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神

    轻轻抚摸青铜镜，看着山川中火光映照下的自己。余引有些出神，与镜中的自己静静对视着。就当余引目光微转时，镜中的像突然眨了眨眼，余引倏地转头，下意识以为眼花了。
    再次对视，在余引亲眼目睹下，镜中像再次眨了眨眼。余引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就要扔掉。
    “莫急，且听吾话毕如何？”
    管它什，余引已经惊得亡魂大冒直接扔进火中。
    哪怕在火中，只见镜中已然传出声音，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只需一圆灵识便可塑身。在那极海中，每万亿载诞一灵识，随后游离天地间寻生路。你可明白否？”
    呼吸有些粗重，余引没有吭声。若非从不信鬼怪之，已然吓得半死。但纵如此，依然不能自己。
    镜中再次道:“你我同源同根，待吾成神日，定助你超脱如何？”
    余引还是没话。
    “你可知此镜为何物？”
    “何物！”余引强忍惊惧道。
    “天地无垠，极海灵识若要诞生。便需进入因果道，而这面镜便是因果道之一。吾迷失许久，若非你牵引，也难入这因果通道，故你我属同根同源！”
    “因果道……”余引皱眉低语。
    “人亡影亡，你大可安心，吾不会伤你！”
    “什么意思！”
    “吾了，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影像亦如此，如今吾已与你影像融合，日后知你我共生就是了！”
    还是难以接受这异奇之事，余引冷着脸还是没有反应。
    “余引，你知你们从何而来吗？”
    余引摇头。
    “你可以这般理解，当吾陨灭之日。破碎的灵识便能诞生如你等一般的生灵。”
    “你你是神？”
    “灵识塑身功成之时，确为神识！”
    就在这时，远当突然传来打斗声，余引不禁皱眉。
    “你不信吗？”
    “不是不信，是因为在下根本并没有信的理由！”
    “其实我应该尊称你一声父亲才对！”片刻镜子沉吟道。
    “为何？”余引微愣。
    “过来时，吾一片空白。若非这些年跟着你吸纳智慧，也不过一失途死灵罢。这般你明白吗？”
    若真如镜子所言，一切因自己而成，是再生父母确也不为过。犹豫片刻，余引上前用轩彼刀从火中将之扒了出来。
    “你能出来吗？”余引俯视问道。
    看着余引，满是白灰的镜面中的影像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时机未成熟！”
    “听神都无所不能。你能做甚？”余引转移话题问道，今日所见完全刷新他认知。
    “不知道！”镜子答。
    心中无言，抓了些雪降温后，余引尝试性抓起来。随即快速用手擦去了表面的泥灰。
    目光对视，宛如两个自己。余引转过目光看向依然响彻拼杀声的方向，道:“我还有事，就不予你了。”
    “你要去救那些人？”
    “看情况！”
    “日后怎么称呼你？”
    “随意就是！只是我还是想不通世间竟有等离奇的事！”余引低头道。
    “天地很大，你不必多想。而且不此界的神识已经诞生不少了。”
    “你夆芸大陆真有神存在？”
    “我既来得，别的灵识自然也来得。有也不奇怪！”
    “你能否找到他们？”余引好奇道，他还真想见见这无所不能的神。
    “不能找，否则他们会吞噬我！”
    “什么意思？”
    “我探查过你的记忆，可还记得你在宣隆城神庙栖身过的事？”
    探查自己的记忆，余引有些吃惊。但还是点头:“记得！”
    “如今此界生灵绝不止一个神陨灭的化身，至于多少吾不得而知。不过却知道你因何变得天赋出众！”镜中人道。
    余引错愕！
    “你所去的那所神庙，就是衍化你灵识的神识。因多年吸纳周围生灵死亡灵识的缘故，所以神像内便诞生出新的一缕无处安放的灵识，因当年你接近的缘故，是以才反哺了你。所以你天赋才这般出众！”
    脑海中瞬间有千言万语要问，不过想到附近还在拼杀。余引只好作罢，道:“此事容后再，先过去看看。应该是车队遭到了袭击！”
    随着快速接近，果不其然常隆等人正在与人拼杀。
    “你可是要出手？”
    “不知道！”
    “你要救人的话，我可以助你！”
    余引诧异:  “你如何助？”
    “天地属五行，此地应很容易操控！”
    短暂疑惑后，突然大地剧烈摇晃起来。余引大惊失色:“可是你的作为？”
    “是！”
    随着摇晃越来剧烈，余引也不由摔倒在地。内心十分骇然。
    大地开裂，只见袭击车队的人一个个掉裂缝后，一切方才平复。颤抖着手握住因果道镜，余引半跪在地喘息着。
    “世间真的有神吗……”余引喃喃满脸不可思议。
    此刻，不止余引呆住，常隆等人也呆住，只因这突如其来的地震不止带走敌人的性命，同时也走了大半的货物。本可一战有机会保护的货物消失，众人一时间皆失了魂。
    上前搀扶同样呆滞的老者，常隆苦涩道:“柳执事，这天灾人祸，我等也没办法！”
    “可……可是，这让老朽如何回去与家主交代！”老者颤声道。
    “放心，在下定会与令家主解释！”常隆抱拳咬牙，有签订的协议在，心中知道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自己只怕都要赔得倾家荡产。
    回到树林，余引放下镜子，当既跪拜。这等超越人力的伟力，除了神，他想不到还有别的解释。心中只剩下畏惧！
    “你是何意？”镜中人讶异道。
    “凡人有眼无珠，望神见谅！”余引伏地道。他也是只是个普通人，不敢不拜。
    “我认你为父，你却要拜我，这是何道理？”镜子人不解。
    “余引何德何能，怎敢做神父，请神收回成命！”余引摇头，实在不敢妄受。
    “吾日后如幼儿般还需父亲庇护，父亲切莫如此！吾承受不起！”镜中人轻声道，不理解余引作为。
    “在下没这般伟力，如何敢言庇护！”余引苦笑，若非心智强大，这般际遇，只怕连话都不清。
    “父亲有所不知，若吾与父亲相隔过远，便会影散被驱逐出因果道，只怕不知多少载才有机会化身！”镜中人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