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肚里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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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的皇宫有些不太平,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过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慎,再丢了脑袋。
    御花园
    此时很多人围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热闹,于絮原本只是路过,心中有些好奇,便端起一幅皇帝的架子,走向那热闹中心。
    围观的人,看着十七皇子来此,纷纷行礼让出一条道路。
    而在这之中,一眼望去,显得格外显眼,于絮一眼便瞧见了这处“突兀”。
    那人便是,南浅。
    她的神情十分淡漠,理所当然的,她并没有打算要对于絮行礼。
    “淮安侯也在啊,你可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于絮一步一步朝着南浅走来。
    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眼里此时只有南浅一人。
    可,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原本浅笑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
    因为,在他脚边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那鲜血似乎还带着温度,顺着路边的鹅暖石一路流向南浅脚边,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怨符,将他和南浅包围。
    于絮能看得出来,这人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痛苦。
    “这,是发生了什么。”于絮的语气已经有些僵硬了。
    因为,他发现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身上带着当年他送给元的锦带,那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
    如今却躺在血泊里,染上了那刺眼的猩红。
    他下意识的看向南浅。
    那眼神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光亮,有些失神,似乎是不太相信什么,又似乎是想要急切的确认什么。
    对上南浅冷得让人彻骨的眼神,于絮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这奴才冲撞了臣,弄脏臣的衣裳,便随手给了他一点惩罚,倒是没想到这奴才是个命薄的,没几下,便死了。”
    南浅就像是在,今日吃了什么一样,语气随意,似乎并没有把这条人命当回事。
    于絮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南浅!你过分了。”
    于絮话还没完,脚下一个没站稳,倒头便摔倒在血泊中。
    没人去拉他,就任由他一直待在那鲜红里。
    南浅这时蹲下了身子。
    似乎是因为这满地的血腥味,南浅掩了掩鼻,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她的语气淡淡:“这地上脏,十七皇子还是快些起来。”
    于絮染了血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南浅的衣袖。
    他嘴巴动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南浅懂唇语,这件事于絮很早就知道,所以他知晓,她一定能听懂他的什么。
    南浅先是愣了愣,然后将手抽开。
    凑近于絮的耳边了声:“对。”
    之后她便站了起来,眉头一皱:“怎么,这十七皇子摔倒了,也没人来扶一把,都活得不耐烦的是么,还是非要本侯来亲自请你们?”
    这下原本战战兢兢的宫女们,一下子都惶恐起来。
    离于絮最近的一位宫女,慌忙起身,准备上前扶起这位尊贵的十七皇子。
    可没曾想,那于絮却自己起来了。
    他站在这着雪的御花园里,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物件。
    “将淮安侯藐视宫规,带下去,送至父皇,等待处置。”
    这些宫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十七皇子,他的表情着实太过冰冷,那双眸子里似乎刻着刀子。
    但这话一出,却没人敢上前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南浅甚至面上带着浅笑:“十七皇子乖,回去好好沐浴一番,洗洗今日的晦气,别这种傻话。”
    于絮的余光在那处完全已经看不清面容的血肉,忽然心中一疼。
    元是除了先生之外,唯一一个,在他当初还是废皇子时,还同他话的人。
    他陪了他很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甚至比他认识先生还早。
    从前他认为,他跟元的情分很浅,但今日他才发觉,这个矮矮的孩,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占了他心中的一处位置了。
    他没有回南浅的话。
    只是默默转身,一步,一步的,不知目的的走着。
    他知道,他就算了这样的话,也没有人敢听,这整个皇宫里,没有人敢对南浅动手。
    她就是有这样的手段。
    忽然,于絮停下了脚步,他的眉头紧皱,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握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他面部涨得通红,可那双眼睛却不再清冽,里面透着别的情绪。
    远远的,这咳声传至南浅耳边。
    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的身体.......
    随着最后一声咳嗽,于絮眼前一花,猛地一下栽倒。
    在离地面还剩下一寸距离,他的身体被南浅一把接住了,在了一块温暖的怀抱。
    南浅一言不发的,将人抱起。
    这幅场景是有些奇怪的,但没人敢露出什么别的情绪,她们如今只想南浅这个魔头,赶紧离开。
    南浅抱着于絮,看着这张略微苍白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经太医诊断,于絮是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身体受寒,导致短暂的昏迷。
    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喝点暖身的药,他就能醒了。
    而南浅也只是待了一会,便走了,毕竟她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
    但于絮却在她走后,睁开了眼睛。
    他忽然想起他用唇语,同先生的话:
    “先生这些日子,不是演戏对吧。”
    他看到元的尸体后,没人知道他就竟有多心痛,他失去的从来不是一个听命的奴才。
    而是,
    而是他忽然发现,真正失去的是:
    他曾经自以为已经走近的,他与南浅的感情。
    先生,我曾以为往后,你我定会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再不济也会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可似乎那糅杂着我所有幻想的景象,终究只是一场可笑又无力的梦罢了。
    南浅的那声“对”,似乎让于絮一下子明白了很多。
    原来不是演戏,怪不得她这段日子里,在朝堂上跟他吵架,夜里不同他一句话,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真实,因为她已经开始厌恶他了。
    于絮缓缓闭上眼睛。
    ......
    这段时间里,很少见到于絮了。
    他以身体抱恙为借口,一连数天都没有上早朝,所有事物全权交给了太子余楚楚。
    这天,下早朝后。
    “南浅,你们两个最近又是在闹什么呢?这次看起来,好像有些严重啊。”
    余楚楚那欠扁的声音让南浅很想一脚踹过去。
    “本侯劝你收敛一点,且不我现在身份如何,你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直呼姓名,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要命。”
    “反正侯爷也想杀本宫很久了,如今我的脖子就在这,有本事你就直接砍了,倒也省的麻烦。”余楚楚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顿,接着:
    “你要我收敛一点,我想你这话是错人了,最该收敛的人是你南浅,你既敢直接杀了元,就该明白这一行为,几乎已经是向他们宣战了,你明白么。
    真是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真是嫌命长了。”
    忽略了余楚楚这话里的大不敬,南浅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你竟也知晓元,看来,楚楚你的这双眼睛,看见的东西,似乎有些多了。”
    “大哥你别把话得那么诡异,咱们可是自己人~”
    余楚楚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瞧他打着哈哈,试图掩饰什么。
    “谁跟你是自己人,麻烦你照照镜子,看看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们两个从来都不是一路人,这一点你该清楚才是。”
    “你的这是人话么,南浅。再不济,咱们也是在一起过的人,用你的话来讲,我可是你的前男友,你能瞧得上的人,不用照镜子,也能明白我无论是长相还是才华,都碾压东离所有皇子好么。”
    “总是提这个,很有意思?”南浅的语气明显有些冷了。
    可以看出来,南浅对曾经跟余楚楚在一起过这件事,十分抵触。
    像是意识到南浅即将接近发火的边缘,余楚楚已经识趣的换了一个话题。
    “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不该这个时候显露,更不该打草惊蛇。”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太子管。”
    末了,余楚楚深深看了南浅一眼,了最后一句话:
    “你不应该跟他闹矛盾,我看如今这个局势,你们两个该是齐心协力才对,很多事情就算你不能跟他清楚,但起码也不要让他误会了,他心中最在意的,只有你。”
    他心中最在意的,只有你。
    这一句话,让南浅愣了愣,因为,她从来也没有如此想过。
    句真话,她不了解于絮,对她而言,她最多也就是于絮的先生。
    而且先生这个身份,她同样也是这位太子余楚楚的先生,这两人相比,她甚至更加了解余楚楚。
    如果忽悠也算是教导,那她也算是做了一个先生的职责。
    护着他,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正统皇子,也是因为他的那张脸,其他的,再多也没了。
    想到这里,南浅忽然间就有些心虚。
    “太子还是先管好自己,这些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
    这段时间,于絮没有来见她一次。
    但南浅这会可没有什么心思管这些有的没的,她现在吃不下,喝不下,整个人都难受极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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