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去救哥哥

    沈晴砚端着托盘里的瓷盅，就叩响了沈牧书房的门。
    敲了几声久不见人应门，就又敲了两下。
    里头传来沈牧的暴喝声：“不是了谁都不见吗？”
    那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着碰倒什么东西的声音。
    哐当一声，门打开了：“传令下去，没有……”沈牧一拉开门，看见的不是下人，而是沈晴砚，脸色一瞬间变得很不自然。
    沈牧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啊，是你呀，怎么不让下人通传一声？”沈牧僵硬地松开门，侧身让沈晴砚进来。
    沈晴砚俏皮地笑了笑，把托盘放到沈牧的桌前，扶起了摔在地上的笔筒。
    “父亲不是不让下人来打扰吗？我要是让吓人通传，父亲还会见我吗？”
    沈晴砚打开了瓷盅，拿勺子给沈牧盛了一碗放在桌上。
    “这是母亲亲手做的酒酿圆子想让父亲喝了暖暖身子，我看父亲火气那么大。不如还是放凉了一会儿再吃吧。”
    沈牧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那儿吧，我待会儿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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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晴砚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书房的桌上什么都没有放，也就是沈牧下朝回来就一直坐在那儿生闷气。
    她柔声试探问了一句：“父亲怎么动了这么大的肝火，可是朝堂之上出了什么事？”
    沈牧脸色僵硬显然不欲与她细，摆了摆手：“没什么，不过与人争辩了几句。”
    沈晴砚听着这明显就是敷衍的话，心中细细思索。沈牧虽是个武将，在朝堂之上却不是莽夫，鲜少会听到他与人有口角之争。
    而且若是寻常的政见之争，他也不会遮遮掩掩，避开母亲，也不和她，除非是事关哥哥之事！
    思及此处，沈晴砚心头闪过担忧，莫非是哥哥出什么事了？
    “父亲就算动气，也不要郁结于心，对父亲的身体康健不好。父亲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沈晴砚乖巧退下，不再追问。
    “嗯。”沈牧点了点头，听到沈晴砚要走，眉宇间明显松快了些。
    她装作若无其事，走到门边，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哦，对了！母亲还让我问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父亲在朝中可有听到确切的消息？我们也好准备着。”
    她仔细的观察着沈牧脸上的表情，确信他在听到沈安年何时回来到时候，眉心狠狠蹙了一下。
    “应该快了，就在这几日吧。”沈牧神色很不自然，得也很勉强。
    “应该？如何就在这几日的话，应该离京城很近了吧，怎么还不知道确切的日期呢？”沈晴砚顺着他的话问：“哥哥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见沈牧脸色还是有几分犹豫，沈晴砚又道：“父亲要是的不清不楚的，我和母亲反倒要担心。”
    沈牧沉着脸，叹了口气：“你知道也无妨，今天上朝，朝中有人上奏，安年的军队本该五天前就回来了。现在不仅迟迟未归，还渺无音讯，就污蔑他是蓄谋造反！
    我沈家一门忠烈，几代良将，皇上还有偏听偏信之意当真让人心寒！”
    沈晴砚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明明前几日还收到沈安年的家书，不日之内就能回来，怎么会这会儿没了消息。
    “哥哥断然不会做谋逆之事！”沈晴砚沉声道：“父亲可有想过，哥哥和军队这么多人，怎么会一下子没有消息呢？会否是出了意外？”
    沈牧看了看她，思索了一阵，也没有多：“我自然也很担心，日前也已经派了人前去接应，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其实沈牧也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如果真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怎么会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沈牧的话并没有安慰到沈晴砚，她也直觉此事并不对劲，父女两个心照不宣，没有再继续下去。
    沈晴砚从书房走了出来，越想心里越是慌乱。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并没有发生现在的事。不过沈安年虽然凯旋，但他身上受了很重的伤。沈安年逞强，瞒着家人，谁都不知道他伤得很重。
    导致沈安年下病根，在打仗时旧病复发，势不敌人，被人暗算，也成了沈家走下坡路的开端。
    如今多了贺祈年的变数，他得以提前回归来。那如今迟迟未抵达京城，可也是因为贺祈年的变数？
    沈晴砚心头有许多的疑问，立即就让人备下车，她要去找贺祈年问个清楚。
    贺祈年这几日都在家中休养，有李术精湛的医术，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李术这会儿正在给他换药，解开缠绕着伤口的绷带，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照这形式下去，过了几日就可以把这绷带解开了。
    可惜喽，这好好的皮肉多了这么长一道口子，还好没有划在脸上！不然整个京城的姑娘都要心疼死了。”
    贺祈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男子那么在意相貌做什么。
    五九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神色有些慌乱。
    “沈姐来了，来得很急，我跟她，你现在不方便见客，她直接就往院子里走，外头的人拦不住，这会儿都快进来了！”
    贺祈年一听，连忙急匆匆的把伤口随意地包扎上，穿上衣服就往院子里走。
    沈晴砚一看见他，满心的焦急总算有了宣泄口：“公爷！我前几日收到的家书上哥哥分明不日就会抵达京城，怎么如今约定之期已经过了好几日，哥哥依旧了无音讯。
    我直觉他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然不会什么消息都没有，还请公爷也能够借我一支队伍，我好前去接应。”
    她满心眼里都是沈安年的安危，自然没有注意到贺祈年有些苍白的脸色。
    贺祈年看着她两眼因为焦急而闪烁着泪光，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连忙出声安慰：“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担心你哥哥，可眼下他既然竟然情况未明，你去了遇到危险又该如何？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替你走这一遭。”
    贺祈年完就让人备好兵马，即刻就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