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苦中作乐

    沙与司马静流一起望着轩辕旦的背影离开，沙突然想起他让她交给锦妃的信还在她的身上。
    “我要去见一下锦妃，忘了把旦的信交给她。静流，你如何肯定他就是旦？毕竟他有装成旦的可能。”沙知道轩辕旦还活着，一时激动，忘了这一层。
    “他看我的眼神，一个人装得再像，眼睛骗不了人。”司马静流从轩辕旦的眼里看到了喜悦、内疚和不忍。
    “眼睛？”沙的心头闪过乎寒霜临死前的画面。
    “沙，你送我去治那里，我有事向他禀告。你正好可以去锦妃那里。”司马静流主动伸出手，求抱。
    “我们都要分开了，不该黏在一起，难分难舍吗？”沙嘟嘴抱起司马静流。
    司马静流在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还没走就舍不得我了？”
    “才没有。”沙红了脸。
    “你在风口站了那么久，我心疼。而且你接下来比我忙多了。铃铛随你一起回北漠，让他转达我对瓦来的安排，我这个族长比我娘还要不称职，劳烦女王好生照看他们。”司马静流最近习惯了由沙抱着，不再感到别扭。
    “我和铃铛不在你身边，我不太放心。”
    “这事由治操办，你放一万个心。北漠那边已经乱起来了，你多加心。”
    “我会的，等我回来看你。”
    司马静流在沙的唇上滑过，道：“记得用我娘给你家当娶我，不然我亏大了。”
    沙笑而不语。把司马静流送到轩辕治的书房，她去了锦华殿。
    “参见锦妃。”沙行了一礼。
    孙思婉摒退了左右后，道：“免礼。公主前来，可有要事？”
    “我受旦所托，把这封信交给你。”
    孙思婉看完信，吐出一口气道：“多谢公主。那孩子没事就好。”
    “你一直都知道他没死？”
    “我求爹传授给他绝技，主要的目的就是给他保命。我们影卫生来就是为皇家卖命，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她虽不是我的孩子，我对他还是有了感情。”
    “旦究竟是谁的孩子？”沙猜测轩辕旦是轩辕恭随便捡来的孩子。
    “这是一个惊天大秘密，我没几天可活了，告诉你也好，不过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司马静流也不能，你能做到吗？”
    “能。你为什么没有几天可活了？”
    “还是先秘密吧。旦是轩辕昂的儿子，他才是真正的轩辕泽。当年先皇登基后，为了羞辱昂王，给他服食了幻药，让一名丑陋的宫女与昂王有了孩子。皇甫一族知悉后，欲抢到这个孩子。先皇早就做了准备，让我假孕，把旦给我抚养。至于皇甫家的那个孩子怎么来的，我不得而知。”孙思婉回忆着第一次见到轩辕旦时的情景，的，她都不敢抱。她的唇角浮起一抹笑意，继续道，“他在信中之所以一直不来见我，是想除去皇子的身份，他很高兴和我一样成了一名影卫。先皇让昂王的孩子为他的子孙卖命，确实阴毒。不过沙公主，就让旦以影卫的身份活着吧。人啊，活在仇恨里，这一辈子就毁了。”
    孙思婉完，吐了一口血。
    沙连忙上前查看，并把旦给她的帕子递给孙思婉，孙思婉接过，看了看，放入怀中，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
    “你没事吧？”
    “没事，我中了毒，毒已攻心，挨不了几天了。”
    “谁给你下毒？”
    “皇甫润。不用惊讶，他有了异心，自然要把我除掉。我和他本就感情不深，表面做做样子而已。旦那傻子还真把他当外公了。”孙思婉自嘲地一笑道，“如今治当朝，他一向宽厚，我就不担心旦的安危了。把这个锦囊交给司马静流。我累了。”
    “我帮你传御医。”
    孙思婉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沙接过锦囊，告了辞。
    沙去御书房接司马静流。
    轩辕治的面色沉重，道：“沙，你来得正好。我收到一封信，你看看。”
    沙看了一眼桌上的信，看向司马静流，司马静流朝他点点头。
    沙见信封上写着：轩辕皇亲启。她抽出信纸，眉头越蹙越紧道：“真没看出来他的狼子野心。”
    “曦月在他的手里，沙，我很为难。”轩辕治看着沙。
    “是我的疏忽，被他们父子蒙蔽了双眼，为了曦月，治，你回信答应他们的条件就是，我不怪你。”沙放下信，心头有火苗在窜。
    “治，不可。你是皇帝，要以国家为重。沙，感情用事是帝王的大忌。”司马静流急忙阻止。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曦月受苦吗？”沙十分自责没有照顾好曦月，让她再入狼窝，是她的失策。
    “你们是关心则乱。我已经有救曦月的办法了，但要成功，沙，就看你的了。”司马静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什么办法？”沙和轩辕治都急切地看着司马静流。
    “我们需要影零的帮助，治，你把他借给我用几天，可好？”
    “你需要用谁都可以，只要曦月没事。”
    沙与司马静流离开皇宫。
    司马静流紧贴着沙，道：“沙，你今夜就动身。”
    “可是我答应要把探子都撤回去，来不及。”
    “放心，我已经让铃铛去安排了。你忘了我与你一起看过那张图。”
    “是啊，我忘了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锦妃让我给你一个锦囊，在我的袖中，你自己拿。”
    司马静流在沙的袖带中取了锦囊，拿在手中端详。
    “不知道比某人的绣工强了多少倍。”
    “都要分别了，你还苦中作乐。”沙狠狠地吻住了司马静流。
    缠绵的一吻过后，沙轻叹了一声道：“让师傅给锦妃看看，皇甫润给她下了毒。虽然她毒已攻心，但让师傅瞧瞧，也许有转机，她对旦是真心疼爱。”
    “嗯，我派人去告诉师傅。”
    “不知道我干娘怎么样了？”沙想到下不明的皇甫三娘，不禁黯然神伤。
    “如果她还在南朝，我一定帮你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