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失踪的傻儿子

    命案是大案，很快告破，凶手就是那四个中途跑回家的恶徒。
    四恶徒晚上跟随放晚自习的女学生，于僻静的路上淫性大发，施暴后杀人埋尸于乱坟岗。此坟堆是解放前的乱葬场，多埋葬被处决的汉奸土匪罪犯或无主死难者，解放后早已弃之不用，平时少有人来，想不到丧心病狂的恶徒杀人埋尸于此，要不是碰巧在此演戏，女学生们冤情还不能大白天下。
    老马的故事讲完了，同事们听的唏嘘不已。
    “看来是女学生们的冤魂不散，寻机终于报了仇了啊！”我道。
    老马点头是。
    “这么人死后还真有灵魂的啊？”我感慨道。
    “嗯哪，也许吧！”老马顺口应合着。
    我挠挠头，同事们也都咂着嘴，议论着要是都这样的话，发生的人命案子可就都好破了。冤魂都给活人来点什么提示，托个梦什么的……可是看案卷里那些案例，破起来可真麻烦呀……
    “是呀是呀，的可是，你看看，那些专案组的重案组的，都绞尽脑汁，想破了脑袋，去破案都费了那么大的事啊……
    老马反应过来，朝我们瞪起眼：“你们这几个子！我怎么来着，原来是给我下套啊！”
    我忙嘿嘿笑不敢不敢，再怎么着怀疑，也不敢对前辈不尊敬是吧。
    老马若有所思，半响道：“你还别，我还真想起来有这么个案例：受害者托梦给亲人线索，警方据此快速追凶结了案，我当时被调过去协助参于破案。绝对不虚！”有同事马上殷勤地给老马上了支烟，有的忙给点上了火，催促他快讲讲。
    老马又打开了话匣子，讲述他以前经历过的旧案子。
    二十多年前，在黄海边上有个镇，一天有个老太太突然到派出所来报案，儿子在南方捡破烂，托梦给她被人害了，尸体被封在一座大桥的桥墩里。
    接警的同志吓了一跳，凶杀案是大案，可消息来源是托梦得来的，这可不符合立案程序。以为这老太太精神有问题，接警的同志好言好语把她劝走了，会去调查的，这事就敷衍过去了。
    可是过了几天，那老太太又来了，你们给查了吗？儿子托梦在桥墩里闷得难受，让你们快去查案。接警的同志还是认为这老太太精神有问题，虽感觉有些可笑，但看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好再直接赶她走老。就耐心问那桥在什么地方啊，地名是什么，附近有什么标志啊，清了我们才能去查。老太太儿子不识字，搞不清。
    虽感觉不靠谱，接警的同志还是把这个事跟领导汇报了。领导虽然是个托梦，也得找人去老太太的村里核实一下情况。
    去了人，村长这老太太平时没见精神有什么问题，倒是她的那个儿子精神有点问题，半憨不憨的，30多岁了也没娶上媳妇，一到农闲的时候，就骑辆破自行车，去南方镇江捡破烂，一走就半年。不过今年确实没有看到他，从年后走了就没回来过。
    捡破烂？每年都去镇江？那地方离这可不近，骑车去那里也太远了吧。我们不解，那么多地方，难道只有镇江产生破烂？
    为什么要去镇江，老马那个县的好多农村人都爱去镇江，好偷。30年前本地很穷，因为南方改革开放搞得很富，好多人都去江南发财，是“捡”破烂其实就是去偷，偷一切能偷的东西到废品站卖，来钱快。
    那时候还没有打工的法，大家猜想是这傻子偷东西被人抓起来了，偷点东西罪不致死，估计关几天就放出来了。那个年代治安有点乱，大家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是过了十来天，那老太太又来了，她儿子又托梦来了，你们派出所根本没去镇江给查案，你们再不去查，那座大桥快要建好了，人一走就抓不住凶手了！而且那座新桥大约有多长多宽，有几个桥墩。
    这老太太三番几次的闹，接警的这下急了，又报告领导，领导这下也不淡定了。就打电话联系镇江方面的公安局让查查，得知那边根本没有这傻子的案底记录，看来这人是没有被抓起来。这就有可能明老太太的话是真的，但也不能据她的就认定是真的，因为托梦这个事毕竟不靠谱啊。
    可是那老太太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要不信吧，人家连那座新桥大约有多长多宽，有几个桥墩都出来了，而且你们派出所有没有去查案人家都清楚，这事不蹊跷吗？老太太又不是搞特务工作的，她哪能知道这么详细，这都是她那冤魂的儿子提供的信息。
    要认定老太太的话是真的，上报给立案吧，可这托梦的事怎么立？这一传出去先不社会影响，立了案又怎么查。所以这事还是不能上报县公安局，就是报去了，刑警队不骂下面的派出所是神精病才怪呢！
    可是不管这事吧，这老太太天天来闹，关键这老太太还是个烈属，老太太的丈夫早年牺牲，是政府照顾对象。本地乡政府和派出所一商量，不管老太太的是真是假，干脆派人按老太太的情况，悄悄去镇江当地查查看。
    派人去，肯定得找懂桥的，派出所里有个民警和老马是战友，退伍前都在部队当工程兵，就把老马借调过去一起去镇江查看。要查的地方可不少，不但查镇江市，来去的路途上，只要打听到附近有建桥的都得去看一看，谁知道这傻子会走哪条路？二个人骑着一辆摩托车，风餐露宿跑了十来天，终于找到像老太太的那座桥。
    打电话回所里，哪知老太太已经来到所里，就是那座桥，而且那儿子还托梦了是第几个桥墩。民警们惊讶之余，然后就犯愁了，因为就算这事是真的，但一座即将完工的大桥，那个桥墩，你只是怀疑而已，砸就能给砸了吗？但不砸开，又没有什么仪器能透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