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粥中下毒

    她着拿了旁边的绣花图样来看，愁眉道：“娘亲让我好好学绣花，可我怎么也学不好，跟二妹可差得远了。”
    “姐别着急，慢慢绣着就熟练了。”欢儿安慰。
    梅寒裳笑着对她点点头，手无意中一扫，将那碗红枣粥给打翻掉在了地上。
    瓷碗碎了一地，里面的红枣粥也洒了一地。
    梅寒裳好像被吓着了，惊声道：“哎呀，我不心的。”
    “姐您别动，仔细让瓷片扎了您的脚！”欢儿低喊一声。
    梅寒裳顿时不敢动了。
    欢儿又：“姐，您慢慢坐下吧，这里我来收拾，收拾干净了，我给您再重新盛一碗。”
    她招呼着其他丫鬟来收拾地上的瓷片，自己则给梅寒裳又盛了一碗。
    梅寒裳端起碗来正要喝，忽然看着地上“哎呀”一声：“这是怎么了？”
    大家一起看向地上，只见之前洒在地上的红枣粥，有很多蚂蚁爬过来，现在，那些蚂蚁全都不动了，一团黑乎乎地聚在那里。
    “这蚂蚁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动了？”梅寒裳问。
    雨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了，伸头瞧了眼，脸色微变：“姐，蚂蚁好像是都死了。”
    “怎么好好的都死了呢？它们刚才爬过来要搬米呢！”梅寒裳惊讶道。
    “我瞧着这些蚂蚁怎么像是……像是……”
    有丫鬟话，到一半就不敢了。
    梅寒裳看向她追问：“像什么？”
    “奴婢时候家里穷，各种虫蚁多，有时候奶奶就会找土郎中要上点药洒在地上，那些虫蚁就都死了，就跟现在死得一样，一堆一堆的……”丫鬟嚅嚅回答。
    这话完，雨竹脸色巨变脱口道：“难道，这些蚂蚁也是被药死了的？可是我们没放药——”
    她话到一半忽然顿住看向欢儿。
    欢儿翻个白眼：“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放的药。”
    “地上没放药，但粥里可能放了药。”梅寒裳沉声，目光锐利地看向欢儿。
    欢儿立刻喊起冤来：“姐，您别听那几个蹄子胡乱掰扯几句就信了呀，奴婢是姐的奴婢，如何敢在姐的粥里放药啊！”
    “我们当然不敢冤枉欢儿姐姐了，到底怎样，怎么也得请了府医来，检查下才知道！”雨竹朗盛道。
    话音下，梅寒裳就道：“的确，这事非同可，你们去请府医来吧，看看这粥到底有没有问题。”
    立刻就有丫鬟跑着去请府医了，过了没一会，府医就提着药箱急匆匆而来。
    他拿出银针来插进粥桶里待了会，再拔出来，看见银针变成了黑色，脸色不由大变。
    梅寒裳问：“怎样？这粥有问题吗？”
    府医低头道：“回大姐，这粥确实有毒。”
    梅寒裳目光如炬地看向欢儿，欢儿总算知道轻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姐，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在你的粥里下毒啊！这分明是有人嫁祸给奴婢的！”
    梅寒裳露出不解神色：“嫁祸？你不是，你熬粥的时候一刻都没离开过么，别人怎么嫁祸？”
    欢儿噎住。
    之前想着邀功才这么的，没想到现在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欢儿刚才是为了哄姐高兴才那么的，其实欢儿没有一直守着炉子，中间离开过。”
    这个时候她也知道，承认撒谎比杀人害命的罪过要轻得多。
    梅寒裳淡淡问：“你的意思是，你离开的时候，有人往粥里放了药，嫁祸给你了？”
    “定然是的！”
    “那是谁？”
    欢儿又噎住。
    梅寒裳摇头：“你不指出嫁祸的人是谁，那也不行啊，依然不能洗脱你的嫌疑。”
    欢儿跪行过来抱住梅寒裳的腿，急声道：“姐，奴婢往日里如何兢兢业业地伺候姐，姐您是知道的，欢儿怎么可能给姐下毒呢？姐您要相信我啊！”
    梅寒裳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笑意：“是吗？你伺候我，兢兢业业？”
    欢儿脊背一寒，不出话来。
    怎么感觉，往日里傻不拉几，对她言听计从的姐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呢？
    动了动腿，挣脱了欢儿的拉拽，梅寒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指不出人的话，那你就得拿出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毒。”
    “可，奴婢不知道怎么证明啊……”
    “那就先搜房吧。如果你藏了毒药，总会有点蛛丝马迹的吧。”梅寒裳扬声。
    完，她就对雨竹使个眼色，雨竹带着两个丫鬟就要去欢儿的房间。
    “姐，好歹让府医跟着一起进去吧！”欢儿对梅寒裳喊。
    梅寒裳心中冷笑，这个欢儿倒是有心眼，怕雨竹搜房嫁祸她，才让府医跟着。
    “好，府医，你就跟着一起进去搜搜看。”
    她就如她的愿！
    府医应声，跟着雨竹她们一起去了，过了没一会，雨竹带着丫鬟们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纸包。
    “这是什么？”梅寒裳问。
    雨竹看向府医，府医：“回大姐，这纸包里包的是砒霜。”
    “砒霜？”梅寒裳变色。
    府医点头：“没错，这种药大毒，放在粥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气味，确是下毒害命的好东西。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这红枣粥定然就是放了砒霜的。”
    “这是从什么地方搜出来的？”梅寒裳转头问雨竹。
    雨竹愤愤地瞪欢儿一眼道：“是从她梳妆台的暗格里面，若不是府医眼睛尖，我们差点都没发现那个暗格！”
    “你胡！我没有，我没有藏砒霜！”欢儿情绪激动地喊起来。
    “不是你藏的是谁？谁能知道你梳妆台里还有暗格？分明就是你想毒死姐！”雨竹指着她怒道。
    “放你的屁！我对姐忠心耿耿，怎么会害姐！”欢儿怒喊。
    雨竹冷笑：“忠心耿耿吗？”
    着一甩手，“哗啦”，将一堆珠宝首饰放在石桌上。
    那些珠宝首饰看上去都十分名贵，显然不是个丫鬟能拥有的。
    梅寒裳瞧了，神色疑惑：“这不是我梳妆盒里的——”
    “姐！奴婢之前就觉得，姐您梳妆盒里的首饰好像时不时就少那么一两样，姐您心宽，对着身外之物从不在意，但这就让那种卑鄙之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