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九 秋日有暖阳，两两相对望

    更新时间：2012-10-26
    “我们早就是成年人了，还当我们是孩子。”
    李天道不悦地声反驳着。
    舞华笑笑没理他，亲热地搂着萧东雨的肩膀往里走，电梯直接按的自己家。
    萧东雨伸手去按楼层的时候，被舞华阻止了，笑着：“阿姨好久没见东雨了，跟阿姨回家，让阿姨好好看看。”
    “啧啧，真是越看越喜欢，要是……”着，舞华瞟了儿子一眼，李天道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咳咳。”咳嗽两下，李天道帮着萧东雨按了楼层，不顾妈妈不解的眼神，到了之后陪着萧东雨出了电梯。
    萧东雨在包里找钥匙，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她木然的表情，李天道以为她在想刚才妈妈的话，犹豫了下，：
    “你爸爸的事，你也完全都不知道？”
    萧东雨最终还是没摸到钥匙，失望的摇了摇头，叹口气。
    “东雨――”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舞华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怎么样，让你跟我回家是对的吧？”
    萧东雨没明白怎么回事，李天道反应过来了，上前几步接过钥匙，递给了萧东雨，声：
    “我差点儿也忘了，你家的备用钥匙在我妈那儿。”
    萧东雨拿着钥匙，迟滞地伸向锁孔，插了几次都没插进锁芯去，握着门把手的那只手一直在发抖。
    舞华本来是打算把钥匙送下来，叫两个孩子上去吃饭的，看见萧东雨的情况有点儿不对，就拿眼睛问李天道，李天道也用眼睛无声地回答，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终于打开门，萧东雨不敢睁开眼，不敢抬头看，颤抖着，迈步子出去。刚踏进去，手机响了。
    退在一边，把舞华和李天道让进去，萧东雨站在门边接电话。
    是申白。
    不知道找她有什么事。
    “送走爱了吧？”
    “有时间出来坐坐吗，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这头的萧东雨沉默着。那天晚上在爱家，申白一直在看她，眼神里的东西很多，最多的就是疑问。萧东雨被他看得心虚，不敢扭头回看，也不敢怎么有大幅度动作。
    在最初她的世界里，申白就是一个观察很细致，视角也很独特的人，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细节，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那个时候，大家都他很有做侦探的天赋。
    没成想，在这个世界里他学的专业居然是天体物理。
    起这个，萧东雨忽然想到，难道申白发现她的秘密了？
    把手伸进包里，扯了扯铅笔的尾巴，铅笔不耐烦地用脚踢着她的手，没有要跟她沟通的意思。
    沉默良久，萧东雨答应了。
    “好，什么时候？”
    申白出声笑了，：“我还以为你会没时间呢。既然这样，那就等我定好时间之后，通知你地址。”
    听到他清脆爽朗的笑声，萧东雨莫名地安心了。
    也不一定是坏事吧？
    见面之后，申白的笑容在萧东雨看来是陌生多过熟悉。原本放松的心情变得紧张，直觉告诉她，这次见面的结果，会很不愉快。
    坐在茶室靠边的位子，萧东雨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然后等申白开口。铅笔在包里，正安静地睡着。
    “东雨还适应现在的生活吗？”
    萧东雨惊觉地扭头，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想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发现什么了。
    果不其然。
    看到萧东雨脸上的表情，申白笑笑，安慰她不要紧张。
    “穿越平行世界，东雨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东雨吗？”
    萧东雨低头沉默着。
    “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对人脑电波的频率一直都很敏感，这也将是我以后研究的方向。我自己做的仪器，一直有随身携带，那天中午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之后一直观察，问题越来越多。”
    萧东雨抬头看着他，平静地听着他。不认同不反驳，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完全与她无关似的。
    “在你忽然开口话之后，我有去医院问过医生，也找到了当年给你做检查做诊断的那位医生，她对你印象很深刻，也觉得很可惜。但是她很明确地了，你再度开口话，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除非出现奇迹，不过不是医学上的奇迹，就是指你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换了一个人。”
    “没有，没有换人。”
    萧东雨低声辩解着。
    “如果没有换人，你要怎么解释你能话了，而且性格也完全不一样了？人的脑电波频率段虽然差值不大，但是每个人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惯有的频率是不会有太大变化的。你要怎么解释这些？”
    申白居高临下的态度，反而让萧东雨坦然了。
    “我是萧东雨，萧东雨就是我。”
    申白笑了，胳膊平放在胸前，按着桌子凑近她，低声：
    “难道，你真的是从其他的平行世界穿越来的？”
    萧东雨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东雨好像没有兴趣多，笑笑，拍了怕包，想确认铅笔是不是还在里面。
    申白的眼睛也看向她的包，萧东雨回避地把包抱在怀里，起身要走。
    被申白叫住之后，她头也没回，：“我是萧东雨，萧东雨就是我，如果是关于这件事的话，我没有兴趣跟你聊。”
    “我只是关心你，感谢萧东雨，因为萧东雨是白夕可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在意的朋友。”
    萧东雨扭过侧脸，笑：
    “白夕可对萧东雨来同样很重要。”
    完，萧东雨如释重负地离开了茶室。
    站在阳光下，晒在身上暖暖的，真好。
    李天道开车等在路边，见她出来了，忙下车窗。
    “东雨，回家吗？”
    面对李天道，萧东雨内心的感情跟他一样复杂。如果玄辰雨没有出事的话，她可以选择玄辰雨也可以选择李天道，可是现在玄辰雨出事了，如果她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李天道的话……会不会被指责无情无义？
    可是，她本来就是喜欢李天道不是吗？
    上车之后，李天道带着她去了街，去排骨的酒吧。
    虽然没有联系，可是直觉告诉李天道，排骨现在在那里。虽然，通常都在，男人是没有第六感的。
    “这儿？”
    萧东雨看着萧条的街，没发现哪家店是开门的，不知道李天道带她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倒是里玄辰雨家不远，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住了，爱也走了。
    “下车吧，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李天道打开车门，萧东雨只好下去。
    跟着李天道走近，然后看到了那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有话的声音传出来，时断时续的，听不清在讲什么。不过听得出来，是一男一女。
    李天道推门进去，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之后，被自己看到的一幕，吓住了。
    他的妈妈舞华正坐在里面，对面的英俊的中年大叔排骨。
    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李天道难看的脸色，萧东雨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出去。
    可是那个中年男人，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似的，很面熟啊。可是感觉却很陌生。
    舞华和排骨看到他们俩，起先也是一愣。
    随后，舞华走过来拉着萧东雨，指着那个中年大叔：
    “东雨，来，这就是你爸爸。”
    “什么？”
    萧东雨和李天道异口同声地惊呼，“这怎么可能？”
    排骨站起来，有些害羞地低着头，笑笑，搔搔头：
    “那个，东雨，天道，你们好，我是萧长明。”
    萧东雨知道萧长明是她的爸爸，可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英俊的大叔就是萧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