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墓笔记》（二十）

    妈妈可能是在恶作剧，下次记住开门前先问问外面是谁。
    我缓缓走出了走廊，我想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出话，我伸出了手整人出现在了走廊里。
    有个叔叔，男孩指着走廊上的我用法语道。
    妈妈此时看向了我的方向停住了关门的手。
    什么叔叔？爸爸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我不知道为何紧张了一下。
    敲隔门的人，宝宝听错了。你管一下宝宝，我顺便出去买点东西。妈妈用着法语道随后推了推男孩。
    男孩也很听话的走到了房间里，妈妈摸了摸口袋之后关上了门。
    这个动作我很熟悉，妈妈出门前都会看看自己有没有带钥匙。
    我没有离开，站在原地有些发蒙。
    妈妈缓步走了过来声的道：“乔克？”
    这次是中文，熟悉的中文。
    我点了点脑袋，却一句话都没有。
    妈妈向我跑来，我以为至少会有一个拥抱。
    妈妈拉着我的手坐上了电梯，去了顶楼。
    这一切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顶楼阳台，妈妈看着我不知道是哭是笑。
    “要不找个别的地方聊吧？这里风大。”我道，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一跳。
    妈妈摇着脑袋道：“这里挺好的，我们就在这里聊吧。”
    “你过的还好吗？”我道，此时此刻真不知道用什么其他话语来开这个头。
    “很好，爸爸最近肾里查出了个瘤。”妈妈道。
    “今天的事情你不会和他吧？”我道。
    “他？”妈妈道。
    “爸。”我道。
    “不会不会。”妈妈着摸了摸口袋，拿出了钱包一把抓空了钱包。
    妈妈手里握着十几张纸笔，似乎什么面值都有一把塞到了我的手里。
    一切都是我反应不过来的。
    “干嘛？”我道。
    “钱你拿着，六年了吧。这六年你都去哪了？”妈妈哭着道。
    我将钱推了回去道：“我很好，很有钱。当厨师了，很厉害的厨师。”
    妈妈没有话，只是看着我。眼泪在流淌，搞得我都想跟着哭一场。
    可惜我什么眼泪，似乎在之前苦干了。
    “我来不是为了钱的，我想你告诉我社保号码。还有给我一份证明，我需要身份证。”我道。
    妈妈点着脑袋道：“明天这个时候你来找我，我会给你办好的。”
    “这一切别让他知道。”我道。
    妈妈拿出了手机道：“给我留一个号码吧。”
    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思考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就把号码删掉。
    妈妈存下了号码，从之前难看的脸色变得有些开心了。
    我思考着道：“对了，那个男孩是？”
    妈妈沉默了片刻道：“是你弟弟。”
    “多大了？”我思考着道。
    妈妈吞吞吐吐的道:“六岁，很乖。”
    我的脑子是蒙的，一瞬间很多思绪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有个六岁的弟弟，那么表示爸爸打我那时候。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弟弟就在妈妈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