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3章 环境复杂

    林古溪打定主意，得好好套套话，于是叫道：“菊，你来。”菊忙走近前来，“姐，有什么吩咐？”林古溪一面仔细观察菊的表情，一面缓缓的开口，找到了一个切入点：“菊，你跟我嫁到这来，让你受委屈了。”
    菊一愣，立刻屈膝跪下：“姐，您这是什么呢！奴婢是三夫人买进府里的，若没有三夫人，奴婢早就被卖到烟花之地了，三夫人临走前，要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姐，菊一刻也不敢忘，现下我们在王府里，少不得要步步心，处处留意，但菊又怎会受委屈，只要姐不要再想不开，好好的活下去，总有出头的一天。”
    原来是受过生母大恩的呀，林古溪细细地向她的脸上看过去，菊年纪不大，似乎只有十四、五岁，脸上还有泪痕，但神情坚毅，眼神可亲，对她的关切更是溢于言表，林古溪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况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她狠一狠心，便对菊和盘托出：“菊，我昨天摔下楼来，脑子确实受伤了，现在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菊一愣，忙抬眼向她的脸上看来，眼中满是担心。
    未等他开口，林古溪继续道：“但是你别怕，我既没有傻，也没有呆，只是记不起来过去的事了，你必须帮我，不然在这王府里，可没有我们的好日子过了。”林古溪特意用了“我们”这个词语，强调他们主仆一体。
    菊听罢连连点头，但又不放心的问道：“姐，你真的没事吗？你都忘记什么了？”林古溪索性一横心，什么也不隐瞒了，坦然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菊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姐，你……不记得三夫人了吗？”林古溪摇了摇头。“那……你还记得柳公子吗？”林古溪又摇了摇头。菊叹气道：“看样子姐果然是什么都忘了，连三夫人和柳公子都不记得了，这可怎么办是好！”着眼圈又红了。这丫头这一会儿的功夫倒是哭过三四回了……
    林古溪连忙止住她：“这时候可不是哭的时候，我这种失忆的情况，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决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你也知道王府不比家里，我们在这里少不得要处处心，所以你也要处处帮衬着我。现在我来问你，你来回答，我得快点进入角色……啊，不是，我得尽快记起来点什么，如今是什么朝代，当今圣上是谁？”
    菊道：“如今是大燕万天十四年，只是当今圣上名讳，奴婢可不知道。”燕国？总不会是战国时期吧？难道是架空？林古溪暗想，继续问道：“除了燕国，可还有其他国家？”
    菊：“那自然是有的，我们大燕地处北边，南边还有南诏、川蜀和楚国，不过那都是国，和我们燕国可没法比。”想了想，又补充道：“近些年来，楚国倒也算是强大，京城里多了好多楚国的商人呢。”
    林古溪点点头，又继续问：“那我母家是谁？现在嫁的又是谁？”菊答道：“姐是相府的四姐，老爷是当朝宰相林沐风，生母是相府三夫人，在姐刚满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现下嫁的是当今圣上的七皇子做侧妃，七皇子不日前刚刚封了中山王。”
    林古溪心想，都到七皇子了，皇帝的儿子总是那么多，也不嫌乱！不过此刻也不是推广计划生育的时刻，继续盘问：“那我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当今圣上一共有几个皇子？”
    菊见她连自己名字都记不起来，更是伤心，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才开口道：“姐，您的闺名叫若水，这可是三夫人亲自起的，您今年十四岁了。当今圣上一共十一位皇子，还健在的有六位，大皇子岐山王，二皇子也就是太子，三皇子离山王，七皇子中山王，九皇子和十一皇子尚，还没有封王，只是贝子。”
    林古溪一边听，一边点头，突然才反应过来，什么？自己才十四岁吗？她忙向自己的身上看去，确实身量尚，还没怎么发育。自从来到这里，一直糊里糊涂，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现在长得是什么样子的，连连叫道：“菊，快给我拿个镜子来。”暂时也顾不上问什么问题了，果然无论何时何地，女人对相貌都是及其在意的。
    菊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还是快步去梳妆台把铜镜取来，林古溪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仔细向镜中看去，果然是个陌生的孩子模样，只能是清秀，也算不上俊俏，不由得连连摇头，穿过来也没穿个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没有歌舞曲赋的才艺，更没有烹饪医疗的手艺，真是太难了！还好不是太丑，不然真是想一头撞死算了！
    林古溪叹了一口气，放下镜子，继续询问菊，这才知道自己在新婚之夜寻思死，从阁楼上跳了下来，之所以会如此想不开，那都是因为早已经心有所属——柳公子，柳公子是相爷的门客，尚未考取功名。
    自己摔伤后，王爷也并没有过问，倒是先进门一年的侧妃袁氏遣人来瞧了瞧，还给请了大夫。起大夫，林古溪想起了那神秘的安魂香，忙让菊拿来瞧瞧。
    菊：“那安魂香金贵的很，大夫留下的也只有一块而已，应该只是一晚的剂量，昨晚已经都用光了，只能再请人去向大夫讨一些了。”
    林古溪点了点头：“那你去办吧。”想了想，目前环境复杂，自己又不了解情况，不宜多生事端，又叮嘱菊道：“先不必安魂香的事，就我醒来了，再叫那个大夫来瞧一瞧。”
    了这么久的话，身上又酸又乏，又躺下准备好好睡上一觉，不管怎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林古溪一面想着一面再次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