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赌场1

    从二奶奶的院子里走出来，宝玉（燃石）歪着脑袋用四十五度角抬头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看到京城的太阳在初夏就显得分外得火热和刺眼。
    “北京的春天短得跟裤衩似的……”
    茗烟在那个他“动过”的丫鬟的精心照顾下，已经开始自己四处走动了，就是一刻都离不开那个丫鬟。不用猜，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的手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丫鬟白嫩的手。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东西！
    好吧，老子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直到现在俺才刚刚想到要去看自己的两个“老友”纳兰性德和李光地。不过李光地在江南扬州当知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倒是纳兰性德现在都成为四品鸿胪寺少卿少卿了，这样的官儿就是有远大前途的清闲官啊。
    最近听他文章做的不错，看来还真的是闲得。
    带着锄药、扫红、墨雨、引泉四个童就走出府门，向西城最大的赌坊“天香赌坊”走去，一路看到的都是莺莺燕燕的场景，好一个繁华的京城。
    天香赌坊就在离西直门北一里地的地方，占了半个胡同。
    宝玉（燃石）站在天香赌坊的大门前，看着那几个金灿灿的大字，宝玉（燃石）突然又想到自己在后世的一个兄弟战友，他就是因为迷恋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自杀的。
    也因为如此，自己找了十个赌博高手和六个魔术师学，练成了一身赌术。
    走进天香赌坊，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宝玉，这就很好。
    底楼有三十多张赌桌，都是在摇骰子。哗啦哗啦的声响和嘈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这对很多男人来比最妖娆的女人更有诱惑力。
    早有赌坊的厮过来打招呼。
    “五位爷，里面请，楼上请！”楼上是贵宾室。
    不用话，平时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的赌坊厮一看就知道这位爷非富即贵。
    宝玉（燃石）并不搭理跑来侍候的厮，径直走到一个现在还穿着大皮氅的白胡子老头面前，拱了拱手，然后规规矩矩下拜行礼道：“的见过侯爷。”
    “去去去……你是从哪儿冒出的……打扰本王爷玩儿性，心把你的眼睛抠出来当泡踩了……”这是老北京人的老北京话了，真的有一种火辣辣的霸气。
    再次规规矩矩地下拜行礼，甭其它的，就这位老侯爷有一个能够写出《红楼梦》这样宏伟巨著的孙子，就足够自己给他行什么样的大礼都不过分了。
    从袖袋里掏出两锭大银，“哐镗哐镗”两声扔在桌子上。
    “这是给本侯爷的？”
    “这是孝敬您的，您拿着……的这儿还有呢，多得是……但是的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的也技痒，想借您的宝座使一使，赢了算您的，输了算俺的。”
    “有这种好事儿？哥不会是在京城犯了什么事儿，想求本侯爷给你铲事儿吧？”
    “没有的事儿，的还真是步步慎重，基本上不犯什么事儿，就是好赌骰子这口儿，跟侯爷您一个口味儿，想改都改不了。”
    “一看兄弟就是性情中人啊，本侯爷的这个宝座就让给你了。赢的银子钱本侯爷也不要，只要你在东兴楼请一桌就够了，这也算本侯爷瞧得起你。”
    看着这位曹老爷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宝玉（燃石）又好气又还笑，都成这样的了，还死要面子，这就是典型的老北京人，非常地可爱。
    “好嘞，您瞧好您嘞！老侯爷，不行咱们就颠儿了！”
    宝玉（燃石）坐上老侯爷的椅子，厮很乖巧给老侯爷另外搬了一张椅子在一旁坐定。
    “老侯爷，其实的最厉害的是打马吊，没有人能算计得过俺，俺就是马吊王。”
    “甭吹了，先玩儿几把吧，过过瘾。”
    荷官正准备摇骰子，宝玉（燃石）乜斜着眼睛道：“慢！这样玩儿多没意思……这样吧，再拿出一副骰子来，咱和您对玩儿，听您是全北京的骰子王？俺就跟你赌摇骰子！”
    当场所有人都笑了，包括老侯爷。
    “别闹，子，这个周荷官很厉害……”
    宝玉（燃石）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扔在桌子上，道：“俺还真不是胡闹，俺今天也是有备而来，不在天香赌坊赢它的满堂红，是不会走人的！”
    整个赌坊都炸了窝，这是谁呀，居然敢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骰子王”是一个红脸的大汉，一直都冷冷地不话，只是用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骰子盅。
    “不话就算是你答应爷了。既然是神山的汉子，就得有神山汉子的样子，您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听到这个，“骰子王”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好几下。
    老侯爷本来浑浊的眼睛也突然亮了亮。
    这就新鲜了。难道老王爷也和“神山之子”有关联？
    “赌，十万。”
    “骰子王”话一向就是这么简短，话音刚，就听见整个大厅“轰”的一声炸开了。
    这个“骰子王”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只要他出“赌，十万。”，那就是代表着来的人也是顶尖高手，值得他出手，“十万”一把。
    难道这个像竹竿一样的哥是一个顶尖的赌术高手？还真看不出来！
    这时候老侯爷也兴奋起来，把大皮氅脱了下来，只剩下一身的短褂，看着一直在微笑的宝玉（燃石），摩肩擦掌地道：“这趟来得值了，值大发了！赶紧的，都等不及了……”
    这时候厮给宝玉（燃石）送过来一个骰子盅，宝玉（燃石）拿在手里颠了颠，道：“换两个大茶盅来！”
    这句话再一次引起整个大厅的轰鸣声。
    二十年前一个无名子就是在这座天香赌坊用一个大茶盅摇骰子，赢了“骰子王”的师父老骰子王五百万两银票的，这场经历了五天五夜的豪赌成为了江湖神话。
    难道这场赌局又是当年的大决战的上演？
    “换大茶盅可以，我要求摇十二颗骰子！”
    “骰子王”从来都没有话这么多话，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
    听到这儿，宝玉（燃石）笑了。
    别是才十二颗骰子，就算是二十四颗骰子，宝玉（燃石）也玩过。
    （宝玉（燃石）能否赢得这场赌局，请看下一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