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笑容

    到了麦当劳。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丽的母亲问。
    “我给公司老总开车。”我。
    “开什么样的车呀？”
    “宝马。”
    “那车很贵的吧，。”
    “不算太贵，也就100多万。”我。
    “你家里父母做什么的？你是独生子吗？”
    “父母挺好，都是普通工人？我还有一个妹妹。”
    “妈，别问这么多了。”丽拽着母亲的袖子。
    “这样吧，你们两人先聊着，我和丽他爸去第一百货买点东西就来，丽的母亲。
    我笑了笑，心想这是什么事啊？
    丽低头不话，吃着薯条。
    “你在哪工作？”我问。
    “我在外地一家公司上班，我们公司周年庆典，放了几天假，我就回家了。”丽。
    我点了点头，这个女孩子看上去很乖，话轻声细语的，她的年龄看上去和周娜差不多，周娜是老虎，那她就是猫了。
    窗外有一个老年妇女在乞讨，她面容憔悴，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白色搪瓷茶缸，上面印着五角星，旁边有一行红色字：中国人民解放军某某分队。这个老年妇女家人很可能有在部队当兵的。她端着茶缸乞讨，路过的人都视而不见。
    这时，有一个大约两岁的女孩趴在窗户上，一双大眼睛，睫毛长长的，她撅着嘴唇，有一对浅浅的酒窝，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不知道她刚才去哪跑着玩了，额头上都是汗，自己用手一擦，把脸都擦脏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丽手里的冰淇淋。乞讨的老年妇女要拉她的手，她也置之不理。看来这老年妇女是女孩的奶奶。
    我拿起盘子里的冰淇淋，伸向她，示意她进来吃冰淇淋，女孩看了她奶奶一眼，便跑了进来。她的脸红扑扑的，她伸出手的时候，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她接过冰淇淋转身就跑，快跑到门口的时候，地上太滑了，她一下子摔倒了。她居然没有哭，但手里的冰淇淋已经掉在了地上。边上的人匆匆而过，没有人扶她起来。女孩趴在地上用手够着已经摔了不成样子的冰淇淋。
    我和丽走过去，这时，女孩的奶奶也进来了，一个端着盘子的妇女：“怎么要饭的也进来了。”
    我一听，有些脑火，：“怎么了，要饭的就不能进来了吗？”
    那个妇女瞪了我一眼，然后扭头走开，走了几米，她嘟囔了一句：“都是些穷鬼。”
    “穷鬼又怎么了，穷鬼就不能来麦当劳吃东西了，”我冲着她的后背道。
    “别和她一般见识，狗眼看人低。”丽的脸也绷了起来。
    这个妇女桌子旁边的女伴笑着：“大姐，你把这两包薯条给这些乞丐吧。”
    “谁是乞丐？”我提高了声音：“有钱人很了不起吗！有钱人就可以欺负穷人。”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
    这时，女孩哭了，似乎被我的声音吓到了。“别哭，阿姨给你买，买两个冰淇淋，好不好，阿姨有钱。”丽。
    女孩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得话有问题，老子现在可不是穷人了，我怎么给忘了呢，老子是有钱人，是地地道道的富人，是属于资产阶级那部分的，属于上层建筑，已经彻底地完全脱离了无产阶级队伍了。
    “两个冰淇淋不够。”我。
    “那买三个？”丽疑惑地看着我。
    “谢谢两位好心人了。”老年妇女抱着女孩要走。
    “绝对不许走，还没吃东西呢？”我。
    “是啊，老人家，也给你买一个冰淇淋吃。”丽。
    “你去带着他们过去坐，我来买，”我。
    我走到柜台前，指着上面的招牌对服务员：“这上面的套餐，全部来一遍，都要，听明白了吗？是全部，还有饮料，牛奶，果汁全都要。”我。
    “您确定吗？”服务员。
    “难道我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从怀里掏出钱包来。
    “要打包吗？”服务员问。
    “打包干什么？我先过去了，你们等会给我送过来。”着我从钱包里拿出一把百元钞票。
    我转过身，发觉餐厅里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我。丽和老年妇女都愣住了。
    “要这么多东西啊？”丽惊讶地问。
    “这不多啊，要是吃的不爽，旁边还有肯德基呢！”我笑着。
    餐厅里人很多，我们桌子只有两个空位，旁边的桌子有四个女中学生。我心想，毛哥能花钱买座位，我就不能吗？我走过去，掏出两张钞票问：“买你们的座位行不行？”我这么一，她们都愣住了。
    “同意们？”我又问。
    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砰地站起来：“一万个同意。”
    我把两百块钱给了她们，她们连桌子上吃剩下的东西都没拿，一窝峰地冲出了店。我心想，急什么呀，难道还怕我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