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大涨

    费清平轻叹一声，道：“想来是今日不走运，罢了。”
    伙计道：“那这块石头，费公子你看，是的给你送回府上，还是……”
    费清平摆手道：“扔了吧。”
    这破石头便花了他千两银子，倒不如就扔了，眼不见心不烦。
    “且慢。”
    却忽闻一道声音传来。
    费清平回头看去，见来者穿着一身儒衣，似是先生模样，而他怀中还抱着一只乖巧的红狐。
    红狐…倒是新奇。
    费清平拱手道：“却不知这位先生有何指教？”
    陈九道：“指教谈不上，只是这石头，费公子便打算就这么扔了？这不是才切了一刀吗，何不再切另一半瞧瞧，不定定有转机呢。”
    伙计这时上前道：“这位先生，话是这样没错，可这一刀下去，两边都不见涨，再切也是白费力气，再切石也是个苦力活，两位师傅切一刀便是二两银子，不是白费银子吗。”
    “这人不懂行。”
    “穿的体面瞧着干净，大概是不懂这玉石的门道吧。”
    围观的人嘀咕着，这倒也是常事，许多时候会有不懂石的人上前卖弄，如今却是嘲笑都不愿嘲笑了。
    见多不怪了。
    陈九没有反驳，抚摸着怀中的红狐，道：“千两银子对费公子来都是九牛一毫，再切一刀二两不过二俩，何不解开看看。”
    “嘿，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伙计笑着道：“这石头切开都这般模样，就算再切下去也不可能涨，我在这坐了十多年前，却也没听过这样的还有再涨的机会的。”
    费清平琢磨了起来，道：“那便再切一刀吧。”
    伙计愣了一下，看向费公子。
    他有些不解，问道：“费公子，何必白白费这二两银子呢？”
    “我听这位先生的有几分道理，一刀也不一定完全能定胜负，再切一刀，不定会大涨呢，就算没涨，也算是能涨点见识，二俩银子，值当。”
    费清平看向一边站着儒衣先生，对他微微一笑。
    陈九点了点头，和煦一笑。
    伙计见费公子那执着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那便再切一刀吧，这一刀，就当是送给费公子的了。”
    费公子道了声多谢，顺势道：“若是涨了，赏钱定不会少。”
    伙计闻言又是一叹，这费公子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泪。
    周围围观的人见此情形又攀谈了起来。
    “这可真有意思，都垮成这样了，还要往下切。”
    “许是有些不甘心吧，谁又不是这样的。”
    “当初我初试赌石的时候也是这般，垮了便是垮了，但也想着再来一刀，可到底不如费家公子，人师傅也不愿再且了，白费力气。”
    “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可看的了。”
    这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块石头垮的不成样了，再切也是那般模样。
    都料到的事情，也就没有期待感了。
    两位拉弓的师傅再次开弓，抹上金刚砂，伙计则是再一旁添水。
    “咯吱咯吱……”
    来回拉弓之间，便开出了一个口子，接下来便是顺着这一道口子往下切去。
    这一切，便是半个时辰。
    围观的人也散了许多，只有寥寥几人还留在此地看热闹。
    站在前的便是费公子与那位古怪的儒衣先生。
    费公子道：“听先生口音不像是临安人士。”
    陈九道：“不错，陈某不过四处走走，才到此地，瞧着这赌石觉得新奇，便来凑个热闹。”
    “四处走走？”费清平来了兴趣，问道：“那先生走过多少地方了？”
    “从通华府顺水路至江宁，又至天顺上京，逛了一圈后来的这里。”
    费清平大为吃惊，道：“先生竟走了大半个大乾！”
    “可以这样吧。”陈九道。
    费清平道：“这到是让我想起了我大哥，自时我大哥便时常偷跑出去，几日都不归家，只为了看那山水美景，如今反倒是成了个浪子，已有三五年不曾归家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到这，费清平不由得一叹。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这大哥，有自偷跑出门的经历，大哥定是不会饿死，只是这么久没点音讯，难免有些担心。
    陈九微微一笑，没再接话。
    低头看去，两位师傅已然切开了那剩下的半块石头。
    伙计上前道：“费公子，你看着……”
    伙计的话还未完，便被费清平打断道：“这次我自己来吧。”
    罢，费清平便撸起了袖子，走到那石头前顿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陈九，道：“今日我且信了先生的话，不定这石头真有些不一样呢。”
    陈九笑道：“若是真涨了，费公子便请我吃顿酒吧，沾沾喜气。”
    “哈哈哈，自然。”
    费清平笑了一声，接着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石头。
    “一点点开反倒是墨迹，不如直接开了！”
    罢，便见费清平两手抓着石头，一分为二，其上的切面显露在他的眼前。
    “开！”
    切时之时，预留下的泥沙附着在切面上，但依旧在那没被‘污染’的地方瞧见了一抹绿色。
    费清平眉头顿时一皱，抬手道：“拿水来！”
    伙计见了那一抹绿色，亦是一愣。
    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舀了一瓢水来。
    费清平顺手接过，一把水泼在了那玉石表面。
    清水洗面，顿时间切面一览无遗。
    周围之人目瞪口呆。
    伙计亦是嘴唇微张，指着那切面道：“这这这…涨了！真涨了！”
    “这怎么会！？”
    伙计趴了下来，指尖抹过那切面的纹路，想要一探究竟。
    周围的人听到这一道声音围了上来。
    “涨了？”
    “真的涨了！”
    伙计瞧着这纹路，依旧有些不解，道：“费公子，这块料子真是子从未见过的情况，不过还是恭喜费公子，大涨！仅此块翠绿便能算的上是不可多得的好料子，中间一点裂都没有，少便值得上五千两。”
    “嘶，五千两！”
    “翻了五倍不止！”
    费清平嘴角洋溢起一抹笑意，回头看向那儒衣先生，道：“先生，你这顿酒，算是有了。”
    陈九笑了一下，回应道：“那便多谢费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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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