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默默守护

    “你再这么胡八道，陛下要掌你的嘴了。”苍承年气质儒雅，既使出狠话也不如别人有力量，不会让人害怕更像是好言相劝。
    青莲无所谓地看着他，“我是不是胡八道，您最清楚了不是么？听娘娘受惊就急急忙忙来找玉太医，您这么关心娘娘，我看陛下比不过你。”
    “陛下和娘娘感情很好，休要放肆。你若再这样，娘娘也保不了你！”
    青莲面不改色，“我就是想知道，王爷，你喜欢娘娘的事情，娘娘知道吗？”
    苍承年见她越越离谱，转身就要走。
    “别急着走啊！”青莲稍稍提高了音量，引来了几个人的侧目。“你要是走了，我不心漏嘴，你可别怪我啊。到时候百姓们知道了这件事，是骂谁，你不会猜不到吧？”
    苍承年真的停脚了。
    青莲松一口气地同时还觉得悲凉。她本来就是想赌一赌，想看看苍承年有多在乎楼婉。
    现在看来，在乎的不是一星半点，否则也不会因为她提了句就马上停步。
    “你有话别在这，去别的地方。”苍承年拽着青莲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沉着脸：“你想怎么样。”
    青莲难得和他靠这么近，心都多跳了两下。
    她捂着心口，笑得柔柔弱弱，“我没想怎么样啊。我就是觉得很感人，王爷居然也会玩这种默默守护的纯爱。”
    “我不是玩！”苍承年愤怒地看着青莲，他对楼婉有多认真，她又怎么会想到呢？
    青莲点点头，“原来是你有心，但是娘娘无意。”
    她得太准，以至于苍承年一个字都没法反驳。
    他寞地转过身，“我已经承认了，你也够了吧。”
    “不够。”青莲走到他身边，冲他眨眨眼睛，“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喜欢上娘娘的。”
    苍承年额上青筋一跳，眉宇间有隐隐约约的怒气。“你不要太过分。”
    “我就关心一下，怎么过分了嘛。”青莲故作委屈地，“我真的只是好奇。我也知道娘娘那么好，我是比不上她了，想听故事也不行吗？”
    要是真的只是个故事就好了。
    苍承年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但是这么久以来的沉重心事无人可以分享，他也想找个可以宣泄情感的人，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是在一个客栈相识的……”
    他娓娓道来，他讲完才发现，原来他和楼婉相遇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很清楚。原以为这些事情可以留着讲给他们的子孙听，谁知现在想来满目疮痍。
    也许他们一开始相遇的节点就不对，以至于现在是个悲惨的下场。
    他兀自沉浸在悲伤中，反应过来时发现青莲一直没话。
    他还以为青莲又想什么法子折腾了，谁知一看，发现她正眼含泪水。
    “你——”他惊讶地看着青莲，这有什么好哭的？
    青莲却一抹眼泪，哽咽着：“你太可怜了。”
    “……”苍承年的心被毫无预料地一击。
    这些隐秘心事他很少向外人吐露，哪怕四知道他的心意都劝过他不要对楼婉抱着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只有青莲他可怜，知他的心酸。
    但是他们不该是知己，他只能故作冷漠地：“有何可怜？你不要想太多了。”
    “爱而不得，还不够可怜吗？别看我出身不好，但是我也见过人间百态，我也憧憬美好的爱情。”青莲用力地吸吸鼻子，慢慢抚上苍承年的肩头，“王爷，你太辛苦了。”
    苍承年别过眼，没有拂去她的手。
    也许是被他中了吧，他真的觉得很辛苦。
    见到他已经变化了的表情，青莲在心里偷笑。
    这么多年在青楼，她什么没见过？哪种恩客喜欢听什么话，她已经信手拈来。挤几滴眼泪就能让苍承年卸下心防，这种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虽然刚知道他喜欢楼婉时很震惊，但是现在想来，也许是老天爷赏她的第二次机会。这一次她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抓住苍承年的心，那就不过去了。
    他们坐在一起吹了会儿风，还是青莲提议先回去。
    “王爷，你放心吧，虽然你不在娘娘身边，但是我在啊。我可以帮你看着娘娘，娘娘有什么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青莲拍着胸脯保证。
    苍承年难得对她展露笑容，“谢谢你了。”
    他发现，楼婉身边的人都很可爱。他不禁对之前做过的事情感到愧疚，正想着要不要跟青莲道个歉，青莲已经走了。
    ……
    齐云连连失手，气得跳脚。
    更让他生气的是，他把飞鹰标给丢了，但他不敢告诉齐太后这件事。
    他只好再三措辞，给齐太后写了封飞鸽传书，表示楼婉身边结尾森严很难靠近，一直无从下手。
    本以为会收到齐太后斥责的回信，哪成想齐太后回信的语气十分好，还让他先回京，其他事情等回了京再。
    “太后，真的……不杀了么？”齐月跟着齐太后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齐太后多想杀楼婉。
    齐太后闭上眼睛，头疼得厉害，她让齐月先给她按会儿头。
    “不是不杀，是以后再杀。”
    “老爷的事情影响很大吗？”齐月心翼翼地问。
    这几日有不少大臣出入这里，有的还跟齐太后密谈几个时辰，有时齐太后都不让她跟在一旁伺候，她怎么会猜不出来出了大事。
    齐太后本就处理得心烦，被她问起，平添了一把火。她冷冷地反问：“你觉得呢？要是那么好处理，哀家现在又在心烦什么？”
    齐月忙：“太后别急呀，这件事肯定还有转机的。咱们齐家的根基这么深，哪是一朝一夕就会撼动的。再了，咱们不是还有……”
    齐太后猛地睁开眼，凌厉地看着她：“哀家警告你，今后话心着点，什么该什么不该不知道么？有些事情是齐渊做的，不代表是齐家做的。”
    “是！奴婢错了，奴婢自罚。”齐月连忙打了自己两巴掌，看齐太后眸间的怒色少了才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