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很不对劲

    “哦。”楼婉怪笑一声，“郡主你可真是大人有大量。可惜我哥呀，脑子笨，没有学识。”
    昌平郡主想了想，想为楼璋辩解几句，又怕惹得楼婉调侃，只好一言不发地喝着茶。
    楼婉猜她对楼璋并非无意，顿时有了一些信心。
    “对了郡主，刚才我哥被陛下的人叫走了，没来得及和你一声。所以他委托我跟你一声，我差点忘了。”
    她一边一边观察昌平郡主的脸色，明显地看到昌平郡主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欢喜。
    “哦。”昌平慢吞吞地回答一声，端起茶水抿一口。
    楼婉正心心念念地要跟苍怀霄分享今日总结出来的种种“苗头”，谁知苍怀霄这一夜并没有来她宫里。她等到入夜也不见苍怀霄来，便准备入睡。
    绵绵服侍她睡下，还奇怪地念叨了两句：“娘娘，陛下今夜怎么没来呢？平日不是都会来么。”
    “今日事情多吧。”楼婉没多想，早早地休息了。
    可她没想到，一连几日，苍怀霄都没来看她，这就很不对劲了。
    楼婉按捺不住关心，难得主动去御书房找苍怀霄。
    御书房的气氛不同往日，江德年守在门口，看见楼婉脸色微变。
    “娘娘，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楼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平日江德年看见她都是眉开眼笑的，今天脸色却这么凝重。
    她道：“几日没见陛下，我来看看陛下。”
    江德年没有让开，他身后的房门紧闭，丝毫没有要为楼婉打开的意思。
    “娘娘，您现在不能进去。”
    楼婉察觉到不对劲，她没有坚持进去，只是问：“陛下是不是在议事？那我一会儿进去。”
    江德年摇摇头，“娘娘，您先回去吧。陛下今日都不会得空了。”
    “出什么大事了？”楼婉第一反应便是出大事了，否则苍怀霄不可能平白无故不见她。
    江德年深深叹了口气，“这件事奴才还不能，您再等两天，等陛下亲自跟您吧。”
    这么神秘……楼婉点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绵绵声问楼婉：“娘娘，您为何不问江公公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啊。要是您追问到底，江公公肯定会告诉您的。”
    楼婉摇摇头，“江公公是最有分寸的人，既然他都了不能，那我也就不多问了。”
    “你不好奇是什么事情吗？”
    “不好奇。江公公这副表情，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不问的好。”
    绵绵摸摸鼻子，没再问下去。
    本以为苍怀霄还要再过几日才会得空见她，谁知当晚他就来了。
    在楼婉要入睡之时，苍怀霄突然造访，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衣服都来不及披就去开门。
    他们才几日没见，苍怀霄却憔悴了不少，眉宇之间满是疲惫。
    楼婉心疼了一下，连忙把他拉进房里。
    “陛下，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苍怀霄揉揉发胀的眉心，“你白天不是去御书房找朕么。当时朕正跟几个大臣议事，刚刚结束。”
    “啊？那你不是很累么。怎么不先回武英殿休息。”楼婉看他这疲惫不已的样子，忍不住给他捏捏肩膀。
    苍怀霄的神色逐渐放松下来，“就算你不去找朕，朕也会来找你的。几日没见，朕很想你。”
    她脸色微红，“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吗？”
    “嗯。”
    提起这件事，苍怀霄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边疆出事了。”
    楼婉大惊，“什么事？”
    “百越和周边三国勾结，要越过青周的边境线。”
    苍怀霄用最平静的语气叙述着令人震惊的消息。
    楼婉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情，当即焦急地问：“形势很严峻吗？我们有胜算吗？”
    “前几日是边疆的战士们疏忽了，青周拥兵十万，就算他们四国联合起来也不过八万军队。”
    从他的话能判断出青周此时还不处于劣势，但是楼婉莫名紧张，总觉得苍怀霄话里有话。
    “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苍怀霄顿了顿，道：“就怕不止四国，百越可以服三个国家跟他们合作，不定其他几国也愿意。”
    “怎么会这个时候突然进犯，上回东陵忍离京还安分守己的。原来背地里弄了这么多动作。”
    苍怀霄道：“东陵忍素来狡诈，那时候朕专注齐太后，错放了他一马。”
    楼婉安慰他：“既然这个人这么诡计多端，怎么防都防不住的。”
    她忽然想到，边疆一直都是由楼璋看守，边疆那几个国多少都有些忌惮楼璋而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今年苍怀霄却把楼璋留在京城里，会不会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敢大胆进犯。
    她把自己的猜测跟苍怀霄了，完之后还有些愧疚：“要不是你把哥哥留在京城陪我，边疆还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别多想。朕把楼将军留在京城，不止是为了陪你，朕也是为了留他在身边帮朕分忧。”
    楼婉并没有被安慰道，她想了想：“要不要再把哥哥派去边疆啊？”
    “你舍得么？”苍怀霄摸摸她的头发，凑到她脸颊边，感受她的气息。
    “当然舍不得！”楼婉斩钉截铁地回答，“但是我哥哥铁骨铮铮，不可能看着边疆失守而不作为的！所以，作为他妹妹，我只能支持他了。”
    苍怀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很清楚楼婉有多不舍楼璋，但是楼婉更深明大义，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强留楼璋在身边。
    “那等你封后，朕就派将军去边疆。”
    他若不提，楼婉都忘了封后仪式就在这几日。
    她想了想，：“陛下，封后的事情什么时候办都可以，还是等平定了边疆再吧。”
    “无妨。本来就快到日子了，只不过是提前几日，你若封了后，将军也可以安心上阵。”苍怀霄已经把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了，若是之后战事吃紧，保不齐他也要亲自上阵。
    届时楼婉有皇后身份傍身，没人敢对她做什么。
    楼婉拗不过他，只好同意提前举行封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