,别说我,俊仪也急死了。”
    应隐怔了一下,“谁骂我为什么要骂我”
    轮到应帆发怔“你没看微博啊”
    “还没来得及。”
    她现在对登微博有种抗拒感,宁愿玩小号,也不乐意上大号去营业。听应帆一说,她拧起眉,在商邵手机的应用里找到微博,点了进去。
    品牌给她买的那条又到了应隐说得偿所愿的日子,她是知道的。除此之外,热搜并没有她的名字啊。
    手动搜索,进入实时广场。
    营销号的通稿铺天盖地,都说阮曳从她手中抢了角色,但没人骂阮曳。
    道理很简单,没有傻子会选择在应隐生日时,欢天喜地地昭告天下,说自己抢了她角色。
    阮曳不是傻子,所以这个通稿,只能是应隐安排的。
    实时都在骂她和麦安言,说他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欺负公司小白花,是十二年一脉相承的肮脏手段。
    应隐的表情凝固只在一瞬间,商邵敛了神色,蹙眉问她“出什么事了”
    “我”应隐紧锁眉头,“说来话长,商先生,我先打个电话。”
    现在是坦桑尼亚九点,北京时间凌晨两点。
    麦安言刚骂了阮曳一通,正在问候宋时璋全家老小,看到香港来电,想也不想就摁断。
    反复三次后,他暴怒接起“扑你臭街啊咩嘢”
    “是我。”
    麦安言一愣,熄了火,用力吞咽一声。
    “小隐”
    “解释。”
    “你看到了”
    “我对不起你,手机丢了,现在才想起来去看一看。”应隐淡淡地嘲讽“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不是我安排的,你信吗”麦安言深吸一口气,“是宋时璋买的,我刚刚已经骂了阮曳一顿了,她不是刚跟宋时璋好么,又没你这个性,哪敢跟宋时璋顶嘴姓宋的要借她埋汰你,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真的是被阴了个措手不及。”
    应隐沉默许久。
    “你听我的,我已经花钱撤下去了,广场很快就会被控住,你不用急,好好过生日。”
    “你还知道我过生日啊。”应隐笑了笑。
    “生日快乐小隐,无论如何,我不会这么对你。”
    “你不会吗用我给阮曳抬轿的通稿,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么”应隐的声音自始至终冷静“生日发,效果应该很好吧阮曳虐到粉了吗”
    “小隐,你说这些没意思,公司路线归公司路线,我跟你的情谊”
    应隐忍不住笑起来,“你跟我的情谊,十二年,够买你麦安言几台跑车”
    “你别忘了,”麦安言顿了顿,胸口起伏“你双相最严重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是谁说服汤总不要放弃你,又是谁一个个去品牌那里道歉谢罪请他们再给你机会给你时间两年应隐从你轻度抑郁到双向,你吞安眠药自杀,是我背你去的医院手术室外面只有我只有我在等你被救活”
    “你声音好大啊,安言。”应隐眨了下眼,“如果不是我记着这些,你觉得,我会一次又一次接你塞给我的烂片,带你新签的演员,上那些无聊的通告综艺吗”
    麦安言总疑心听到了她的哽咽,但她的声音又是那么平静。
    他深深地舒了口气“我们不提这些了好不好我不会害你,你赚够了钱,想拍什么拍什么,要多艺术有多艺术,趁年轻,不要走出粉丝视线我不会害你,即使我对你不够好我也不会害你。”
    应隐抿了抿唇,低下脸,眼泪还是没忍住,但没出声。
    除了商邵,没人知道她在生日这天哭了。
    “隐隐”麦安言叫她小名,默了片刻,“你会信我,是吗你心里会没事的。”
    “是的,”应隐落着眼泪,面色带着嘲讽,语气却十分沉稳、镇定地说“我没事,跟以前一样。”
    她在这一瞬间同时脆弱,伤感,和冷静、缜密、虚与委蛇。
    这样的演技,该是影后时刻,却荒唐地出现在了她生命里。
    麦安言松了口气,但隐约的,又觉得心底不安。
    他好像错过了应隐,错过了她生命的一道岔路口。
    可是那道岔路口是什么,麦安言还想不清楚。
    一亿三千万的违约金,应隐不舍得的。他笃定。何况应隐说没事了,不是么
    应隐挂了电话,默默垂泪一会,深呼吸,把手机还给商邵“让你见笑。”
    “原来你也是会发火的。”商邵在窗边坐下,伸出手去,指背被她的眼泪濡湿“不过一边哭一边发火,到底还是你更吃亏些。”
    应隐破涕为笑“我经纪人这个人啊”
    她吁了口气,微笑道“比我还爱钱。我们认识得早,他是小助理,我是小龙套,拿了通稿费,在他的出租屋里一起数余额,觉得未来很有奔头。商先生,”
    她哽咽一下“人一定会变的,对么”
    商邵没回答。他知道,应隐此时此刻并不需要他的答案。
    等应隐自己揩掉眼泪时,他才问“我刚刚好像听到宋时璋的名字。他还在为难你”
    “他看上了跟你跳过舞的那个小姑娘,我不知道是他为难我,还是那个小姑娘跟我不对付。”
    “我好像记得,”商邵淡淡的口吻“我让康叔把戒指还给他时,告诉他今后你有我护着。他不应该”
    “告诉他什么”应隐怔愣,打断他。
    “告诉他,从今以后,你有我护着。”商邵淡漠地重复一遍,不把这当什么重要的事。
    对他来说,护下应隐,和给她递出一把伞,是同样难易的举手之劳。
    唯一的区别是,他倒也没那么好的兴致和善心,会对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伸出遮风挡雨的手。
    “你说的不是应隐这个人,你要了”应隐小心翼翼地问。
    “电视剧看多了”商邵瞥她一眼。
    应隐噎了一下。
    “不过”商邵悠然补充“虽然没这么说,但目前来看,事实也差不多。”
    应隐脸烧起来“他骗我。”
    她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啼笑皆非,又时过境迁地释然“他居然骗我说,你要把我当情妇,我也居然信了。”
    “这样。”商邵轻描淡写地回“他送了几桩生意想跟我合作,我会重新考虑的。”
    “商先生,你好小气。”应隐抹一抹眼泪,玩笑道。
    商邵笑了笑,并起的双指在她额上点了一下“你知道马赛人么很久以前,马赛人的成年礼,是单独猎杀一头狮子。他们会用最干脆利落的方式,解决对方的性命。同样的,如果一群狮子,用最一击毙命的方式,杀死了猎物,它们也会收到当地人的称赞。他们把这个叫做荣耀杀戮。”
    “荣耀杀戮。”应隐复述了一遍,看着他,展颜微笑“商先生,今晚我是你的学生。”
    国内凌晨三点。
    一个著名娱记,接到了一通来自香港的电话。
    “宋时璋的房子在霞光园第九大道第二栋,阮曳最近应该都在那里。”
    “你谁”那人没听出她的声线。
    “当然是阮曳的私生粉。”应隐微微一笑,轻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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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爱谈(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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