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书生

    热闹的大街上，因为气势汹汹的衙役出现，众人纷纷闪开一条路。
    热烈的阳光和众多的衙役。街上的人群像热锅上的蚂蚁躁动起来，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要去抓凶手了吗？”
    “造孽呀，好好地人就这样没了，家里人可怎么办。”
    “你不知道，他们死的刘寡妇不检点。”
    “瞎什么，不检点就能杀啊，那也是条人命啊。”
    “听凶手还给人扎竹签子，那个惨呦。”
    四周的议论声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
    蒋花也不靠近，吃着糖烧饼的远远跟着。思绪飘得有些远，原来人不论活着还是死去，总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一丝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树叶。周围嘈杂的声音犹如天上的响雷。让蒋花原本有丝兴奋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衙役很快到了西长廊。那是一条横跨水面的廊桥。大多是些穷苦的读书人摆摊卖些字画或是替人写些家书。
    檐上挂着各式画做作，此刻随着凉风发出一阵阵猎猎之声。
    蒋花看见丁木头开始拿着画像盘问摆摊的读书人。样子并不太友善。
    “你们认识这画上的女子吗？”
    “不知道丁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怀疑我们是杀人凶手。”话的是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语气冷硬表情不屑。想来是看不起这些只会喊打喊杀的粗人。
    丁木头有些生气，想起陈老爷叮嘱了自己今日必须将凶犯抓捕归案心中越发不耐。“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费什么话。”
    身着蓝衫书生开口。“丁大人这般有辱斯文。我等定会找陈老爷要个法。”
    完一群读书人开始之乎者也的声讨衙役。
    “非要我用家伙是吧！不就问个话，还要给你们沏茶倒水不成！”丁木头从腰间抽出铁尺神色不愉。
    长廊的气氛，顿时鸡飞狗跳。
    蒋花看着吵吵嚷嚷的两拨人。忽然想起老蒋过“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表情带着一丝愉悦。
    她从人群中挤出来，冲老者施一礼。“丁大哥，想来是急躁些，，那也是为了早日捉拿凶手归案，少些人受苦。”
    老者显然在这些读书人中地位颇高。虽表情缓和了些，但并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
    蒋花想来有些明白丁木头的心情了，心下冷哼故作清高的迂腐老头。
    “老蒋，读书人心怀天下苍生。眼下这般情况不是应该事急从权嘛。也好让衙门早日抓捕凶犯。还大家一个安定。”蒋花着眼神烁烁的看着老者。
    老者点点头，虽神色依旧不悦，倒也没有同一姑娘发难。“老朽并不认识画上女子。只是这最后一个姑娘，前日到是来过此地，是想写封家书给兄长。”
    见老者开口回答，周围的书生也纷纷应和，表示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蓝衫书生冲着蒋花拱手道。“这女子前几日是找了林兄写了封家书，离开时倒是兴高采烈满意得很。”
    众人的目光随即看向角里的林姓书生。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长衫，虽打了些补丁，但也干净整洁。虽表情拘谨可仍旧看出眉宇间的书生秀气。
    他低着头，显得有些惴惴不安。发现众人都看着自己，赶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罢有些慌不择路的想离开。
    丁木头一个箭步擒住林书生手腕。“我们没是你，你跑什么，就问问你认不认识这画像上的姑娘。”
    林书生显然怕极了，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看的蒋花不合时宜发出一丝轻笑。
    大家看着林书生这般模样，心中不免起了些许唏嘘。
    “这是沈绣娘吗？”蓝衫书生指着其中一幅画上的女子问道。
    蒋花点点头。“这位大哥可认识？”
    蓝衫书生神色坦然。“见过的，知道她相公早逝，一人养家辛苦。林兄心善，沈绣娘偶尔来画些花样子，多半也是银钱减半。”
    想了想觉得这么不太好。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多是这样，并非林兄一人如此。”
    慢慢，开口的人越来越多。蒋花发现这五个女子竟都和林书生有联系。
    丁木头看看林书生一副颤颤巍巍随时要晕厥的样子，微微叹口气。“我们去你家吧，这人多嘴杂，着实也不太方便。你且放宽心我们不会胡乱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