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方人马

    羽蜜睨眸问道：“你们都觉得他比九皇子强？”
    “那是……莫公公人长得就不用了，如今皇上都对他言听计从的，你……”
    “漱玉，以后这种话在外面可不能乱，知道了吗？”
    “奴婢知道，只是……姐，你若是嫁出去，那夫人岂不是要跟大少爷孤零零的守着老爷了？老爷那人……”
    羽蜜眼神暗了一下，道：“他？要我娘赔上一辈子守着他？痴人梦……”
    “姐，你，你又想干嘛？”
    羽蜜皱皱眉头道：“我再想想……”
    到了傍晚时分，西院的灯早早的灭了，一条身影窜向东院，似乎有些急促，来到东院门前，看着做已经没有人把守的东院，却还是心谨慎的走了进来。
    来到绣楼下面，微微咳嗽了几声；漱玉探出头去，而后转身道：“姐，奴婢看着下面的好像是西院的刘嬷嬷！”
    放下手上的针线，羽蜜皱眉道：“让她上来吧！”
    漱翠挑着灯丝道：“姐，刘嬷嬷平日一向谨慎，怎么今夜竟然这么大胆跑过来？”
    羽蜜也是有些困惑，最后看着那一脸惊魂未定的老妇人走了进来，看到羽蜜马上冲过来道：“三姐，二姨娘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她竟然想要毒死你，奴婢这就赶紧过来……”
    顺手将给莫良辰绣的帕子放在一旁，皱眉道：“二姨娘要怎样？毒死我？呵呵，这下可有趣了！”
    “三姐，奴婢不是危言耸听，二姨娘是真的打算要下毒……”
    “刘嬷嬷，不急，你慢慢来我听！”
    “是，三姐，自从大姐出事之后，二姨娘就整天魔魔怔怔的，奴婢看着都害怕；今日二姨娘不是来东院了吗？
    好像又受了什么刺激，回去就将屋子砸了，还什么这些本来都是属于大姐的，
    后来奴婢就劝解了几句，谁知她忽然嘿嘿的傻笑……
    再后来，再后来就要让整个秦家都为大姐陪葬；还只要你死了，宫里的那位一定不会放过老爷，到时候秦府就都没了！”
    羽蜜纤细的指尖敲打着桌面，最后道：“知道她要什么时候动手？怎么动手吗？”
    “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只能提醒姐自己先心才是！”
    “知道了，漱玉，打赏！”
    “不，不用了，多亏了姐，奴婢的儿子才能在禁军那里谋了个好差事，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刘嬷嬷，让你收着你就收着；我过，替我办事的人，我绝不会亏待，这银子你就当给你儿子攒钱娶媳妇吧！”
    “……哎，哎哎，好，那，那奴婢就，就收下了！”看着刘嬷嬷收了银子退了下去，漱玉有些担忧的道：“姐，这件事该怎么办？不然奴婢再去找莫公公商量？”
    “不必了，这段时间他在宫里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必麻烦他，只要先派人盯着西院就行了。”
    漱玉漱翠还是有些担忧，但却又不敢再什么。
    这件事情单单只是放在心上，西院的一切都被人密切关注，却不想此时羽蜜安然无恙，而大夫人却出了意外……
    羽蜜刚刚与漱玉上街采办了自己的嫁妆，回府的时候，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大夫鬼鬼祟祟的从里面走出来。
    羽蜜扯扯披风，漱玉马上明白过来，跟着漱翠一左一右将那大夫连拉带拽的带入后巷，羽蜜站在他身前问道：“尚书府出了什么事？”
    “你谁……三，三姐……”。
    那人抬眼一见，似乎胆儿差点都被吓破了，低着头抽着嘴角道：“三姐，这，我这……”
    “，出了什么事……你该知道，今儿你了，安然离去；不，明儿我就去妙春堂请个大夫，到时候你是要在刑部大牢、还是在大理寺……你到可以任选……”
    扑通一声，那人吓得跪倒在地，叫道：“三姐，的可是什么事儿也没做；的就是来看病的。”
    “府上谁病了？”
    “……就，就大夫人……”
    羽蜜心一颤，紧缩的好像要裂开的胸口；娘？出了什么事？
    看着羽蜜发呆，那人想要趁机开溜，却被羽蜜一脚踹翻在地，掐住他的喉咙道：“你，我就问你……我娘怎么回事？”
    “没，也没什么事，就是大夫人在花园里被二姨娘绊了一跤，昏了过去，府上的嬷嬷就请的来看看。”
    羽蜜看着他闪烁的眉眼，冷声道：“还有呢？”
    “没，没有了……”
    “嗯？我再问一遍，你该知道，我绝对不会再问第三遍；你若不，宫里的九千岁有的是花样等着你……”
    “别，不，的不要！”完慌忙捂住自己的命根子，一脸哀求的看着羽蜜。
    “我再问一遍，还有呢？”
    “，的全，我都……大夫人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可是的发现大夫人好像是中毒了，可……可这尚书大人就给了的一些银子，让的把这件事瞒下来……”
    中毒？羽蜜闻听，此时非同可，抬头狠烈的道：“中毒？什么时候的事情？中的什么毒？”
    “的，的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只不过我看着这毒好像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要了大夫人的命；至于中毒的时间，我看着时间应该不短了……”
    漱玉二人听后一愣，不是这二姨娘才要动手？怎么大夫人早就中毒了？这什么逻辑？怎么回事？
    羽蜜骨节握在手中咯吱直响，转身道：“漱玉，去妙春堂请妙手回春……”
    “姐，奴婢觉得这件事很蹊跷，要不咱们偷偷先回去，看过大夫人之后，在慢慢偷偷请个御医进府……要是现在就大张旗鼓的，会不会打草惊蛇？”
    羽蜜气得差点晕了头，听到漱翠头头是道的着，这才哼了几声，最后转身看着那大夫，道：“今日的事情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的明白，的一定守口如瓶，三姐放心！”
    羽蜜黑着一张脸进府，眼见着管家低着头向她靠过来，羽蜜微微颌首，管家一愣，似乎有些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羽蜜转身想要去东院，耳边却响起凄烈的惨嚎之声：“秦然，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啊……你不得好死……啊……”
    抬头看过去，只见此刻的二姨娘被人摁在长椅之上，板子活生生的在她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完全不见那些动手的奴才有一丝心软，羽蜜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三姐，二姨娘竟敢对夫人动手，这就是以下犯上，老爷让人家法处置，三十板子……”管家低声回道。
    羽蜜看了一眼，好像快要断气的二姨娘，晦涩的眨眨眼道：“行了，就到这儿吧！”
    管家与众人都是微微一愣，要是依着三姐本来的性子，那二姨娘今儿妥妥的是要只剩下一口气的，怎么三姐突然发了善心了？
    羽蜜看着众人，皱眉道：“看不到东院要办喜事了吗？难不成还要红白两事一起操办？让我娘看了又是心烦，把她送回西院上药去吧！”
    “……是！”众人这才明白，敢情是怕冲撞的喜事啊；今天也真算是便宜了这二姨娘。
    眼见着二姨娘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长椅之上，竟无人上前去搀扶，看来真是世风日下，没了依靠，没有宠爱的女人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注定像棵孤苦无依的孤零零的野草一般。
    最终，二姨娘还是在刘嬷嬷的搀扶之下回了西院；羽蜜却早已没心思再管其他，急匆匆回了东院。
    刚刚上了绣楼，就听见娘亲房中传来殷切的垂问之声：“秀文啊！你身子如何？脚还疼吗？我已经命人去家法那贱人了，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老爷，我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回吧，我想休息了！”
    “这……也好，那秀文啊，这是我命厨房给你炖的补汤，你趁热喝了吧！”
    “谢老爷关心，卓嬷嬷，送送老爷，我喝完汤就要睡了！”
    “呵呵……不用，那我就先……秀文，等蜜儿跟风儿回来，你可要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这件事我真的管了，我……”
    “老爷，我知道了，想必两个孩子也不会什么。至于二姨娘，想必璇儿的事情已经让她备受刺激，我不怪她……”
    “那就好，那就好……就秀文是一家主母，气度风范自然不是那种门户的贱婢能够比拟的……”
    “老爷……”
    “好，好好，你休息，我先离开了。”
    羽蜜躲在拐角之处，眼见着秦然一脸虚伪的走出母亲的房门，下了楼梯。
    冰冷的视线一直目送秦然离开，最后稳稳心神，转身进了母亲的房中，皱眉看着床上在假寐的母亲，低声道：“娘，你脚还疼吗？”
    大夫人缓缓睁开眼，倒是显得一脸温柔，轻声道：“你回来了？今日买的东西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嗯，买了不少，已经送到我房中去了，娘，我听二姨娘她来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