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身子会被掏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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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金金回到房间里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怕李弟?就算他是宫厚,现在有白虎陪着, 她还有十二个傀儡人, 火了她,她今天就把宫厚给灭了!
    当然,这不理智。在不清楚宫厚的实力前,万万不能贸然出手。李弟到底是不是宫厚?
    潘金金想不明白,却一刻也不想在房间里呆着了, 她现在就要走。
    潘金金一步跃上李弟那张床, 刚伸手把窗子推开, 背后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大壮哥, 你去哪?”
    潘金金手心湿乎乎的, 她抓着窗子镇定道:“我看天快下雨了, 想出去走走。”
    宫厚向外看了一眼, 天已经黑了,不过修士都能夜视,倒是无甚妨碍。
    “门在这边。”一想到张大壮是个受,宫厚就心生怜悯。明明老天给了作为男人的骄傲,他竟然弃之不用, 非要走后门。唉,刚才被他拉着, 他那么不自然, 想来是和他一比, 暗自惭愧罢了。
    李弟竟然让他走大门?难道她想错了?他没有对她心生警惕, 或者他根本不是宫厚?
    见盯着一头卷毛的张大壮一语不发,宫厚觉得他更加可怜了,明明是想溜走,却连大门也不敢走。这种人平时一定过的很艰辛吧?
    于是,宫厚让自己全部的善意都浮现在脸上,又冲潘金金点了点头。
    李弟的相貌,绝对不像他的名字一样给人一种“”的感觉,相反,他眉目深邃、温和、忠厚、老实,所以一笑起来……潘金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鬼使神差地离开了窗子,下了床,朝门口走去。
    其实她内心还很紧张,总怕李弟突然成了宫厚,在她经过他的时候给她放个大杀招。
    但是万幸,她平平安安地经过了李弟,房门开着,只差一步就出去了。
    潘金金抬起了脚。
    “等一等!”身后突然传来叫声。
    她就知道!
    潘金金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攥着的手心里已经藏了一枚粉身碎骨丹,听这丹的名字就知道它的威力。
    “什么事?”
    宫厚仔细看了一眼张大壮,一个又一个卷毛蓬松松地堆在他头上,削瘦的脸还不到一个巴掌大,嘴也的,怎么看都是一个受。
    宫厚确定无疑,笑了笑:“无事,外面天黑,大壮哥你心。”
    娘的没事你叫我干什么?潘金金觉得自从跟这个张弟同宿在这一间“百年好合”里头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常起来,但大门在即,她也不跟张弟计较了,潘金金迅速向外走去。
    但潘金金的脑袋刚伸出“百年好合”,就听见“砰”的一声,从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里突然冲出一个人,跑着朝潘金金这边来了。
    丹朱!
    那门一开,里头立即传出了女人的哭声。
    潘金金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丹朱也发现了潘金金,悲痛欲绝地朝潘金金跑了过来。
    糟了,她还不能确定李弟是不是宫厚,宫厚可是认得丹朱的,万一李弟是宫厚,宫厚看见丹朱来找她,肯定会起疑心的。
    潘金金正要劝阻丹朱不要过来,但背后却响起了李弟的声音。
    “大壮哥,外面怎么了?”
    看着丹朱直直冲她跑了过来,潘金金猛地缩回了脑袋,关门,转身一气呵成,就是眼前一黑,鼻子一阵剧痛。
    宫厚没料到张大壮会突然回头,他已经走到张大壮身后了,来不及收势,顿时两个人撞到了一块。
    “哎呦,我的鼻子……”
    宫厚听到张大壮的惨叫,顾不上问他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弯下腰先看张大壮的鼻子。
    事发突然,潘金金反应过来时,下巴已经被李弟托了起来,他弯着腰,正在仔细地检查她的鼻子。
    “有点红了,我有药,给你上一点。”宫厚看完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盒药膏,那药膏淡绿色,已经用了一些。其实修士肉身远强于凡人,这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宫厚想到张大壮是个受,就动了恻隐之心。其实他前世也见过很多这种异于常人的人,面上不,心里却极为不屑,总觉得有悖常理。但面对张大壮,不知道是他瘦瘦弱弱的,还是那双眼睛看着格外凄婉迷离,他竟有些不忍。
    李弟刚完,一大坨冰凉的药膏就“啪”的一下就在了潘金金鼻子上,快的潘金金想问候他老娘。
    算了算了,她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鼻子就被一根手指按住了。
    宫厚看见张大壮皱着眉想把药膏甩下去就忍不住动手了,他这药膏挺宝贝的,是他亲手调配的,一般人哪找去?
    潘金金鼻子被按住了,下意识去看李弟,却见李弟垂着眼睛,专注地揉着她的鼻子。潘金金刚见李弟的时候,觉得他相貌过于老实就没敢细看,这会儿近距离一看,只见他浓眉电眼,高眉骨、桃花眼,显得尤为深邃。眼尾又开又翘,还有那又浓又长的睫毛,明明是垂着眼睛,却让人感觉在四处放电。天底下这么多情迷离的眼睛,她也就见过宫厚的了。此人眼睛的风采竟然能与宫厚相比。潘金金心脏不禁一阵砰砰乱跳。
    宫厚是本着“帮人帮到底”的态度帮张大壮揉的,以前他做师弟的时候,也经常帮同门处理伤口,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真是简单而快乐,哪像到了最后高处不胜寒,连个话的人都没有。宫厚揉着揉着,发现这张大壮的皮肤远比看起来要好的多,指间触着的一点,又滑又腻,他不由稍稍用力,顿时感觉到一股软绵,这样的弹性这样的触感,他只在一个人身上体验过。想到那个人,指间底下的触感好像一下扩大了,而他手底下的张大壮,绵羊似的一动不动,宫厚不觉用力揉搓了几下,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渐渐升起,腹那儿猛地就热起来了。
    潘金金正沉迷在那双眼睛里,猛然看见那双眼睛里冒出两簇汹汹火苗,还没待她细看,肩膀猛地被人一推,她一下醒过来了,看见李弟面色古怪地盯着她,然后大步朝净房走去了。
    ???
    潘金金还没想明白,净房里便传出了张弟的声音:“大壮哥,麻烦你给我找些草纸……”
    草纸……这家伙下午的时候不是刚撸了一次吗?
    潘金金刚才还对一直盯着张弟的眼睛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随着掏出草纸,那点不好意思立即烟消云散了,她刚才竟然对一个色胚产生了好感?呸!
    草纸又一张一张地飞进了净房,潘金金不禁想:下午那家伙弄了有半个时辰,这次不知道多长时间。
    里头,宫厚一面抓住草纸一面叫出了绵,有些事他一个人想不明白,比如他为什么对着张大壮也会起反应?难道他爱的其实是男人?
    “主人,你大可不必担心,据我猜测,你是在分离焦虑症和夜游神的双重作用下,激活了‘金|枪不倒’。”绵本来担心宫厚发火的,见他有事相求,立即松了口气,趁机给他解释。
    金|枪不倒?难怪他感觉比下午的时候还要强些,但撸的多了对身体不好……宫厚眸子一沉,但嘴角却忍不住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种感觉还留在指尖,这次特别顺畅。
    也就半盏茶功夫,潘金金就听到里面窸窸窣窣揉搓草纸的声音,这次有点短啊!
    宫厚走了出来,见潘金金在闭目打坐,他没有按照两人先前立下的规矩,一边走一边问:“大壮哥,你不是要走了吗?”
    出来之前宫厚就想过了,张大壮是个受,别再误以为他对他有什么意思,所以他的态度一定要自然,再自然。
    潘金金虽闭着眼睛,却留意着李弟的一举一动,听到他这话,同样闭着眼睛道:“外面下雨了,我不想淋雨。”
    是啊,外面下雨了,受又不是傻子。
    宫厚的视线在潘金金脸上转了一圈收了回来,他听见外面有雨打在叶子上的声音,脱掉鞋子上了自己那张床,盘膝而坐,却没有立即打坐,而是向窗外看去。
    潘金金睁开眼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灵果。
    “灵果好吃吗?”
    气吧啦的还记得被他吃了一个灵果,宫厚漫不经心:“还行,有点酸。”
    潘金金没有话,过了一会儿轻声道:“每次听到这种雨声,我总是会想起时候,时候我家的房子漏雨。”
    宫厚听着那雨一滴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正在回想他跟潘金金坐在这里听雨闲聊的情形,思绪远去之际,随口答道:“是啊,我时候家里的房子也很破,上面有个大洞,有一次下雨,竟然掉下来一条鱼……”
    鱼?错不了了,只有宫厚那厮家里曾经从天而降一条鱼!潘金金震惊,刚才她竟然觉得宫厚这头种|马的眼睛很迷离,很好看!
    潘金金震惊之余很快担心宫厚会发现自己的异常,正待掩饰忽见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直奔净房。
    ???
    “大壮哥……草纸还有吗?”
    !!!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房内却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和气味,听着净房里不时传出的粗喘声潘金金的眸子越来越冷。
    活了两辈子,她终于见到宫厚的真面目了,无怪乎他有那么多女人,他就是一头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种|马,现在她可是个男人。
    不过,此时的他显然不知道她是谁,否则也不会肆无忌惮地暴露自己。她来这里是为了采水芙蓉,他来是干什么的?
    潘金金一阵警觉,忽然记起一个人:白芯芷。
    上辈子俩人如漆似胶的,为什么宫厚明明记得前世,却对白芯芷视而不见?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该不会是想利用白芯芷勾引江煜,侧面打入潘家,继续图谋潘家吧?
    很有可能,这个卑鄙人,她必须想办法粉碎他们的阴谋!
    ……
    净房里,宫厚加快了速度,他不过是回忆了一下潘金金,怎么会这样?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是天雷淬炼出来的身子,也会被掏空的。
    宫厚咬牙:“金|枪不倒什么时候能过去?”
    绵:“大约……精尽吧。”
    “砰”的一声,情意绵绵剑被宫厚丢进了一旁的马桶里,宫厚丢掉最后一团草纸,看了一眼那有些疼的地方,扶着墙慢慢推门。
    开门之前,宫厚挣扎了一下,让张大壮见笑了,不过,虽然他是个受,但也是男人,应该好理解。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道缝。
    宫厚做好迎接张大壮复杂目光的准备了,却看见幽暗的房间里,张大壮支着下巴坐在床上,窗外雨水的冷光给他嵌了一圈隐秘的亮边,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双目直直盯着虚空的某一处在失神,在沉思。
    宽大的衣袖了臂弯,露出了一截白腻的臂。
    宫厚视线不觉在那一段白肉上……张大壮是个受,再好看也是个受,他绝不会对受有感觉的。
    忽然,宫厚下腹一热,一股电流自下而上直冲头顶,他拉着门板的手骤然松了,门板晃悠悠地回到原位,把他关进了净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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