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丝丝恶意

    “师兄，那蔡砚他什么意思啊！”
    虚无和尚很是不忿的直接到，要知道虽然他没有进到大堂里去，可是作为一个武僧，尤其是作为一个武力不错的武僧，耳聪目明还是能做到的，里面二人的谈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走出那蔡砚的府邸，虚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着虚无到，“没什么意思，就是人家不帮而已！”
    “为什么啊，不是有虚无师兄的私信嘛，虚无师兄虽然做人古板严厉，可是也是实诚之人，过的话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而且也轻易不会话，只要了，就一定能成，这事……”
    虚空和尚不傻，有些事只是不，不代表他不清楚。
    “走错了门而已！”
    虚幻只是淡淡的一了一句，便是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走出内城，在外城一个客栈里暂时住了下来。
    其实原本依他俩的身份，现在就是去任何一个寺庙都可以去挂个单，住宿的问题还是不难解决的，只是，虚幻和虚空和尚都明白，这不是平常的时候，这虚空和尚当然可以，虚幻却是不成。
    他是要办还俗的！
    只是还俗这事，原本倒是不难，大周朝崇道抑佛，巴不得所有的和尚都还俗，只是当做这件事遇上虚幻的罪了提举上清宝篆官、秘书省两街道录院的蔡提举，蔡录院之后，这件事就注定了会变得艰难起来。
    再去挂单住寺庙的话，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摆明了是给人看笑话去的。
    这件事能大事化，事化了便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
    当一个和尚，因为触犯的五戒中的隐戒之后，还俗都不被人刁难之时，那个曾经的北地佛门的未来领袖之一，烂陀寺的佛子，虚幻的脸面将被糟蹋的一无是处。
    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们走错了门。
    祠部，乃是隶属于礼部。他的职责乃是凡宫观、寺院、道释，籍其名额，应给度牒，若空名者毋越常数。
    这便是虚幻要去的地方。
    这一天风和日丽，虚幻没有带虚空，而是一个人去了礼部。因为他知道，既然得罪了蔡砚，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太顺利，这种情况下，自己被刁难已经是注定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带着虚空和尚，这是他怕虚空和尚的脾气。
    祠部是个清水衙门，当然也是相对的，很多人为了避罪或者避税之类的原因入籍的话，当然也会找这里，但是大周朝作为一个对于佛道两教都要求严格的朝代，他们的管理可不单单只是入籍，还有考核，所以，祠部也就没有太大的权力。
    今上管家宣和帝更是崇尚道教，更有无冕国师之称的林京重新复任，对于这礼部祠部的压制也就更加的厉害。
    “你就是烂陀寺的虚幻，你要还俗？”一名吏很是勿所谓的问道，然后转头就去和其他的吏继续调笑，的也无非就是东京汴梁城里那家青.楼楚馆的姑娘好，只是依照他们的水平，也不过只是那些最下等的私妓而已。
    虚幻静静的等待那吏。
    许久之后，那吏才回过神，看向那虚幻，很是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你是哪个？来做什么来了？”
    虚幻双手合什，沉声的到，“僧烂陀寺虚幻，前来还俗销籍！”
    “呃，”那吏一拍自己的手，左右摩挲着到，“这个，这个，虚……虚幻吧，你这个下次来吧，我得先把你的度牒籍贯找到再呀，对不对，找到才能进行办理呀！”
    虚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到，“那僧就静待佳音了！不知道多长时日可以找到？”
    吏很是一副没当回事的样子，懒洋洋的到，“这个事情不好啊，毕竟，大周朝这么多的度牒记录，要一一的寻找，你等着吧，短则三五日，多则八.九日。”
    如此几回，足足半个月过去，事情依旧僵持在哪里。
    依旧是那个吏，也依旧在那间低矮的公房之内，吏一脸无奈的到，“我虚幻和尚啊，这件事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你也来了几次了，你要明白，不是我不给你不办啊。”
    两手一摊，一副也很为难的样子，吏很是无奈的把一份公文递给他，缓缓的到，“你看，这是公文，按照规定，我们没权给你消籍，再了，我你即使消籍了，又能去哪里给你编户啊，这件事可比你消籍更麻烦呢……”
    虚幻依旧平淡的双手合什，轻轻的问道，“好像这位大哥告知，僧该如何去做。”
    吏一脸不待见的到，“这个我们身为吏的，如何得知，你还是再去问问其他人吧……”
    虚幻道过谢之后，才转身缓缓的离去。
    不久，那公房里传来另外一个吏的话语：“我，你怎么这么做事啊，咱们可是吏籍，人家虽然是僧籍，可是一旦还俗就是民籍，断文识字的，不定能考个相公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这么刁难，也不怕佛祖怪罪么？”
    那吏的声音很是无奈的到，“咱们祠部的员外郎亲自交代的，没有左右街僧录司的公文，咱们祠部不许办理一份出籍文书，你我怎么办？”
    “怎么还涉及到了左右街僧录司呢？”打抱不平的吏很是不解的到。
    那吏只是无所谓的到，“的罪人了呗，这位可是犯了淫戒，不定就是诱了人家的娘子或者娘子呢，啧啧啧，这和尚，长得眉清目秀的，不定是要有哪位大爷要兔儿爷他没愿意呢……”
    两人紧接着就是肆无忌惮的调笑，只是刚才那一段对话却是让虚幻的心中明白的很。
    左右街僧录司！
    不就是那蔡砚的地盘，不那蔡砚其他的官职，单独一个秘书省、鸿胪寺，两街僧录司录院，便正是他的关卡！
    这蔡砚还真是有些睚眦必报啊，不就是进错了道门么，至于这般记仇？
    或许这在蔡砚来仅仅只是顺手为之，不过是一丝丝的恶意，自己这般地位身份，怎么可能让蔡砚当成敌人呢！
    一丝丝的恶意，便是这般的结果，这让虚幻愈发的感觉这大周朝的确是有几分无奈。
    看来，这左右街僧录司是必须要去了。
    这两院僧录司录院的蔡砚，他必须要再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