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4-875 案发现场

    “不会就是这个跟踪魏琳琳的男人跳进湖里游泳的吧。”我。
    “我们调查了这个男的身份，大吃一惊，这男的叫卢秉义，工程学院的副院长，主管人事和宣传，并且还是人大代表。”杨守志。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副院长？还人大代表？”紫娟。
    “哎，人大代表，好人真的不多，那天这个卢副院长就在东湖，所以他就是最大的嫌疑犯，我们立刻审讯了他，但他坚决否认魏琳琳是他杀的，他他暗恋魏琳琳已经有十几年了，绝不会杀他的，他们以前是邻居，是隔了一栋楼的邻居。”杨守志。
    “这个副院长结婚了没？”我问。
    “是已婚的，但两人分居有半年了。”杨守志，“据这个卢院长交代，他那天他看到魏琳琳独自划到湖的中间，坐在船上发呆，那天下午他拉肚子，就去找厕所，等上完厕所回来，就发现魏琳琳已经死在湖里了，我和全拼又重新调出监控录像，发现卢院长的确去找厕所，就是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那就奇怪了，这女的是谁杀的？”邱海军。
    “对了，你不是这个卢院长潜入到魏琳琳的家里，并偷了几双高跟鞋，被跟踪了这么久，魏琳琳没有发现这个卢院长吗？”我问。
    “这个院长偷女人的高跟鞋干什么用的？”紫娟问。
    “做爱用啊！”兵。
    “跟，这个高跟鞋做爱？”紫娟问。
    “那当然了。”兵。
    “这个卢院长有恋物癖，并且他这种病很特别，他只恋或者只钟情一个女人的内衣，鞋子或者丝袜。”杨守志，“卢院长自己也交代了，他不但偷拿了魏琳琳的高跟鞋，也偷了她的内裤和丝袜，他媳妇也受不了他，也知道他这个病，卢院长跟老婆做爱的时候，让老婆穿魏琳琳的高跟鞋和丝袜。”
    “真的假的？”兵问。
    “我们还专门找了卢院长的老婆，他老婆长得挺漂亮的，真可惜。”杨守志。
    “这什么院长啊，有这样的院长能教育好学生？”邱海军。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变态的，我见多了。”兵。
    “如果不是这个卢院长杀的魏琳琳，那是谁杀的？被人抢劫杀的？自己自杀的？还是情杀？”我。
    “魏琳琳不是有个爱好吗？就是喜欢买高跟鞋，答案就出在这了。”杨守志，“卢院长在跟踪魏琳琳的时候，发现她买高跟鞋只去一家店，这个店在一个不是很热闹的街上。”
    “为什么只去一家店？”兵问。
    “我明白了，这店主肯定是个男的，很可能是个年轻的帅哥，十有八九是偷情。”我。
    杨守志掏出一包中华烟，递给兵和我一颗。
    “我的呢？”邱海军问。
    “没有你什么事。”杨守志。
    “你这么气，就一根烟而已。”邱海军。
    “你不是有女人吗？”兵。
    “女人又不是烟。”邱海军，“老杨，来一颗吧？”
    “女人怎么不是烟，你不是趴在下面吸过了吗？”兵，“要不，我们换着吸？”
    “你真流氓。”紫娟。
    “怎么了？你想从良了？”兵。
    “紫娟，别理睬他。”邱海军。
    杨守志眯缝着眼，用打火机点着烟，“想吸烟也可以，拿你的女人来换，或者拿那个闯王旗来换。”
    “一颗烟就想换我的女人？你想多了。”邱海军。
    “老杨，你接着那个鞋店。”我。
    “卢院长发现魏琳琳每个星期四的晚上8点钟左右就去鞋店买鞋，杨守志，晚上8点钟以后那条街已经很冷清了，为什么是每个星期四的晚上8点呢？因为她老公每个星期四的晚上要在公司值班，那个鞋店老板的确很年轻，长得还算可以，但也不是很帅那种，鞋店有一个阁楼。”
    “果然是偷情，原来是凶手是这个鞋店老板。”我。
    “你听我完，魏琳琳进去鞋店后，鞋店并没有锁门，就是顾客随时可以进的，卢院长就悄悄进去了，他发现魏琳琳被这个鞋店老板带上了阁楼，鞋店一楼是有摄像头的，所以卢院长进去后不久，那个鞋店老板就从阁楼上下来招呼他。”杨守志。
    “这个女的家庭不是很幸福吗？为什么要和这个鞋店老板偷情？”我问。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怎么呢？就是，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杨守志。
    “这个问题简单，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都喜欢在外面偷吃的，只不过女人的天性一直被男权社会所压抑，一但有合适的机会，女人比男人还放荡。”兵。
    “兵这个法有道理，看上去一个很本分很贤惠的女人，有可能就是一个大淫妇。”杨守志。
    “能不能别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邱海军，“魏琳琳偷情，她老公发现了没有？”
    “魏琳琳和这个鞋店老板偷情了两年多，都没被发现，如果不是卢院长告密，还会一直偷情下去。”杨守志。
    “卢院长怎么告密的？他去找魏琳琳的老公了？”我问。
    “不是，卢院长邮寄了两张魏琳琳和鞋店老板的相片，这样她老公才自发现自己老婆偷情的。”杨守志。
    “发现以后怎么样了？”兵。
    “魏琳琳的老公发现后，也不动声色，每个星期四的晚上，就在鞋店的对面盯着楼上的窗帘看。”杨守志。
    “窗帘是透明的？”邱海军问。
    “当然不是透明的，但能看到影子晃动。”杨守志。
    “就这么一直看着？没有什么行动？对了，偷窥的不只她老公，还有那个卢院长吧？”我。
    “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杨守志。
    “就那么一直看着？魏琳琳的老公也变态？”兵。
    “那个鞋店老板死了。”杨守志。
    “怎么死的？被魏琳琳的老公杀死的吗？老杨，你能把话完吗？”兵。“你这话就跟要断气的差不多。”
    “我是想把话完，你们都那么急的打断我。”杨守志。
    “吧，接着。”我抽了一口烟，看了一眼篝火上的蛇汤。
    “鞋店老板是被魏琳琳的老公杀死的，就在那个阁楼上，正在做爱高潮呢，一刀穿透心脏，杀死了这个鞋店老板后，夫妻两人在夜里开车去了荒山野岭，埋了。”杨守志。
    “魏琳琳也参与埋尸？”我问。
    “是啊，她怕女儿失去父亲，也怕自己偷情被更多人知道。”杨守志。
    “那个卢院长应该知道吧？”我问。
    “对，杀鞋店老板后埋尸，卢院长都看到了。”杨守志。
    “他为什么不报警？”兵问。
    “我不是了吗？这个卢院长很变态，是恋物癖，如果魏琳琳死了，他就没有寄托了。”杨守志。
    “卢院长会不会以此要挟魏琳琳？”我问。
    “要挟她干什么？”杨守志问。
    “要挟魏琳琳，让她和自己做爱啊。”我。
    “别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你们都想不到魏琳琳会干出什么事。”杨守志。
    “快点。”邱海军。
    “我猜一猜，这个女人干了什么？不会把她老公给阉割了吧？”兵。
    “不是，魏琳琳白天上班，晚上卖身。”杨守志。
    “啊？真的假的？”邱海军，“为什么呀？”
    “报复，我猜是报复她老公。”兵。
    “也可能是魏琳琳的情ren死后，她完全崩溃了。”杨守志。
    “怎么个卖身？是卢院长的吗？”我问。
    “是啊，每天晚上她都要找男人上床，在网上勾引，或者去zhan街，她彻底沉迷于自己的rou欲。”杨守志。
    “魏琳琳卖身，卢院长还在跟踪吗？”我问。
    “对，他就在一旁偷偷的看，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领着魏琳琳回家，或者是魏琳琳领着老的的男人回自己租的房子里。”杨守志。
    “老少通吃啊？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兵。
    “是的。”杨守志抽烟的手抖了一下，“有时魏琳琳带两个或者三个男人上床，哎，看了让人受不了。”
    “你看到过？”我问。
    “魏琳琳自己拍的录像，我们在她家里发现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拍这些录像。”杨守志。
    “他老公知道吗？”紫娟用铁铲搅着蛇汤。
    “怎么能不知道呢，以前偷情是躲躲藏藏的，情人死后，魏琳琳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他老公发现后，在街头痛打了她一顿，打完之后，魏琳琳那一夜接了五个男人，后来魏琳琳的老公经常打她。”杨守志。
    “你知道这么清楚？你也在现场了？”邱海军问。
    “我怎么可能在现场？卢院长的，那天魏琳琳被打后，卢院长就露面了，他像一个好人一样，帮魏琳琳擦掉了嘴角的血，嘘寒问暖的，这个卢院长也真恶心，他，那天很想把魏琳琳带回家，但还是没带。”杨守志。
    “然后呢？”我问。
    “卢院长就很猥琐的躲在角里抽着烟，他看到魏琳琳那晚继续接客，连接了五个。”杨守志完陷入了深思。
    “魏琳琳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看他丈夫嫌疑很大。”我。
    “审讯完卢院长后，我和全拼去了解剖室，掀开白色被单后，我看到魏琳琳的一脸的安详，嘴角似乎还挂着微笑。”杨守志。
    “她是穿衣服？还是luo体？”兵问。
    “当然不穿衣服了，她身材很好，ru房丰满圆润，腿修长白皙，这么一个女人居然去做ji女？一个五岁女儿的母亲，她连女儿都不要了，那天在解剖室，我甚至感觉她已经睡着了，我很想喊她的名字，把她叫醒，哎，真可惜啊。”杨守志连连叹气。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邱海军。
    “实话，我爱上了她的美色，我看过她生前的视频，应该是她老公给拍的，很美的一个女人，举手投足都让人着迷，如果，如果，不了。”杨守志。
    “你是不是想，如果和她zuo一次爱就好了？”我笑了笑。
    jian尸？那就太变态了。”杨守志。
    “我可没朝这边想，我是和活着的魏琳琳做，你脑子里却想着尸体，我敢，你在解剖室肯定胡思乱想了。”我。
    “你瞎，有尸斑的，皮肤也没有弹性了，你见过菜市场屠宰的猪吗？挂起来的，就是那样子，不过，我就遇到过一个案子，jian尸的，那个男的也真是变态，亲wen女尸的时候，把女的牙齿都亲掉了。”杨守志。
    “哇，真恶心啊，别了。”紫娟咬着嘴唇。
    “我也被恶心到了。”我。
    “所以，干我们刑警这一行，也不是从前还没进警察学校想的那么威风八面，我几个月都吃不下去肉，总感觉那猪肉里有牙齿。”杨守志。
    “恶心死了！怎么还在啊？”紫娟捂着嘴。
    “所以，我不想干刑警了，有人火葬场是个好地方，有人去参观以后，很多事情就想通了，不争了，这个世界没什么好争了，因为谁都争不过火葬场的烟囱，但如果一个人经常去解剖室，离尸体零距离接触，多数的人都会厌世。”杨守志，“我经常做恶梦，会梦到遇害的人，有老有少，它们来找我，什么话也不，有的搬一把椅子坐在墙角，看看我，看看天花板，挺吓人的吧，梦到最多的就是解剖室，那个魏琳琳我就梦到过，在梦里我喊她了，她就坐起来，冲我莞尔一笑，我倒是很清醒，我对她，你不是死了吗？她她没死，我对她，你身上有这么多的尸斑，你的牙齿都松动了，她还是笑，把腿翘起来，那意思好像是让我给她穿高跟鞋。”
    “你给穿了？”兵问。
    “我正犹豫着呢，突然有个人出现了，他拿着高跟鞋给魏琳琳穿上，那双高跟鞋是带绑带的，这个男的就慢慢的很耐心的把绑带系上，魏琳琳还是冲我微笑着，鞋穿好后，她就很满意的躺了下来。”杨守志。
    “我明白了，你梦到凶手了，那个给魏琳琳穿高跟鞋的男人就是凶手。”邱海军。
    “梦里的男人始终是背影，我想过去看一眼这个男人，但就是走不过去，好像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的腿，这个梦有点可怕，为什么可怕呢？因为在解剖室真的有人给魏琳琳穿高跟鞋，真的，我先做的梦，就是梦在前的，然后就有人给尸体穿鞋。”杨守志。
    “是谁给魏琳琳穿鞋的？”我问。
    “解剖室有三个人，一个是法医，一个是我，一个是郑全拼。”杨守志。
    “难道是拼哥穿的鞋？”我问。
    “对，就是全拼。”杨守志把烟头掐灭。
    “是郑全拼这个警察杀的魏琳琳？”邱海军。
    “怎么可能，不过，全拼给魏琳琳穿鞋的动作和我梦到的一模一样。”杨守志。
    “拼哥为什么要给女尸穿高跟鞋呢？”我问。
    “难道拼哥也变态？”兵。
    “全拼抬起魏琳琳的脚，慢慢的把高跟鞋给她穿上，绑带系好，然后看了看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东西？”杨守志。
    “高跟鞋有问题？”我问。
    “全拼拿出相片，比对着，用绳子把魏琳琳的手和脚绑上，和她沉湖时一样。”杨守志。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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