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那个】到底是什么？

    林贤承认自己偏心了。
    但这种偏心是暂时的。
    毕竟林贤总觉得亏欠学习委员。
    虽然严格来，他找了三个女朋友，这本身就对每一个女朋友都是一种亏欠，可周佳给林贤的感觉却是在成为女朋友之前，自己就已经亏欠她了。
    所以在沐长卿回房睡觉之后，林贤还一直没睡，而是跟周佳缠缠绵绵煲了一两个时的电话粥，比今晚上跟其他两个女孩子聊的时间加起来都要多。
    对于第一次沉湎恋爱的学习委员来，这其中的一分一秒都是极其珍贵，一点儿都不嫌腻的，听着手机听筒里他那些甜言蜜语没断过，周佳甚至都有些心疼他的嗓子了：
    “坏人...你累了没啊...”
    “本来不累，你一叫我坏人，就累了。”
    “可你本来就是坏人...”
    “你不也过你自己是坏女孩吗，坏女孩就是要配坏男人的，我就是因为你才堕成坏男人的，怪不得我。”
    “...哼...”
    学习委员的声哼哼带着一丝冷笑般的独特味道，本来想嗔他两句的，却又听到听筒里传来林贤大口喝水的声音，少女的心儿一软，一张嘴又变成了关切：
    “聊了好久了，去休息吧。”
    “呃...不好意思啊...每次一和你话就上头，一不心就让你嫌烦了...”
    “林贤，你再故意这种话惹我着急生气，我就真的不理你。”
    学习委员逐渐熟悉林贤的套路了，板起强调揭穿他的心机。
    这才哪到哪啊，林贤明明知道她巴不得耳边一整晚都是心上人的声音，历尽不可思议的艰难之后才分到的初恋男友所的情话，她肯定是怎么也听不够的，可这坏人就是要故意些这种话，非要让她有一点儿难受和委屈才心满意足似的。
    “打个电话都要欺负我...林贤，你不只是坏人，应该是大恶人！”
    “唉，其实坏人没有越来越坏，而是你越来越冰雪聪明，骗不到你了啊...”
    林贤脸皮很厚，被揭穿也大方承认，没法子，欺负学习委员只有0次和无数次：
    “佳，实话...我真的好想欺负你...”
    林贤的语调从方才的轻松恬淡变的格外温柔和深幽，让学习委员的心间一下就记起他欺负自己时的那种特别感觉，双腿忍不住并拢了一些，心跳也快了几分，隔着手机也都忍不住脸红了：
    “大晚上的，不许你瞎想。”
    “啊？可是...”
    林贤心这事儿可不就是晚上才爱想嘛：
    “佳，你难道...喜欢白天挨欺负...”
    “谁喜欢白天...不对，谁喜欢挨欺负了！”
    “你啊。”
    “......”
    通过呼吸声林贤都能想象到，学习委员此时抿着嘴一脸羞不可遏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得寸进尺：
    “佳，其实...我这会儿就想出来欺负...不是，见见你...喂...喂？”
    嘟嘟嘟——
    周佳挂掉了电话。
    好吧，毕竟学习委员还没有挨过真正的欺负，以后习惯了就好，日子久了，不定还会忍不住主动叫林贤去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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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林贤的喉咙是真的好渴。
    学习委员是个很好很耐心的倾听者，少言寡语，像一朵摆在床头安安静静的花。
    所以两个时，几乎都是林贤一个人在可劲儿地bb，除了聊今晚聚餐的事情，还了很多哄女孩子的花言巧语，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几乎掏空，嗓子也冒烟儿了。
    虽然手里有【无限可乐杯】，但这玩意儿是甜的，喝多了会越喝越渴，所以林贤还是下了床，准备去厨房倒一杯经典白开水。
    吱呀一开门，林贤就看到林书的卧室从门缝里透着光。
    “不是吧？还没睡，这精力赶得上我了都...”
    是妹妹受惊睡不着所以在和姨聊天吗？
    林贤蹑手蹑脚，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一听。
    “书你...问这个干嘛...”
    沐长卿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林贤比一般人要耳聪目明，听的清清楚楚，听到姨有些吞吞吐吐的。
    “姨，你就你有没有过嘛...”
    书的声音也紧跟着，与其有一点撒娇，不如语调中带有相当的困扰。
    “当...当然有啦...姨是成熟的大人，大人都会...都会那个的...”
    沐长卿的声音莫名发虚。
    “可是成熟的大人是有自控力的，就不能...忍住吗？”林书在追问。
    “可以是可以，但或许...偶尔有不想忍的时候呢...”
    “什么时候？”
    “比如...比如像你一样看了很恐怖的动漫之后，应该就会忍不住...那个了吧...”
    ？？？
    看了恐怖动漫之后？
    林贤听得一头雾水，而后眼睛一亮，有些恍然：
    难道是书尿床了？
    “那姨，你那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哈！？...感...感觉？就还...还行吧...”
    “还行...姨，难道你经常那个吗？”
    “才没有！”
    .....
    尿床就尿床，还感觉？
    这有啥好交流的！
    林贤很震惊，以至于稍微走了会儿神，结果这一走神的功夫，林贤腿麻了，垫了垫没掌握好重心，手在门上刮了一下，立刻引起里面两人的惊觉：
    “哥！”
    “贤！”
    两个人直接试探地喊着林贤的声音，毕竟这屋里除了她俩就只有林贤了。
    林贤当然不能答应，尿床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偷听妹妹和姨交流尿床经验更不光荣，于是他马上学了两声猫叫，把锅甩到正在客厅日常偷鱼干的团团身上。
    “喵...”
    学完猫叫林贤赶紧回卧室，轻手轻脚关门上床，而沐长卿还有点儿不放心，起床开门看了下，看到林贤的卧室门关着，也没有灯光，这才真的放心下来，继续回去商谈外甥女的烦恼。
    “姨，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今天...第一次那个了...”
    “...书...”
    “我不想得，可是那个动漫真的太恐怖了，我没忍住...姨，我现在是不是不干净了...”林书的声线有些呜呜咽咽的，既委屈又害臊。
    “绝对没有，书你别乱想，姨当年...第一次的时候，也...也这样，很正常...”
    “真的吗？”
    “嗯...真的...”沐长卿点头，但是眼睛却老盯着被子角。
    林书看姨口口声声自己有经验，却又一点儿不从容，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的样子，所以担心两人的谈话并不在同一频道，咬了咬唇声确认：
    “姨，了半天，你应该知道我的那个是什么吧？”
    “知道知道，你继续...”
    “那你出来。”沐长卿的眼睛还是不敢看着自己，林书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