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3 姊妹淘

    听到了敲门声，张晨赶紧从床上起来，过去开门，昭穿着军大衣站在门口，张晨一把把她拉进门，把门关上。
    “怎么穿这个了？”张晨一边逃回床上，一边问道。
    “桂花姐帮我把羽绒衣外面用水擦干净，晾在火盆边。”昭，“都怪你，丢脸死了，，怎么赔我？”
    “我帮你把被窝焐热了。”张晨嬉笑道。
    “这还差不多。”
    昭不怀好意地笑着，她已经想好怎么惩罚张晨了。
    她上了床，趁张晨不备，突然就把冰冷的双手从张晨的衣服下面伸进去，贴在他的胸前，张晨像被烫到一样，大叫一声就想躲开，昭叫道：
    “不许躲，不然今天就不让你碰我。”
    张晨果然乖乖地不动了。
    “帮我焐热。”昭。
    “好好，遵命，一定焐热。”
    昭得意地嘻嘻笑着，靠了过来，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感觉他们就像是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
    感觉天气也不那么寒冷了，两个人偎依着，昭突然问道：“亲爱的，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许生气。”
    张晨：“好，你问吧。”
    “你先保证你不生气。”
    “我保证不生气。”
    “你和我老实话，你是不是不愿意带我回永城？”
    “不是。”
    “那我怎么感觉你到了杭城，就不想回永城了？”
    张晨沉默着，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我确实不想回永城。”
    昭浑身一震，张晨也感觉出来了，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昭问：“你是不想我去见你父母？”
    张晨摇了摇头，他：“不是，我是觉得丢脸。”
    “是因为我？”
    昭嘟着嘴，怔怔地问，张晨赶紧转身亲了亲她，和她：“当然不是，你不要乱想，是因为我自己。”
    “为什么？你有什么可丢脸的？”
    张晨就把自己昨天晚上，躺在走廊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和昭了，完叹了口气，昭跟着也叹口气。
    张晨被逗笑了，问：“你叹什么气？”
    昭轻轻地笑着：“看不出来，原来我的男人，还是这么一个死要面子的人。”
    “什么你的男人？”
    “你不是吗？”
    “是是。”
    “哼，你敢不是。”
    昭想了一会，没来由地：“不过，也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张晨不解地问。
    “死要面子呀，死要面子的人，当不成坏人，他怕别人他坏话。”
    张晨哈哈大笑：“你这是什么歪理？”
    “那你是坏人吗？”
    张晨一时语塞。
    “看看，是不是？”昭点点头，“所以我的是对的。”
    张晨哭笑不得，怎么绕来绕去，被绕进去还就是出不来了。
    昭伸出手，用手指在张晨的胸前画着，昭：
    “亲爱的，你不想回去，那我们就不回去，我们就在杭城找工作，杭城不行，我们就去深圳去广州，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还养不活我们自己？”
    张晨好。
    “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昭，“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亲爱的，你向我保证一件事。”
    “保证什么？”
    “你不许不要我，我会伤心的。”
    张晨亲了她一下：“我保证。”
    “不许欺负我。”昭继续。
    “那是两件了。”张晨笑道。
    “怎么，你想欺负我？”
    “不敢不敢。”张晨赶紧，“我保证不离开你，不欺负你，只能你欺负我。”
    “这还差不多。”昭咯咯笑道，“我现在又要欺负你了。”
    ……
    张晨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昭却不在身边，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钟。张晨套上羊毛衫，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过香烟抽了起来。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有人敲门，张晨赶紧下床，过去开门。
    昭捧着一碗大馄饨进来，叫道：“快吃快吃，趁热吃。”
    张晨奇道：“哪里来的？边上有吃店开门了？”
    “哪里。”昭，“是桂花姐的婆婆送过来的早餐，桂花姐和她过，也有我们的份。”
    张晨大喜，坐在床上吃了起来，他问昭：“你吃过了？”
    “嗯，我在楼下，和桂花姐一起吃的。”
    “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我起来去帮桂花姐的忙，她一个人，从正月初一到初六，都是晚班连早班，没有人上班，没办法，早上这时候，又是客人走的最多的时候，最忙的时候，我就下去帮忙。”
    “桂花姐让你去的？”
    “不是，我自己去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旅馆最忙的时候？”
    昭白了他一眼：“你忘了我是培训过的？大酒店旅馆，除了房价不一样，其他不都一样？”
    张晨恍然，是啊，他自己确实忘了，当初昭到海城，可是望海楼去他们老家，当服务员招过来的。
    张晨吃完馄饨，下了床，穿好衣服，和昭一起下楼，到了楼下值班室，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昭叫了一声阿姨，张晨知道，这应该就是桂花姐的婆婆，也赶紧叫了一声阿姨。
    昭拿起桌上的一个大号的广口保温瓶和碗，要去洗，被阿姨抢走了，是她来洗。
    阿姨拿着保温瓶和碗勺出去，昭拍了拍值班室里的椅子，和张晨，你坐着值班，有要离店结账的，你叫桂花姐，我去把我们住过的房间打扫了。
    张晨好，在椅子上坐下，昭出去了。
    昭出去不久，阿姨洗好碗回来，张晨赶紧起来，拿了凳子，让她在火盆边坐，阿姨把凳子拖到一边，坐了下来，和张晨，自己不喜欢坐在火盆边上，一坐下去就站不起来了。
    张晨知道，这是火盆边上太暖和太舒服了，看样子，这是一个习惯了劳作的老人。
    张晨问她，从家里是坐车还是骑车过来的？
    阿姨，哪里要坐车，一挨挨路，走走就到了。
    这一挨挨，就是一点点的意思。
    两个人着话，桂花姐走了进来，她问张晨：“昭呢？”
    “上楼了。”张晨。
    “又上楼了？你这个女朋友，手脚太利索了，她两个房间搞好，我一个房间还没有弄好，她她培训过的，是不是？”
    张晨点了点头。
    “你找到这样的女朋友，真是福气，又漂亮又能干，谁见了都喜欢。”
    “笑面又好，我都喜欢。”阿姨在边上。
    张晨赶紧是是。
    阿姨站了起来，把保温瓶和碗，都收进了桂花姐昨天带来的竹篮里，提在手上，是要回去了。
    “姆妈，你中午就不要给我送饭了，我一点下班回去再吃好了。”
    桂花姐和阿姨，阿姨在桂花姐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亲昵地骂道：
    “背时鬼，人好奈来饿的？”
    桂花姐像个孩，嘻嘻地笑着。
    “你们等下要不要出去？”桂花姐问张晨。
    张晨要，桂花姐和阿姨，那就送我一个人的够了。
    桂花姐挽起阿姨的手臂，是要送她出去，走到外面走廊，看到她棉袄上有个线头，叫道，姆妈等等，线头。
    她转过身，弯下头，用牙齿把线头咬断了。
    两个人继续走，走到大门口，似乎还不想分手，就站着继续话，阿姨好像了一件什么好笑的事情，两个人笑得抱到了一起，张晨看着她们两个，不像是婆媳，更不像是上一辈下一辈，倒更像一对从一起长大姊妹淘。
    末了，阿姨甩了甩手，走了走了，不和你啰嗦了。
    “姆妈走好，姆妈路上心车子啊。”
    阿姨已经走出去了，桂花姐还叫着。
    桂花姐站在那里，看着婆婆走远，这才转身走了回来。
    “桂花姐，你们婆媳的关系真好。”张晨和桂花姐。
    “前世修来的，我们就是特别合得来。”桂花姐笑道，“我姆妈也，我们上辈子会不会就是亲母女。”
    “我看更像是亲姐妹。”张晨笑道。
    “真是的，真是的，我有什么心事，和我自己的姆妈都不会，但会和我婆婆。”桂花姐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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