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章 传闻她改变了很多

    车上，甘沛问：“还未请教两位姑娘大名。”
    唐岚岚也有些生气，没什么。她特别讨厌那些死皮赖脸的人。
    “我叫童佳，她叫唐岚岚。”多认识一个朋友，对于童佳来没什么害处。
    “两位姑娘好呀。”甘沛回头作了个揖。
    “你刚你室友叫什么？”童佳向甘沛确认，她怕自己听岔了。
    “司凛啊。”
    “你们是医学系的师兄？”
    “是的呀，有幸认识两位师妹。”甘沛笑得相当灿烂。
    “司凛……是你们系里很出名的那个司凛？”童佳继续问。
    “他的名字，应该不容易重复吧。”甘沛没多心。
    童佳拉了拉唐岚岚，声在她耳边：“路千凝怎么会带上他，听那个人很恐怖的。”
    唐岚岚一愣，扫了甘沛一眼，低声问童佳：“怎么个恐怖法？”
    就在司凛被宣传牌子砸到的那天，唐岚岚第一次看到路千凝能对一个人如此紧张。
    她是亲眼目睹当时情况有多么的吓人，可路千凝非要送他去医院，唐岚岚也没多想，还给她借了辆电瓶车。
    过后也没见路千凝在宿舍经常提起司凛。
    路千凝她要和苏羽泽划清界线，那她另外和别的男生好也没什么奇怪的，反正她一直都是想到什么就径直去做什么的人。
    所以哪怕路千凝没告诉唐岚岚要带上司凛，唐岚岚看到他本人时也不怎么觉得出奇。
    可现在听童佳，那个司凛，似乎不是什么好人。
    路千凝不会是刚从这个坑出来，又跳进另一个坑吧？
    “听他眼神像个死人，平时也不怎么跟人接触的。”童佳越声音越，仿佛真的被吓到一样。
    “可我看着没什么啊。”唐岚岚一向心大。
    两人顾忌甘沛在，没再聊下去。
    路千凝和司凛去取了车，看到他左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了：“你手没事了？”
    “嗯。”
    “这石膏拆得避免有点快？”路千凝印象中，打个石膏怎么也得一段时间。
    “不方便。”
    “不是……就是因为要让你不方便啊。你这就把它拆了，万一不心又弄伤了，你自己还不知道。”路千凝自己上了车，回头看司凛。
    “没事的。”司凛乖乖地坐到后座。
    “你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也许你不知道痛，但你身体上的伤害的的确确地存在的。”
    司凛一愣：“习惯了。”
    “……这不是习惯与不习惯的问题好吗？”路千凝每次都相当佩服司凛找重点的能力，他总是可以非常准确地把重点找偏。
    这种理解能力……不知道这货的学习成绩怎样呢？是不是每次考试复习都能把重点看偏？答题又会不会答偏呢？
    路千凝叹了口气，把车骑了出去。
    算了，她不生气！
    到达约定地点，好几个人已经在布置场地，路千凝和司凛算是最迟了。
    唐岚岚观望了很久，看到路千凝的一刻，总算放下心来。
    四年室友，第一次约路千凝出来玩，难得她也答应了，唐岚岚实在不想在临近毕业之前留下那么点遗憾。
    “千凝，这边。”唐岚岚边挥手边走过来。
    路千凝侧头看了司凛一眼，跑着迎向唐岚岚。
    甘沛看到司凛，飞快地黏了过来。
    正在布置场地的几个人愣了，有人问童佳：“那是路千凝？”
    “是啊。”童佳向来对路千凝没什么兴趣。
    “传闻她改变了很多，可没想到她这么漂亮啊。”一个女生。
    “唉。”另一个女生叹气，指指正在搬东西的几个男生，“你看看他们，今天我们恐怕没什么机会了。”
    几个男生手里都抱着重物，纷纷停下来看向路千凝。
    “那个和她一起来的是谁？看着奇奇怪怪的。”
    “是有点。”开始话的那个女生对着那几个男生喊，“快做事啦。等下他们买东西的就回来了。”
    那几个男生顿时如梦初醒。
    路千凝正在和唐岚岚解释甘沛的问题，没有留意有人盯着她看。
    唐岚岚看了眼，见司凛没往这边看，才凑近路千凝的耳边：“童佳司凛那个人很恐怖。”
    路千凝嗤地一笑：“大约很多人都那么。不过他本人没什么的，不怎么爱话，不怎么爱交流而已。”
    “啊……那就好。”唐岚岚真的放下心来。
    出去买东西的两对情侣回来了，路千凝拉着唐岚岚和他们一起布置。
    司凛也推了甘沛帮忙。
    他原来也想搭把手，结果没走近他们，他们就借故躲开了。他只能默默站到一边，看着路千凝忙。
    司凛发现，路千凝一开始走过去时，那些人对她的态度跟对他时没太大差别，可路千凝没介意，主动和他们笑笑。
    慢慢地一段时间下来，他们就不躲避路千凝了。
    司凛感觉自己学到了什么，可最大的问题是，哪怕他领悟了其中的真谛，他也做不来。
    路千凝忙着的过程中，偶尔回头抛给司凛一个表情，有时候是挥挥手等动作。
    她知道司凛不喜欢靠近人，但也不想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司凛想起时候的事情。
    有一晚妈妈要加班，顶替一个突然生病的同事的工作，家里没什么吃的，司凛也不会自己煮，饿了他只能在柜子里找。
    找了很久才找到一袋快要过期的面包。
    妈妈在超市工作，超市待遇还可以，临期的东西特价处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分给员工，当然介意的人可以不要。每次妈妈都拿一大袋回家。
    司凛时候不知道妈妈做的饭都是留给他吃的。妈妈上班时间不定，很少和他同桌吃饭。他更不知道妈妈经常靠超市分得的临期食品顶肚子。
    面包里有鸡蛋，麦粉之类的配料。司凛不懂，只觉得肚子饿，是个能吃的就行。
    吃完以后，毫无意外地长了一身的红疹。他不觉得痛，对痒的感觉也不太敏锐。红疹对于他来，几乎不怎么影响他的生活。
    所以司凛长着红疹，他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会去大院里玩玩沙子之类的。
    只要他在院子里，其他朋友都瞬间逃跑，没逃跑的没多久也会被闻讯而来的家长逮回去。
    只有千凝，带着怯怯的眼神慢慢靠近他，虽然不敢靠得太近，大约他当时的样子也非常吓人。但还是会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自己玩沙子，时不时抬头冲他笑笑。
    路千凝的父母就是超市的老板，她平常也几乎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和司凛不同，她是不喜欢和别的朋友一起玩，有人邀请她，她多数也是拒绝的。
    千凝有时候会给司凛带糖，带巧克力。虽然他都不能吃，但他有好好地收着。
    炉子砌得差不多，租来的塑料凳子也摆好了，路千凝跑向司凛：“过去和他们一起坐，好吗？”
    司凛看了路千凝几秒，她眼神清澈且真挚：“嗯。”
    不得不，甘沛的性格是相当的亲和，离开一阵子，他已经和一群人打成一片。
    唐岚岚在安排座位，她不让乱坐：“你们情侣坐一起，我们单身的坐男生身边啊，联谊会嘛。”
    “唐岚岚，你烧烤不起身拿东西的？一会肯定走乱，你执着什么？”童佳坐着就不想走了，布置场地也很累的。
    路千凝在最空的位置坐下，示意司凛坐她旁边。
    他们一出现，刚才和谐的氛围戛然而止。
    有人偷看司凛。
    路千凝撞了撞他：“自我介绍一下啊。”
    “他们都认识我。”司凛淡淡地。
    路千凝：……
    甘沛双手一压：“好了好了，大家一起嗨嘛。”
    所有人围炉而坐，泛红的火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再冷峻的表情看着也会柔和几分。
    有胆大的看着司凛不像有什么，毕竟他们听来的都是传言。就像路千凝，那是完全跟传闻不符好吗？
    有人给司凛递来串好鸡翅的叉子：“给你烤。”
    司凛伸出左手接过：“谢谢。”
    空气突然一静，没有人认为司凛会出言道谢。
    递给司凛鸡翅的男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气氛再度活跃起来。
    “你手真没事？”路千凝还是有点担心。
    “嗯。”
    路千凝微笑。
    江面吹来的凉风习习，大家围在火炉边热情不减，也不会觉得冷。
    路千凝烤好脆皮肠弄到碗里凉了一会，用竹签扎了一个递给司凛：“能吃？”
    司凛直接低头下来咬走了脆皮肠。
    周围又突然安静。
    路千凝很想骂他，明明你右手空着好吗？就不能用手接一下？可她最后还是舍不得出声。
    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就不应该惯他！
    大家纷纷看着司凛，谁有机会吃过路千凝手上的东西？恐怕司凛是第一人吧。
    甘沛打着哈哈：“司凛这是之前手受伤了还没好呢。”
    “哦！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们啊。那你看着，我们帮你烤，你负责吃就行。”唐岚岚着伸手要接过司凛那对快要烤熟的鸡翅。
    “没事。”司凛没有给她。
    “来来来，谁帮我搞几串鱿鱼？”童佳高声。
    “我来，你们还有什么要的，一起拿？”甘沛站起来一把扣住唐岚岚的肩膀，“来帮忙。”
    唐岚岚一僵，还是跟着他走。
    “我要脆皮肠！”
    “我也是！”
    “给我弄串排骨，谢谢。”
    “好咧！都有都有，一个个慢慢来，记不住啊。”甘沛戴上一次性手套，又递给唐岚岚一个。
    “你这未来的大医生，这点事都记不住，怎么记那些药都治什么啊。”有人吐槽。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