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皇上寿诞

    “没事，没事……三姐才受惊了！要不要老奴给你请个御医？”
    “不用了，嬷嬷，其实我刚刚也问过莫公公了；可是他这宫里每一个娘娘都问过，估计到时候皇上最喜欢的，也就成了最不稀罕的；我瞧着，不然，咱们就给皇上来个冷门的？”
    “哎？三姐……这话的不错；不然，您辛苦一下，跟着老奴到皇后娘娘那儿去一趟？”
    “这个，嬷嬷，我这鞋子都丢了；不然，您看……咱们就这么着，怎么样？”
    嬷嬷双眼放光，频频点头，最后道：“莫怪娘娘这般喜欢三姐，三姐果然是个奇女子……还有，娘娘了，三姐与九皇子的事情，全看三姐的意思……她以后也就不过问了！”
    羽蜜微微一笑，深施一礼道：“如此，蜜儿谢过娘娘！”
    皇上喜寿，普天同庆，盛京的官员连同地方官员，但凡能进宫贺寿的，都已经带着自家准备的稀世珍宝进宫……
    羽蜜早早回了晋国公府，盛装打扮了一番，便坐着晋国公的马车也跟着再次入宫。眼见着从上到下的官员已经排出了延禧宫，络绎不绝的人见过外公都已经慌忙起身的模样，羽蜜脸上至始至终都挂着淡笑……
    羽蜜刚刚扶着母亲坐下，对面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舔着脸走了上来，深施一礼，低声道：“岳父泰山，婿这厢有礼了。”
    晋国公眼皮未撩一下，道：“老朽可不敢当；你兵书尚书秦大人多么威风；家中庶出之女在我蜜儿及笄大礼之上差点将她活活烧死；可你秦大人却只字片语都不予老夫一声；你哪里是把老夫当做是泰山，我看你是把老夫完全不看在眼里吧？”
    身后一阵唏嘘之声，秦然尴尬的僵在那里；身后的二姨娘又扭搭着走上来，用帕子掩面，看着大夫人，突然垂泪道：“大姐，你看……我与璇儿，这不是也挨了三姐一顿毒打……。”
    晋国公双眼微眯，看着二姨娘；还没话；羽蜜就已经开口：“怎么？二姨娘这话里话外是在埋怨我喽？那请问二姨娘，我这家中的嫡女被庶女差点一把火烧死；第二天一早，她看我没死成，竟然又跑到我房中大吼大叫；难道我就不该依着家法处置？”
    “呵呵，家法？可我怎么记得是三姐伸手揍了我们娘俩……”
    “呵呵，诸位听听；敢问各位，家中的庶女该管谁叫娘？再有，你刚刚了什么？大姐？呵呵，这众所周知，我娘与当今皇后娘娘是一奶同胞；你管我娘叫大姐；那是不是也要叫一声皇后娘娘长姐啊？二姨娘，我再问你……谁跟你的胆子？”
    身后的人马上撇撇嘴，开始对着秦然指指点点；这众矢之的，让他再也扛不住；转身怒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出来胡乱什么？蜜儿不过就是家法了几下；要是换做是我，早就将你们打死了事了，是蜜儿心善，才没这么做，还不知感恩……”
    二姨娘委屈的低着头，身旁的秦羽璇马上笑脸相迎，“妹妹的极是，都是姐姐我的错……。”
    羽蜜淡扫峨眉，轻声道：“套句莫公公的话，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跪下谢罪？再……你你的错，就明你是承认对我下毒手了；一个庶女敢对我下手，现在竟然还敢露出笑脸跟我笑眯眯的是你错了？在我看来，大姐还真是有恃无恐啊……如此这般，都是多亏了平日爹爹的庇佑不是？”
    秦羽璇笑容僵在嘴角，身后千夫所指的声音愈加激烈，秦然头上冒出冷汗，低声道：“蜜儿，你就不能给爹留点情面？”
    “情面？你当初打我耳光的时候可曾想起我的情面？娘的情面？晋国公府的情面……还有，皇家的情面？”
    “我这，这……蜜儿，你……”
    “蜜儿，少几句，今日是皇上的大喜之日，不要触了霉头！”大夫人低声着；羽蜜撇撇嘴，又转身扶着大夫人坐下，这才回头道：“爹，皇上马上就要带着皇后娘娘与后宫各位娘娘上殿了，难道爹还要在这里碍眼？”
    “我这……蜜儿，你也该跟你娘回府了；再，你大哥是秦家的继承人，他也住在晋国公府，这算怎么回事啊？”
    一直坐在那里从未话的羽锋挑眉道：“我与几位表哥切磋武艺，演习兵法，自然是住在晋国公府更方便，这又有什么不妥？”
    “你，你们……你们……”
    “皇上驾到……”
    秦然吓得转身就跪倒在地，上面的文帝看了他几眼，嫌弃的道：“怎么？秦爱卿这么一早就跪在朕脚下，难道是想第一个献礼？”
    “臣，臣这……这是……”
    “既然不想，还不退下？朕还有事要昭告天下！”
    “是，臣知罪！”
    “行了，整日除了这句话，你就没什么可的了；家里弄不清楚，朝堂之上毫无建树，若不是看在晋国公的面子上，朕留你何用？”
    秦然吓得腿软，又偷眼看了一下一旁的大夫人，就见她面无表情；一脸事不关己。心中骇然，转身又看着二姨娘那愤恨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甩了袖子就坐到一旁……身侧几人嗤嗤的发笑，让他更加郁闷……
    皇上侧目看着晋国公一家，最后淡笑着道：“老国公，前些日子，朕看到右将军的奏折，此次乌孙一仗，实则是秦羽锋不畏生死，深入敌军，才让靖国大获全胜……果然是将门之后，将门之后啊！”
    羽锋起身，跪倒在地：“吾皇万岁，羽锋不敢邀功，此次若非十皇子料敌先机，单凭草民的有勇无谋，肯定不会有所建树……。”
    “嗯，不错，很好，很好……谦逊知礼，不愧是晋国公的后人……朕今日当着满朝文武，要封你为三品威烈侯，以后你将位列人臣，望你向晋国公府之人，为我靖国开疆辟土，保我一方平安……。”
    “……臣，领旨谢恩！”秦羽锋一口磕在地上；大夫人显得有些激动；羽蜜抬眼，看着对面又将尾巴翘上天的秦然，冷声嘀咕：“好不要脸！”
    “秦爱卿……”
    “臣在，臣在！”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让文帝不高兴的动了几下脸颊；厌恶的挥手道：“朕是在与威烈侯话……”
    秦然又尴尬的退了回来；身后一片讪笑之声。
    “秦……威烈侯，你立此大功，朕问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羽锋谨慎的道：“皇上，此次出征能大获全胜，不是单凭我一人之力就能做到的，臣想请皇上犒赏三军……”
    “好……晋国公，你教出一个好外孙；朕多了一员虎将……传朕旨意三日后，朕将亲赴军营，犒赏三军……”
    “皇恩浩荡！”秦羽锋叩倒在地……
    老国公捋着胡须点头：“皇上，这也是平日这孩子一向虚心所致。”
    “老国公客气了，你们一家三代忠烈，靖国有你们，朕心安啊……”
    “是皇上天威浩荡……”这一来一往之间，竟是相互赞美之意；但身为亲爹的秦然好像并不在被赞扬的话题之中，这让人难免又是一阵诽笑……
    “皇上，今日是你大喜，臣妾以为，咱们也该普天同庆了！”
    皇上侧目看着一直淡笑皇后，轻声道：“皇后所言极是，朕是乐昏了头了，呵呵，诸位爱卿，共同举杯……”
    台上是斗转琉璃的媚色，台下是开怀畅饮的豪迈，看见着一个个稀世珍宝被送入皇宫，文帝表面笑意融融，但却并没有出更喜欢哪个！
    直到最后，皇后起身，盈盈下拜：“皇上，既然各宫的妹妹都已经给皇上献过礼了，那臣妾也就献丑了！”
    大殿之外，有十人抱着一支卷起的红色幔帐，一步步走了进来；皇上眼中透着玩味，看着皇后。
    卓皇后微微一笑，轻声道：“打开吧！”
    下面的宫人点头，慢慢的将锦帐拉开，霞光满面的红色锦帐上面是百十个寿字，形色各异，金丝金鳞……皇上蓦然起身，有些激动的道：“皇后，这是……”
    卓皇后起身道：“皇上，这可不是臣妾一人给你的礼物；这是臣妾带着各宫妹妹，一齐谨献给皇上的百寿图！”
    “哦？各宫？皇后这是何意？”
    “这百寿图，除了中间那最大的寿字是臣妾亲手所绣，其他都是各宫姐妹每人绣制一个……最后再将百寿图让织造局织将起来，最后形成了这百寿之图……臣妾以为，皇上长寿，无怪乎国泰民安，后宫安和……如今天下天平；皇上只需要后宫再和乐，就会长命百岁，如今臣妾借由皇上喜寿，让各宫姐妹携手制作这副百寿图，就是为了告诉皇上……后宫一切和乐，皇上……不必忧心！”
    文帝听后大喜，捋着胡须道：“国泰民安，后宫和乐……朕心喜，欣喜异常……皇后这份寿礼，是朕今年最喜欢的。如此看来，皇后真是朕的心之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