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阴磨刀

    我都是很淡定的不是。
    又问一些别的，我都如实回答，然后我看到测谎人员都无法淡定了。
    因为我的回答让人不可思议，完全就像是在编瞎话，可是传感器却没有接收到任何异常的波动。
    最后我看到测谎人员失望的向林爽摇摇头。
    紧接着就把我带去做精神鉴定，让我拼装一些木头人，那些木头人都是缺胳膊断腿，然后桌子上有一些胳膊腿，让我从中挑选拼接。
    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样就能看出有没有精神问题。
    我不知道该怎么拼接才能证明我不是精神病，就只能跟着感觉走。
    认真的把我认为应该连接在一起的四肢装上去。
    然后我的精神鉴定显示精神正常。
    我又被带回审讯室。
    周磊就一次又一次的让我讲述当晚的过程，中间会突然打断我，问一些细节，想从中找到漏洞。
    可因为我讲的都是实话，所以讲一百遍也是一模一样。
    去医院取证的人回来了，取到了我和聂倩倩在医院的录像。
    林爽跟周磊几个人交头接耳的嘀咕几句，最后都露出失望的神情。
    林爽示意周围的人都先出去，她要跟我单独谈谈。
    当审讯室里只剩下我和林爽时，林爽面无表情的问道：“尚野，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去舞厅做保安吗？”
    我道：“我可以不回答吗？”
    林爽道：“那让我告诉你吧，你母亲生前就是舞女，但是她只陪舞，不会跟舞客做过格的事，后来被一个舞客抢劫羞辱，并拘禁殴打，折磨一个星期才放你母亲回家，导致你母亲精神崩溃，产生厌世情绪自杀，案子一直没破，你到舞厅做保安，就是想找出那个凶手，给你母亲报仇对不对？”
    我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案件无关，也跟你无关，你有本事把案子都破了，就用不着在这跟我问东问西了。”
    林爽道：“尚野，我从警以来，遇到过很多凶残的嫌疑人，你绝对算得上最的！我们都非常清楚，人就是你杀的，可是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把你绳之以法，你满嘴胡言乱语，却又滴水不漏，毫无破绽，你真的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对你童年的遭遇，我表示同情，但是你一定要停止杀戮，上天能给你一次机会，不可能给你第二次机会，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我道：“你啥我听不懂，总归人不是我杀的，你有本事把当年抢劫羞辱我妈的凶手绳之以法，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林爽凝视我一会，没有再什么，而是掏出口红往嘴唇上补了补。
    她的这个动作让我有些意外，这跟她的身份太不相符。
    然后又想，她怎么都是个女人，女人爱美的天性还是改不了的。
    我注意到她用的是野莓的牌子，在那微醺酒红色的膏体上刻着Lancome的字样，属于纯欲色，聂倩倩也用这种口红。
    林爽的嘴唇肉肉的，非常性感，属于烈焰红唇那种，涂上口红后，越发的雾感迷离，让人看上一眼就不禁眼热心跳，想入非非。
    林爽涂完后，在盖帽时，一不心刮到膏体，把L刮掉了。
    然后她起身走到我近前，那张红唇离我就不到一尺远，散发出的玫瑰芳香直入肺腑沁人心脾。
    逼视着我道：“尚野，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你痛恨警方，所以你要用这种方式挑衅羞辱我们，你故意留下各种证据证明人是你杀的，但是你会把最关键的一个环节抹掉，让我们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尚野，你赢了，羁押不能超过24时，我只能放你走，不过我会盯死你的，只要你再有一点动作，我一定会抓到你，把你送上刑场！”
    我去，怪不得她在我面前涂口红，她以为我杀人是在挑衅羞她的无能！
    而她在我面前涂口红，也算是一种应战的回应，好像在，来吧子，姐就在这等着你！
    这特么可就糗大了，不去抓凶手，盯我干毛！
    不过听要放我，我的心顿时激动的怦怦跳个不停。
    一个字都不想再听她比比。
    就想马上离开。
    林爽突然又问道：“对了，你的女友聂倩倩呢，为什么案发后就失联，电话打不通，到处都找不到，你在医院见到她后，为什么她不认你？”
    我不耐烦的道：“你都知道她不认我，我哪知道那么多为什么！”
    林爽道：“你再见到她，让她到我们这来一趟，否则我们会采取强制措施。”
    我道：“见到她我可以带个话，但是她能听我的才怪！”
    走出刑巡捕队的大门，我有种想哭的冲动，真的好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我在大街上快步的走着，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张开双臂，感觉自己就像个张开翅膀的鸟，高兴的都快飞起来了！
    然后我就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回头看时，却又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是林爽的人？管他呢，反正老子没做亏心事，爱跟你就跟吧。
    回到家后，我感觉又困又累，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可是睡不大一会，就被厨房传来的一种异常响动惊醒了。
    我一醒过来后，那声音立刻就停止了。
    让我搞不懂是在做梦还是真听到了，那声音好像是磨菜刀的声音。
    我又侧着耳朵细听一会，屋内静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
    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
    心里不踏实，就起身去厨房看。
    我家里就两把菜刀，新菜刀被没收，我还没来得及买。
    家里还有一把老掉牙的旧菜刀，虽然钝的切不动菜，但我也没舍得扔，寻思剁个骨头什么的。
    当我进到厨房后，整个人就傻了，头皮发乍，后背嗖嗖的冒凉风！
    那把老菜刀被磨的得锃明瓦亮，锋利无比，安静的躺在菜板上！
    我这一下吓的完全醒过来，乍着胆子吆喝一声：“谁，谁磨的刀？出来！”
    边边把刀握在手中，然后又是满屋子一顿搜，还是一无所获。
    就像我家墙上有好多个暗门似的，那个人可以随时进出。
    我想这个磨刀的家伙应该就是凶手。
    他想嫁祸给我，但是他应该是没处理好哪个环节，所以造成的证据链不完整。
    为什么要嫁祸给我呢？
    我得罪过谁？一个都没有。
    或许当年害我母亲的那个人，知道我一直在找他，就想用这种办法除掉我？
    既然能这么容易进出我的房间，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除掉我，非要搞的这么麻烦嫁祸于我？我实在想不明白。
    或许另有其人，总归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然后我就想到聂倩倩，看来我还真得找聂倩倩，也许从聂倩倩身上能查出点什么。
    我想至少有两个聂倩倩，长得一模一样，一个是男儿身，一个是女儿身。
    我又想到聂倩倩家卫生间里的血，那个血到底是谁的呢，会不会是那个男儿身的聂倩倩？
    凶手杀人后碎尸，又把尸体转移走，目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被害是谁。
    我一定要把这两个聂倩倩都搞清楚，因为案件跟这两个人都有关系。
    我端着手机，想好一会，才给聂倩倩发信息：在不在，你还好吗？
    聂倩倩很快就回话：在，我还行，家里出事了，被封回不去，我借住在闺蜜家。你怎么才给我发信息，一点也不关心我，是不是又想找我亲嘴，我看你只有想亲嘴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哼。
    我回道：我被怀疑成凶手抓进去了，刚放出来就给你发信息了。
    聂倩倩：哦，天呢，他们怎么能怀疑你是凶手呢，别看你挺能打架的，可是你善良的连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真是没天理！放出来就好，真吓死我了！
    我道：进去后就给我验血，我还以为要验明正身枪毙我呢，差点吓尿裤子！
    聂倩倩：亲爱的，你好可怜哦，你来我这吧，我好好安慰你一下，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今晚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