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死了的人

    可是再看看，这个画中的男子虽然长得可以跟这个蒋苏年一模一样，可是神态偏偏判若两人，真正的蒋苏年总是有种不出的魄贵族的感觉，画中的蒋苏年却嘴角微微上翘，眼神明亮，看上去十分热情大方，一条眉毛微微上挑，似乎在戏谑着甚么。
    这种阳光青年好像才是邻居老太太和烟雨口中那蒋苏年的样子啊，难道他今天只是状态不好，平时真的是那种开朗的人？
    我捅了白泽一下，白泽指着画作道：“这个是他？不太像啊……”
    “你真没礼貌。”我忙：“你懂啥？不会欣赏。”
    白泽委屈的：“真的不太像，神难道连一句真话也不得？”
    蒋苏年道：“没关系，我早过，艺术是主观的东西，谁也无权干涉艺术品在别人心中的感觉。”
    我赶紧：“您可真是够豁达的……”
    “这个真的是你么？”白泽没完没了的鸹噪：“还是其他人？”
    “你看着是我就是我，你看着是别人就是别人。”蒋苏年打起了机锋。
    “苏年，这是新作？”烟雨心翼翼的问：“怎么想起画自画像来了？你别，我倒觉得还真的很像，一点一点的细节都捕捉的这么敏锐，你就经常挑着眉毛笑。”边伸手想摸一摸油彩干了没有。
    蒋苏年却先一步抓住她的手：“会不会看画？油彩是摸不得的。”
    烟雨红着脸把手抽回来，有点难堪。
    我忙打破尴尬：“哎呀，这个油料我也用过，价格不菲吧？不过直接用青金石调群青，真是奢靡。”
    “不过是一点青金石，也值不了多少钱。我还是喜欢以前的老东西。现在的油料虽然方便，可总没有以前的矿物颜料用起来自然。”
    青金石要细细研磨，才能调出纯正的群青，看得出来这蒋苏年够精益求精的。我又问：“蒋先生，这幅画画了多久啦？”
    “没画多久，但是准备很久了。”蒋苏年淡淡的。
    画室里还有许多其他的画作，但没有人像，都是些景色或者动物，笔触倒十分奔放，跟自画像的细腻写实大不相同，能同时驾驭两种画风，看得出基本功一定扎实。
    我想起隔那个老太太的话，旁敲侧击的问：“蒋先生自己住在这么宽大的屋子里，也怪冷清的吧？为了工作才营造这样的环境吗？”
    蒋苏年无谓的：“我一个人，早习惯了。”
    我望向烟雨，：“以后你们结婚的话，这么大的房子自己打理，烟雨可也够辛苦的。”
    “结婚？”蒋苏年点点头：“我还是希望烟雨能答应求婚，这对我们两个来都是好事。我需要解脱。”
    烟雨像是吓了一跳，接着面颊红了起来。
    “解脱？”我倒是愣了一下：“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婚姻叫解脱，开个玩笑哈，人家不都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两个人结为夫妇，彼此就都牢牢捆绑在一起，休戚相关，怎么会是解脱呢？”
    蒋苏年没有答话，只是望着那真人尺寸的自画像发怔。
    我忍不住又望了一下蒋苏年的脚下，实打实是影子，也绝对跟露华那样轻飘飘的鬼不相同，确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和烟雨去情人巷，服务生妹会看不到他？隔的老太太画家早就死了，的又是谁呢？
    我又问道：“这个别墅真的很漂亮，蒋先生是这个别墅的第一个主人吗？”
    “嗯。”蒋苏年指着天窗：“要用自然光，所以修建了天窗。”
    我问：“一直都是蒋先生自己住？”
    蒋苏年耐心的看了我一眼：“你想问什么？”
    我忙：“没有没有。只不过我是觉得您独居也太寂寞了点。”
    “是不是我还没开门的时候，邻居跟你们了什么？”蒋苏年一阵见血的：“没错，这个别墅死过人，是我一个朋友过来跟我商讨一些事情的时候，心脏病发，没有抢救过来，可能被邻居认错，以为死的是我，恐怕把这里当成空无一人的鬼屋了吧。”
    这个解释也确实得过去，可是老太太不是亲眼看见了蒋苏年那张脸了吗？
    “我实在是困了，少陪，你们请便吧。”蒋苏年道：“我得去睡了，晚上还要接着工作。”
    “我理解我理解。”我：“听画家和作家音乐家这种搞艺术创作的人都觉得夜深人静的时候比较有灵感，您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
    “嗯。”蒋苏年又面向：“烟雨，这一阵子我比较忙，可能先不会跟你见面，等你考虑好了结婚的事情，请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烟雨怯怯的点点头。
    蒋苏年这话的也奇怪了点，求婚求婚，你不求人家，人家怎么答应呢？听这口气，完全是在商谈什么业务等合作的口吻，也太奇怪了。
    露华道：“主，我看这个人，根本不像有多喜欢烟雨姑娘的样子，求婚也好像只是个形式罢了，哪有新郎官儿对新娘子这个态度的。”
    我也觉得露华的有道理。白泽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男人的感情都是压在心底的，天天只知道你侬我侬，能有什么大出息？”
    “既然你觉得那样没出息，你干嘛还天天看言情剧？”
    “那能一样吗？那是戏剧，那是艺术！艺术是来源于现实而高于现实的，正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只缘身在此山中。白丁。”
    算了，没甚么好吐槽的。
    出了门口，远远看见那个邻居老太太在东张西望，看见我们，喊道：“哎！丫头！你们真进去了？”
    我忙跑过去，一看老太太真的换了一身崭新的桑蚕丝套装，显得十分精神，心里不由过意不去起来，忙边掏出包里的相机，边：“是呢，我的任务是采访那个画家，婆婆，我们刚刚进去，可是画家亲自开的门，您画家早死了，是不是将别人看做是那个画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