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走还是她走？

    更新时间：2012-10-09
    潘紫妍，程烁的青梅竹马，也就是倪诺和程烁之间的那个三。她的到来，让这凌乱的房间顿时变成了江湖战场，充满了杀气。
    红色高跟鞋，足足有十公分高，让光着脚的倪诺瞬间在海拔上就输掉了气势；粉色吊带裙，微卷而蓬松的铜棕色头发，散发着浪漫迷人的气息，那双最招人恨的大眼睛，画着浓厚的眼影，冲着程烁带着媚笑。
    整个儿就一狐狸精！倪诺在心里咒骂着，她没有想到自己输给了这样的女人，曾经程烁过的――一看就不正经的妖艳女人。没想到，男人也是口是心非的，什么我这样的适合娶回家当老婆，她那样的适合看看，还不是就看上了床！
    那个女人仿佛没看到诺似的，直接忽略掉旁边有道锐利的眼光，径直向程烁走去。不心被地上的书绊了一下，她娇嗔的道：“怎么又弄乱了呀？人家昨天才收拾好。”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倪诺真想把书砸她脸上，叫你撒娇！叫你画浓妆！叫你勾引我男人！
    而程烁却露出温柔的笑容，“没事儿，你先到隔房间坐坐。”
    “狐狸”温顺地点点头，乖乖出去了，还不忘把门轻轻地带上。
    “你也看见了，她其实就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也很无辜的，我也对不起她。”程烁依然望向她离去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怜爱。
    我呸！她还单纯善良？难道看不出那是做作很会演戏？倪诺心里冷笑道。
    “其实刚开始，我只是看她一个人孤独无助，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只有我是她唯一熟悉的人，很想照顾她而已。她住进来之后，每天帮我整理，打扫，买菜做饭，甚至还帮我把第二天上班的衬衣熨好叠整齐，鞋子也擦干净。而那个时候，你却对我不闻不理，吵架冷战。之后有一天晚上，她跟我，原来她从就喜欢我，一直到现在，她的抽屉都还偷偷保留着我的照片。”程烁又点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大男人的情节？一听到女人从喜欢他，就飘飘然了？倪诺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在一起三年的男人，仿佛现在才认识他。
    “于是我们就发生关系了……事后，我也很后悔。我跟她，你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跟你之间还有感情，我不会跟你分手。谁知道，她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又哭又闹，还一个人跑出去，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喝了很多酒，我把她带回家，她突然像疯了似地颤抖，不要碰她，然后喘不过起来，之后又叫我从她包里拿药给她吃，后来她告诉我，原来她曾经受到过伤害，心理有阴影……”程烁拧灭了烟头，吐了口痰在垃圾桶里。
    倪诺有点震惊，她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复杂，这个原因，超出了她的想象。
    “所以，那一刻开始，我觉得我应该照顾她。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程烁看着诺，无比诚恳地道。
    本来以为听完原因会有很多话想骂，很多情绪要宣泄的诺，一时间成了哑巴，不知道什么，觉得自己才像个局外人。半响，她面无表情的道，“我走还是她走？”
    程烁低着头，不话。
    这时，隔传来翻东西的响声，接着是铿锵有力的高跟鞋声，步步都磕在倪诺的心窝。随后是拖行李箱的声音，程烁连忙追了出去，诺也跟上前去，看见那个女人拖着行李箱正准备出门。程烁正拉住她不让她走，紫妍梨花带泪，满脸委屈的，“还是我走吧，不用管我，我没事的。”着，硬是拽开程烁的手，欲下楼。程烁不肯松手，两人纠缠着，程烁把她拉到一边，低声着什么，两人就这样在墙角窃窃私语着。
    倪诺看着刺眼，索性进房间里呆着，她就这样忐忑不安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漫长的等待后，程烁终于进来了。“我送她去宾馆，你在家等我。”丢下这样的话，他就走了，剩下倪诺一个人在这仿佛被洗劫了的房间里，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之后程烁回到家，两人也没多话，各自坐在沙发上，这个夜晚，仿佛是需要彼此冷静的夜晚，需要思考的夜晚。正在倪诺纠结着，该放手还是挽留的时候，程烁的电话响了，诺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她预感是那个女人的电话。
    果然，在程烁走到一旁，声接完电话后，他脸色凝重的对倪诺，“紫妍生病了，我去公司借车，送她去医院。”
    呵！半夜一点生病？是装病吧！倪诺心里觉得这女人真厉害，“那我陪你去吧。”诺当然不能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程烁犹豫了下，明显很不情愿，但还是默默的走出门，倪诺赶紧跟上。
    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正虚弱的靠着墙站在路边，程烁赶忙下车去扶她，她一脸无辜而歉意的笑容。等到上车的时候，看见了倪诺，紫妍的笑容僵住了，一丝不屑的冷笑划过嘴角，但短短三秒之后，她又一副虚弱的样子，躺在座位上。
    很快，到了医院，程烁扶着紫妍，倪诺也装作好心的样子，热情地跑去门诊咨询值班护士。得知医生在六楼，随后，程烁陪着紫妍上楼去了，而让诺独自站在医院的门口等着。
    站在深夜的医院门口，四处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孤单的亮着，一辆重型摩托车疾驰而去，留下一串口哨声，深夜的飙车族们，肆无忌惮地撒野。从来没有在这样深的夜晚，独自一个人站在这空旷的地方，风瑟瑟地吹过，望着六楼亮着的病房，倪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们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手握着手？是不是着情话？她觉得自己很冷很冷，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傻瓜。
    漫长的夜晚快要过去了，程烁终于扶着那个女人下来了，她手背上贴着棉花和胶带，看样子是打了点滴。上了车，三个人又恢复了冰冷的气氛，程烁默默的开着车，紫妍靠着座椅闭着眼，倪诺盯着窗外。这时候，却下起了大雨，原来刚才刮风是为了这场雨。
    车开到宾馆楼下，程烁对倪诺，“你在车上等我，我送她上去。”完，打开车门，心的扶着紫妍，还帮她提着药瓶。倪诺从车的后视镜里，默默看着大雨中的他们这样依偎着，搀扶着。被雨水淋湿的后视镜里，诺的脸，被雨水划成道道痕迹，分不清是水，还是泪。那一刻，她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