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望寻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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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护士气喘吁吁地跑到医院楼顶，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郑医生，我终于找到你了……问了很多人，看到你上楼顶来了。那个出车祸脚踝碎裂的三号病人，突然手术伤口出血，这种紧急情况，只有郑医生你能处理了，其它医生都不敢擅自为这个病人止血。所以……”
    郑维度镇定道：“——我这就去。”
    郑维度离开前，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一支笔，把笔帽拧开，然后把手心伸向汤婉娩，有点羞涩地道：“写上你的电话号码，等我忙完，我给你打电话。再次遇上你，我感觉我获得了新生。同时，我要好数你一番，我写那么多邮件给你，你竟然不理我，这账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算！。”
    汤婉娩犹豫了一下，在他手心上写下一个电话号码。
    郑维度心满意足地看了看电话号码，高兴的像一个孩子一样，边跟护士离开边：“我先去看病人，处理好病人，我就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手机快没有电的话，充上电，等我电话。”
    汤婉娩抿着嘴点了点头，隐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等郑维度离开，汤婉娩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后脑勺，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这辈子再次偶遇上深爱的人，却已经物是人非，时过境迁，除了哭泣，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抒发自己的感情。
    ……
    郑维度跟护士去病房的路上，心情格外愉悦，这绝对不是对生老病死的亵渎，是他看惯了生病死亡这种正常不过的现象，并用实际行动，救死扶伤。再者，他很久没有这样心情放松过了，情不自禁的喜悦，让他整个人像放空一样轻盈，这点护士看在眼里，好奇问道：“郑医生，你一向严肃，我今天竟然从你脸上看到了笑容。”
    郑维度摸了一把脸，不好意思道：“哦……是吗？笑容都烧的我脸发烫了。”
    护士道：“看到郑医生脸上有笑容，我都觉得很放松。跟你共事，你一向严肃，让我们很紧张呢！”
    郑维度停下脚步，道：“我骨子里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恶魔，跟我共事时，不要太过紧张。”
    护士道：“那你为什么总是那样严肃？这会让人误会你是一个冷面恶魔。”
    “冷面恶魔……”郑维度道，“我不像你们那么幸运，人生会有很多开心事。”
    护士道：“意思是你今天遇上了开心事？”
    郑维度道：“遇上了开心的人，当然开心。”
    护士恍然道：“我明白了，刚才跟你在楼顶话的漂亮女人，应该就是让你心动的人吧？”
    郑维度疾步朝前走，道：“我们私聊到此为止……你具体再那个病人的情况。”
    ……
    汤婉娩拖着僵硬的双腿，心事重重地从螺旋梯下楼，有气无力地走到马路边，拦了一辆红色出租车，钻了进去，跟司机了目的地，就靠在背靠上，双眼含着泪水，回忆第一次跟郑维度见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