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霍岩娶妻

    兄妹二人正话，有个人鬼鬼祟祟徘徊在杂货铺门旁两侧，顾九察觉到了，伸着脖子望了过去。
    一看是村里媒婆孙氏，顾九蹙眉了。
    顾九递给霍岩一个眼神，他起身出去了。
    “孙婶子，你这是想买东西？”
    孙氏搓了搓手，颇为不好意思道：“我来找你娘。”
    因为霍岩克死女方一事，孙氏曾与马氏发生过争吵，两家已经几年没往来了，再次登霍家的门孙氏总觉得自己脸面火辣辣的。
    霍岩没与她计较曾经，而是带着孙氏去找马氏。
    孙氏道明了来意，马氏喜忧参半。
    村里李富贵家有个哑巴女儿名为李二梅，嫁人后因无所出被夫家休弃。
    回了娘家的李二梅被自己哥嫂不容，嫌她丢人，嫌她晦气，当不了儿子家得李富贵想来想去只能再把女儿嫁出去。
    休弃不比合离，特别是李二梅是因为犯了七出之条当中的无所出这一条，她想再嫁难上加难。
    李富贵没招了，想来想去他想起了霍岩。
    霍岩家在村里原本就过得不错，如今又开了一间杂货铺，李富贵思前想后都觉得霍家是自己女儿最好得归宿，至于霍岩克妻一事，李家一点也不在乎。
    这事儿马氏得跟自己儿子商量，孙氏回去了，晚上来听信。
    吃饭时马氏在饭桌上把事情跟霍岩了，他的态度却是极度反对。
    可能是接连克死两任未婚妻的缘故，霍岩已没有娶亲的念头。
    马氏见自己儿子态度坚决，被气哭了。
    “你个不孝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你就不懂这个道理吗？”马氏哭哭啼啼道。
    霍岩把头扭向了一旁：“阿娘，什么事儿我都能依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马氏又哭着道：“你不成家，咱家这股就断后了，我死了咋去见你阿爹呀！”
    霍岩沉默不语，母子二人杠上了。
    剧情里霍岩克死两任未婚妻后一直单身，李二梅一事不曾发生……
    顾九看看马氏，转头又看看霍岩，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去劝他们母子二人，她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无声离开了屋。
    不一会马氏抹泪来了杂货铺，她让顾九劝劝霍岩。
    顾九觉得马氏是在为难自己，可她却不好拒绝。
    应下马氏，顾九去找霍岩了。
    霍岩在劈木头，见顾九过来了，停下了手中的斧头。
    “有事？”
    顾九瞧着人高马大得霍岩，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霍岩很爱看顾九笑，总是觉得她笑的很美。
    “哥，阿娘让我过来劝劝你。”顾九没跟霍岩拐弯抹角，而是直言道明了来意。
    霍岩搓了搓手握住了斧头，他言语简明道：“你告诉阿娘，就我无心娶妻。”
    顾九看着抡起斧头用力一下下劈木头的霍岩道：“哥，你没看上李家姑娘？”
    霍岩劈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道：“别瞎！”
    顾九有点闹不懂他的想法，思来想去道：“哥，你是因为克妻一事吗？”
    霍岩没回答她的话，脸上一闪过儿的悲色被顾九尽收眼底。
    反派不是应该无恶不作吗？可从她接触霍岩后发现，他处处为他人考虑……
    顾九想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道：“哥，嘴长在别人脸上，人家想啥那是他们的自由，你不能因为那些子虚乌有之事难为自己……”
    霍岩听着顾九的话，手中的斧头没停过。
    顾九话了，霍岩道：“你去看铺子吧！”
    顾九走了，霍岩却把斧头咣铛一声仍在了地上。
    傍晚孙氏吃过晚饭过来了，马氏把霍岩想法告诉了她。
    “弟妹，这不是瞎胡闹吗？儿女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有可着孩子自己来的……”李富贵为了把女儿嫁出去，许给孙氏五十斤米的好处。
    马氏道：“霍岩脾气倔强，我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孙氏撇嘴道：“我要是你就应下这门婚事，我倒想看看这人都进门了，他还能把人家送回去呀！再霍岩要是尝试过女人的滋味，我保证他……”
    马氏被孙氏动心了，她背着霍岩与顾九定下了这门婚事。
    李家不要彩礼，唯一的要求是婚后霍岩好好对待李二梅。
    婚事定了下来，由于李二梅是二嫁，马氏不打算为他们操办办婚礼了，毕竟如今家里也没钱。
    事情定下后，孙氏乐呵呵得离开了。
    翌日不等族长来讨要那五石粮食，李二梅将近傍晚被孙氏送来了霍家。
    李富贵这个举动是马氏没预料到的，而她不知的是，这一切功劳都要归孙氏。
    一个急着嫁女，一个不想娶，孙氏只不过是了几句吓唬李富贵的话，逼得他急吼吼把自己女儿打发出门了。
    李二梅提着一个包，可能是害羞得缘故，全程她都垂着头。
    马氏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当看见李二梅长相后十分满意。
    塞给孙氏五十个铜板当辛苦费，李二梅成了霍岩婆娘。
    孙氏把李二梅送来时，霍岩帮工没回来，顾九在看铺子。
    关了铺子顾九回了家，她回家发现马氏怪怪。
    霍岩去帮工了，就她们二人吃的晚饭，吃过饭马氏把顾九打发回屋了，并告诉她，不管晚上听到什么响声都当没听到。
    顾九怀着疑惑回了自家那屋，她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
    压下心中得好奇顾九躺下了，却在琢磨自己将会听到什么响声……
    顾九闺房紧挨着霍岩屋子，两个人的屋子中间就隔了一道板墙。
    天色渐晚，帮工得霍岩回来了。
    平常晚上马氏都会做点针线活，顾九会陪着她，可今个二人都早早睡下了。
    霍岩没多想，洗过脚摸黑回了屋。
    两分钟后，霍岩喊道：“谁？”
    顾九按照马氏的叮嘱没起身。
    “你喊什么？”马氏披着衣服过来了。
    霍岩穿着睡裤跑到了门外，正巧马氏也到他门前。
    “阿娘，咋回事？”
    马氏把事情全盘托出，气得霍岩回屋穿上衣服离开了家。
    任由马氏如何劝自己儿子，霍岩就是不回家，最后还是顾九怕马氏冻着把她拽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