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夜中奇事

    “石姐手札不离手，无计可施啊。”一丝光色冲破暗夜入屋，斜照在蒋氏阴沉的面上，现出阴暗两面。
    秦素不以为然，冷然一笑，“娘，她那手札作宝物，当是随身了。”
    南厢院屋中，这一心窥视秦家家业的母女，夜深人静时，正为如何毁掉绿女的手札犯愁。
    俩人私下达成共识。一致认为，绿女若无手札，并是失了依靠，秦生的病并治不了。这秦家的长子继承不了家业，得宠的秦素，毫无疑问将是最好的获利人。
    墙面因灯光拉长的两影，透出一股子沉闷的气氛。蒋氏烦躁踱来踱去，陷入一片苦思冥想中……
    过了有半晌，秦素似找到了好法子，她笑得一丝邪恶，对蒋氏道，“娘，莫愁。女儿想到一个好主意。”
    秦素凑近蒋氏身边，附耳低语了一番。蒋氏听后，不住的点头。
    月影朦胧，树影婆娑。
    西厢院屋中，挑灯夜读，绿女看书多时，不禁犯了困，哈欠连连打起。
    她睡前将手札放在了枕边。秋霞细心为她挟好被角，轻口吹熄了桌面上的盏灯，轻手轻脚而出并掩好了门。
    夜风阵阵的吹起，纱幔飘摇的凌乱。而绿女却睡得恬静，安稳。
    “喵。”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的一声猫叫，打破了沉静，却未惊醒梦中人。
    窗子在风声中，‘吱呀’一声半敞开来。一团的黑影闪电般跃入，轻轻的在了桌面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中，唯有窗外的淡月点缀。黑漆漆中只看见，两点绿光闪闪，放射出寒意的光芒。
    此活物一个神速飞跃，轻在了绿女的床边。那本触手可得的手札，已然要成它的囊中之物。
    可谁知，活物不心踩翻了地上的鞋。有如静中地上掉何物，那般的刺耳。绿女在恍惚中醒来时，那活物转头灵活跳出了窗外。
    “谁？”绿女蓦然发现那活影，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摸索着点亮了灯，四顾一遭。屋子里依然整洁，无何变化。
    你是贼吧，看似不像。的一只，倒像是动物。
    绿女睡意全消，披了外衣出门。在淡淡光色夜里，无目地的四处寻找。这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竹轩院。
    她呆在那里秒数，本想折返而回。可看着屋中未熄的灯光，竟鬼使神差的慢慢靠近。
    这么晚了，秦生还没睡么？……
    绿女站立在院里，怀了一丝关切望着。不想半夜扰了他，抬起脚准备离开时。
    只耳听，"叭”的一声轻响，一不明物体从屋檐，突然掉下来。
    突来其物，魂不附体。绿女吓得打了个冷战，足下像钉住了一般，一时处于半痴半呆之中。
    更让她愕然的是，渐渐缓过神来后，低下头仔细瞧那物体，一只女人的绣花鞋，静静的躺在青砖上。
    而那粉系鞋面上，一朵艳丽的海棠花，花开似锦现入眼帘，好似在哪里见过。
    绿女的脑子缓慢转动。一把海棠花的扇面，在眼前不停交迭……
    傅大人手中的折扇，此时地面上的绣花鞋，竟然都有海棠花，而花的形状无别。
    难道，男人们喜好相同，同爱海棠花么？
    当她还在研磨海棠花时，又听得“嘿黑”两声笑。顺着发声抬眼望去。
    “啊”的一声压嗓低叫，绿女腿脚下一软，吓得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