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是心魔

    “我是你？什么混账话！”张凡看着对面的‘自己’，心中恼怒不已。
    “我是你一直压抑的真实。我才是真正的张凡！而你只是我虚假的一面。”‘张凡’得意地道。
    “无稽之谈！”张凡愤怒地大声呵斥道。
    “生气了！这不就明，你心中其实是明白的！为何不愿意相信？”‘张凡’越发得意。
    “快些让我回去。”张凡担心自己如曾经的洛云机那般，主意识深陷意识海，肉身凭本能行事。那样一来，还要怎么照顾师父、师娘、师兄们还有师弟？
    “回去？”‘张凡’听后，肆意地狂笑道，“来了就别想再出去了！轮到你待在这里了。”‘张凡’完，身后浮现一金、一青、一红，三条灵龙。
    张凡见状，在其身后也跟着浮现出三条相同颜色的灵龙，看来还是要打过才行。修为道了上清境，斩龙决的真正威力才稍微展现些，等斩龙决大成，那便是十二条灵龙。
    甫一交手，张凡的三条灵龙便被对面的三条灵龙撕扯的粉碎，化为灵粒消散在空气中。
    “哼！”一声讥笑从‘张凡’的口中传出。
    张凡看着空中渐渐消散的灵粒有些诧异。同是灵龙，他的竟完全不是一合之敌。
    就在他愣神之际，对面的那人瞬间出现在身前，一掌拍出，将张凡击飞了出去，到地上一直滑出很远，激起大片水花。
    可这些水花，依旧没有在张凡的身上留下水渍。
    “我是你不敢面对的真实！而你，却是张凡用来面对世界的虚假伪装！道到底，你只是一张‘面具’！”‘张凡’缓缓地走向他，淡淡地道，可语气中却是充满了恨意和那么一丝不甘。
    外界，张凡盘膝闭目，烧火棍悬浮在他的顶上，散发着红的发黑的光晕。
    “众弟子听令！”远处的普泓神僧见状，对着周遭的众僧大喝一声，“随我布伏魔大阵！”
    “遵佛旨！”
    数十位天音寺僧人，包括普泓、普空两位神僧同时双手合十咏诵起佛经。
    金光泛起，隐约梵唱声音，似从天际而来！
    突然，天地间金光大盛，只见众僧所坐之处有金光相连，形成一座奇异的大阵。大阵金芒如鱼儿般游转，佛气庄严。阵中众僧所散发出的金光越发炽烈，几息后，只听得一声震耳轰鸣之声，一个金光辉煌之大‘佛’真言浮于法阵之上，如轻烟般袅然升起。
    洛云机现在很郁闷，他刚刚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自己的识海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后颈被提起，随后就被扔出了识海！
    他又被识海中的那位给扔了出来！到底有多不待见他啊！
    不过想到，刚刚和他一起出现在识海中的另一人，心中就稍微好受了些。那个和他长的一般模样的人，可是被那位直接给拍成了一阵黑烟，消散无踪！
    洛云机双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见没缺胳膊少腿的，这才放下心来。可想到自己又一次被莫名其妙地扔了出来，就气恼的对着玉璧上映照出的自己身影，伸手去挠！
    “有本事你出来呀！”洛云机挠了好些下，也没对玉璧造成任何损伤。
    意识海中，张凡浑身是血地倒在水面上，口鼻中有鲜血流出，他的左臂已经折断，以诡异的角度支棱在身侧。
    “安心留在这里吧！这回轮到我出去好好享受这个世界了！”‘张凡’蹲下身，看着凄惨的张凡大声地笑道。
    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哆嗦着抓住了‘张凡’的裤脚。
    ‘张凡’见状，有些厌恶的起身，狠狠地踹出一脚，将张凡如破布袋一般，踢飞了出去。
    张凡在水面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再次从口中喷出一大口血。
    “有那般大的能量，却因为害怕而不敢施展。真是很惹人厌啊！”‘张凡’伸手拍了拍被抓过的裤脚，讥讽地笑道。
    “我出去后会好好照顾师父他们的！哈哈哈！”着，‘张凡’转身就欲离开。
    “等……等……下！”张凡用相对较好的那只手艰难地将身子撑起，又是一口血喷出，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为何……烧火棍会在……你的身上？”张凡完全无法理解，对面那人身上有烧火棍，而他的却不见了？
    “因为，只有我才会接受它！所以它选择了我，而抛弃了你！”‘张凡’把玩着手中的烧火棍得意道。
    “假的！”张凡蹒跚着站起，他现在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低垂着头，耷拉着断了的左臂，双腿艰难地支撑着身子。
    听到张凡的话，似乎触到了对面之人的痛处，面目一瞬间变地无比狰狞。
    “只有你是假的！就因为草庙村的人都死光了，就不敢面对这一切，甚至自卑到连活着都觉得没必要的张凡，他掩藏了真实，带上虚假地面具面对世界上的一切！”
    “而这就是你存在的原因！你个假货，竟敢我假？”
    听到‘张凡’竭嘶底里地嘶吼，张凡笑了，脸上的血渍顺着脸颊滑，最终滴的脚下的水面上，随后晕开，如一朵朵绽放的花，艳丽、妖娆！
    “你我是假的？那么你又凭什么你是真的？”张凡依旧无法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不过是我的心魔而已！”张凡突然抬起头，两只眼中迸射出一抹金色地光芒。
    待‘张凡’反应过来，张凡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一只手如剑般刺穿了这人的胸膛。
    “噗！”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让张凡早已被自身鲜血染艳的衣物，无法再沾染半星，顺着滑到水面之上。
    “我是心魔？”‘张凡’裂开嘴大声地狂笑着，完全不管因此而撕裂地越发变大的伤口，血不要钱般的大口大口地喷了数下，胸膛处的伤口，鲜血若溪般涓流不止。
    “哈哈哈哈！心魔？哈哈哈！”‘张凡’肆意地笑着，笑的张扬，笑的猖狂，笑的无奈，笑的卑微！
    “你知道心魔是什么吗？”‘张凡’突然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