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二十）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后盘算了手头还剩下四千五。
    我拍了拍身旁熟睡的花将其叫醒询问道:“度蜜月就是出去玩吧？”
    朦朦胧胧中的花道：“是呀，出去玩。两个月，一个星期道一个月。”
    “去上海度蜜月，可以吗？”我道。
    “上海？为什么是上海？”花不解的道。
    “手里的钱就那么多了，而且我想去上海看看。”我道。
    “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了上个月电视台放的上海滩吧？几位主演叫什么来着？对，周润发和吕良伟？确实演的不错，上海是个好去处。”花道。
    “那就这样了，交车的时候我和咱爸这事情。”我道。
    花笑着道：“我去就是了，我比你好话。毕竟是我想去，就去一个月看看能不能造个孩子出来。顺便拿这个当借口，肯定就容易多了。”
    当天花比我早回了家，按照她的法了一遍。大海表示这一个月自己开车就是了，就这样我们得到了几乎一个月的假。
    去上海玩是其次，为了拿回弟弟的遗物并且查清楚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们这里是四川周边，一九九零年机场也还没普及。
    这时候去往上海最好的办法还是火车，但之前弟弟还是靠大巴车去的上海读书。
    买了两张硬卧就和花出发了，去都要两天半的时间。长不长短不短，行李和物品都有花准备。
    当然花也只负责准备，还是我扛的行李。
    之前一直没发现自己烟瘾有多大，上了火车才知道憋死我了。
    最难受的就是火车上不能抽烟，每次停靠点我都会下去吸上两口再回车。
    还好停靠站点都有几分钟时间等待时间，那时候大前门我已经不抽了。因为价格的上调我放弃了大前门，取而代之是当时两块五一包的雄狮，那时候也有五十元一包的中华香烟。偶尔也能抽到一根两根，实话我分不出区别。我抽的似乎从来不是香烟，是自己无从安放的思绪和手。
    上班的时候手能抓着方向盘，脑子里想着路线。但是一旦静下来就必须夹着烟，我的烟瘾不一天最少都要一包半到两包的样子。
    那时候的人抽烟似乎都不算是坏事，花也只是让我在家的时候出去抽。别让她觉得呛就行，没有特别制止我。
    初到上海，找了几家旅馆都没住下来。
    这时才知道上海的物价，是有多夸张。
    询问间也明白了沿海这一片的物价房价都高的离谱，一九九零年上海的房价已经到了三千一平。
    找了许久，住在上海梦花街附近。
    这里的房租我勉强能接受，花还和老板讨价还价了半天。
    附近街上水果店、早餐店、理发店、卖铺应有尽有，算了一笔账精打细算的花。
    开始的几天花拉着我逛西湖找庙会，去上海滩看夜景几乎都玩了个遍。
    而我却在寻找上海财经大学在哪，几经询问才知道我们在黄埔而财经大学在杨浦。之间有一个多时的车程，也不找借口了直接询问花：“财经大学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