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株连九族

    “不要再了！”蒋嬷嬷大口喘气，仿佛能想到大功告成之后齐太后马上下令秘密的处死她。那她该怎么办？她一把年纪了才又得重用，她可不想还没享福就魂归西天。
    楼婉能听见蒋嬷嬷粗重混乱的呼吸，她知道自己的话肯定让蒋嬷嬷害怕了。
    她继续道：“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帮我，只是你来给我送饭，我看跟你有缘，便想帮你一把。就算你不帮我，陛下也会来救我呀，我又不愁出不去。”
    “……我想想，让我想想……”蒋嬷嬷咽了咽口水，随手塞住楼婉的嘴，魂不附体般离开。
    蒋嬷嬷走到门口，楼珍正不耐烦地在外等候。
    一看见她出来，楼珍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啊？她了没有？”
    “没、没有。”蒋嬷嬷老实摇头，“她嘴太硬了。”
    “……”楼珍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来着？就得对她用刑，否则她绝不会实话。今晚准备东西，明天就对她用刑。看她还如何嘴硬。”
    蒋嬷嬷胆战心惊，莫名地想到楼婉她们会把她推出去顶罪，忙：“万万不可！娘娘，万一她回宫了，陛下发现她身上的伤口，咱们……咱们都要株连九族的啊！”
    “九族？”楼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陛下查不到我身上。”
    蒋嬷嬷脸色白了几分，这不就是楼婉得，既使被抓了也会把她推出去顶罪，而他们独善其身么。
    “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快去准备刑具。什么疼拿什么，最好是让她痛不欲生，哭着求饶的那种。”楼珍只是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觉得畅快不已，恨不得明天亲自上阵。
    “娘娘，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用刑具吧。太后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蒋嬷嬷见楼珍心意已决，只好拿齐太后来压她，谁知楼珍不以为意。
    “只要能问出楼璋的行踪，太后不会管是怎么问到的。”
    “可是——”蒋嬷嬷心里还是担忧。
    楼珍嫌弃地看着她，“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就直。”
    蒋嬷嬷迟疑地摇摇头，“没事。”
    ……
    众人都知道苍怀霄因为楼婉失踪的事情焦头烂额，都不敢多拿政务打扰苍怀霄，故此这几日的早朝都是草草结束。
    这一日，苍怀霄还是如前几日一般无精打采地坐在龙椅上听丞相朝廷赈粮的事情，江德年突然从后殿匆忙跑出来，在苍怀霄耳边了句什么。
    所有人都看到苍怀霄的脸色转忧为喜，“真的？”
    江德年点点头。
    丞相忙问：“陛下，何事令您如此高兴？”
    “昭妃找到了。”
    众臣哗然，“昭妃娘娘找到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人群中只有温泊寓的脸色有些僵硬。楼婉不是在齐太后那儿么？但是他看苍怀霄和江德年高兴的样子不像是假的，难道是楼婉被救走了？
    这对他来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本以为楼珍很快就能套出楼璋的藏匿之处。谁知楼婉被救走了，万一楼珍漏嘴，把他交代出来……温泊寓眼神一暗，他等不下去了。
    “众卿，今日早朝先到这里，有何事明日再。”苍怀霄急不可待地要离开，大臣们都知他急着去看楼婉，谁都不敢出言阻拦。
    唯有温泊寓站出来：“陛下，臣还有一事斗胆请求陛下。”
    苍怀霄故作不耐烦道：“若不是急事就等明日再吧！”
    “陛下，此事等不得。臣斗胆请求陛下立刻下皇榜通缉楼璋。”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温泊寓，震惊于他的大胆。
    苍怀霄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温泊寓，“楼将军不是叛逃，朕不能下皇榜通缉他。”
    “陛下，自楼璋逃跑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前几天昭妃娘娘不见了，楼璋都未曾出现，难道不是心虚么？”温泊寓振振有词地着，“臣有理由怀疑，楼将军现在肯定准备逃走了，再不下皇榜通缉。万一他跑到天涯海角，那些被他贪污的军饷不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么。”
    苍怀霄知道这是温泊寓对楼璋的污蔑，但是其他大臣不知道。有几个人开始附和温泊寓，“陛下，温大人得对啊。”
    温泊寓面露得意之色，“陛下，下皇榜通缉楼璋是众望所归，当以尽快实现，给士兵们一个交代。”
    开弓没有回头箭，温泊寓继续道：“陛下，我是镇远军司库，让军队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的失职，恳请陛下让我将功赎罪，捉回楼璋。”
    从温泊寓开口开始，苍怀霄的表情都没有变化，温泊寓吃不准苍怀霄的意思，正欲再两句话煽动其他大臣跟他统一战线，苍怀霄突然开口道：
    “温卿，你有多大的把握追回楼将军？”
    温泊寓犹豫了片刻，自信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臣以性命和仕途担保要追回楼将军。”
    “追回之后又如何？”苍怀霄问。
    “和他对峙。”温泊寓心想等苍怀霄下旨通缉楼璋，到时候他一有消息就杀了楼璋，还上哪儿对峙去。
    “那你可要话算数！”楼璋神出鬼没地出现在金銮殿门口。
    温泊寓浑身都僵硬了，苍怀霄这下不急着走了，就坐在龙椅上看着温泊寓。
    楼璋步步走进殿里，大臣们自觉分开一条路让他走过，他一步步走到温泊寓身边。
    “参见陛下。”
    温泊寓的位置离苍怀霄太远，他看不清苍怀霄的表情，只是心里十分慌张。他安慰自己楼璋手里不定也没有账本，否则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对峙？
    “楼将军，你还真是姗姗来迟啊。你再不出现，可就有满天下的皇榜要通缉你了。”苍怀霄淡淡地，“既然二位都回来了，那就开始对峙吧。朕很想知道少了的军饷到底是进了谁的口袋。”
    还好温泊寓另做了一手准备，他率先走出来，“陛下，臣等楼将军很久了。不如让臣先。”
    不等楼璋话，温泊寓就拍拍手，殿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骑兵装的人。
    楼璋脸色大变，“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