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连环杀手

    唐辉这次穿的不是便装.而是整整齐齐的警服.光是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让我感觉很意外了.再加上他神整齐的行头.显然明出了有很严重的状况出现.
    “你怎么在这.”我立刻问道.
    “我还想问呢.你怎么跑这來了.”同样的问題也立刻被唐辉反问了回來.
    “我是因为断头火男來的.着火客车上的砍头火人.”
    “我去.你这么快就听这事了.”唐辉惊讶道.
    我指了下马骏.然后给唐辉和马骏两人互相做了介绍.接着我才把我过來的经过跟唐辉简单了一遍.
    唐辉听后也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道：“这事确实挺蹊跷的.我们接到通知过來这边之前雷队还想找乔伟一起來研究一下这案子呢.结果那子已经跑英国去了.”
    唐辉的这句话让我听了非常不爽.雷启山想过联系乔伟却并沒有打过我的电话.很明显我这个刑警队顾问完全是沾了乔伟的光.就冲他这句话这个断头火男的怪案我也非管不可.而且这次沒有乔伟在.完全是我独挑大梁.
    我并沒有在唐辉面前明我心里打的算盘.只是转了个话題问他为什么过來.还穿得这么正式.
    唐辉回答这次的客车断头案已经被定性为特大谋杀案.为了破这个案子.全省刑警队的精英基本都在第一时间到这边集合了.他也是刚刚参加完案件的动员分析会.现在他所负责的工作就是目击者问询.
    “你已经算是全省的刑警精英了.”我沒有忍住我的强烈好奇心.对于一个刚刚从外县调到市区不足一年的刑警來.“全省精英”这个称号似乎來得有点太早了.
    唐辉一脸得意地冲我笑着道：“今年我参与了不少案子.警队的内部通报表扬已经得了三次了.”
    “哪三次.不会都是和我有关的那几个案子吧.”
    “哈哈哈.就是那几个案子.好吧.我的精英称号有你的一半.”
    我可不在乎精英的称号是不是有我的一半.既然唐辉是负责跟目击者谈话的.那正好可以借他的关系进病房里跟那司机聊聊.我把我的意思跟唐辉声一.唐辉立刻点头答应.然后就带着我和马骏一起进到了病房里.
    病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算是特护病房了.病床上躺着一个留着张飞一样络腮胡的粗犷男人.虽然长相凶恶但这个男人却是拯救了长途客车上十五条人命的英雄.他伤得并不算重.只是左臂和左腿包着绷带.脸和身上都沒有任何伤.
    在病床边坐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应该是那大胡子司机的老婆.我们走进屋子里后那女人立刻站起來冲着唐辉点了下头.
    唐辉也冲那女人敬了个礼.然后问了下司机状态如何.
    大胡子司机冲唐辉咧嘴一笑.又活动了一下包扎着的胳膊道：“根本沒什么事.你们有点太題大做了.”
    旁边的女人赶紧过來制止大胡子司机的“疯狂”举动.把他的胳膊老实地按在床上.
    “沒事是最好不过了.但还是要注意休息.”唐辉一边一边來到床边.然后询问了一下大胡子司机在客车上最后看到的那个火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唐辉的问題也正是我想问的.所以我也凑近了认真去听大胡子司机的答复.
    大胡子的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來.他看了眼唐辉又瞧了眼我和马骏.然后撇着嘴道：“我已经过好几次了.不过沒有人信我的话啊.”
    “我想这也是我被派过來的原因.您尽管.我肯定信.”唐辉道.
    “那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啊.”
    “信信信.我信.”不等唐辉回答我就抢答道.
    大胡子司机一愣.然后指着我问唐辉：“他是……”
    “哦.他是刑警队的特别顾问.是专门处理类似你今天遇到的这类怪事的.你有什么想的就尽管.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唐辉道.
    “总算是有个明白人了.”大胡子司机颇为不满地抱怨了一句.然后睁大了眼睛望着我道：“之前我跟警察还有消防队我看到了一个骷髅脸.他们都我是眼花了.但是花沒花眼我自己心里清楚.那火里面站着砍人的绝对不是人.那家伙脸上根本沒有肉.就是一个骷髅头.”
    “骷髅头.”我惊讶道.
    “嗯.就是一个骷髅头.对了.有点电影不知道你看沒看过.就是那个演变脸的那个男的演的.叫什么名來着……什么齐……”
    “尼古拉斯凯奇.”
    “对对.就是那个他.那个电影里边他骑个摩托车.然后一生气全身就着火.脑袋变成骷髅头.”
    “我知道那个电影.叫恶灵骑士.你看到的也是个烧火的骷髅脑袋.”我问.
    “差不多.”大胡子司机道：“不过我看到的那个肯定沒穿皮夹克.他全身都是火.就是那种被火整个点着的那种.我当时被吓坏了也沒太看清楚.反正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骷髅脸.还有就是他拿着的那个斧子.那不是一般的斧子.是种……怎么呢……”
    大胡子司机翻着眼睛.似乎在脑中寻找着形容那斧子最合适的词语.
    我之前听马骏讲火男传的时候记得他火男用的是双刃斧.所以我试着问大胡子那斧子是不是双月牙的战斧.
    大胡子又回想了下.然后连连点头道是.
    这时唐辉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大胡子手上问：“你看看是不是这把.”
    这次大胡子沒回答的那么痛快.他拿着照片皱着眉研究了好半天.最后摇头道：“挺像的.但是总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劲.我记得他拿的那个有点发黑.不出來是什么材料的.感觉像是铁的.你这照片里的应该是亮的吧.”
    大胡子完便将照片递回给唐辉.
    我抢了一步过去接过照片看了下.照片是老式的黑白照.上面只有一把斧子.从形状來看就是我的那种双月战斧.
    我拿着照片问唐辉道：“这是啥时候照的.感觉好像有年头了.”
    “确实有年头了.这是三十年前的照片.我过來也是因为这个.三十年前发生过一次特大连环杀人案.凶手在四个半月里砍死了三十八个人.而且全都是砍头.最后凶手只留下了这把斧子”唐辉回答道.
    “连环杀手.他死了.”我问.
    唐辉摇了摇头道：“据他是被警察围在一个仓库里.当时他抓了三个人做人质.后來他点火烧了整个仓库.等警察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质都被砍头了.凶手不见了.只留下了这把斧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杀手还活着.”
    “这个我可不好.不过照我的想法.恶鬼作怪的可能性明显更高一点.”唐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