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混沌与秩序

    在练成【神游物外】这一招之后，李华夏的【乾清问心剑】算是入门了。
    在独孤渊的督促下，他修行得更用心了。
    在生命的前二十一年里，他一直顶着异能弱智的帽子。
    虽然他不太在乎，但是谁不想变得更强呢。
    现在有了一个顶级异能者教导，他格外珍惜这种机会。
    独孤渊不仅仅在剑法上名动天下，对于内功、体术都有自己独特的理解。
    在他偶然间见到李华夏练习【截击术】之后，他对这一套体术推崇备至。
    “华夏，这一套【截击术】博大精深！比我教你那些格斗技术强出不止一个档次！
    “看来这把【云水剑】真的不同凡响！以后每天你在修习内功和剑法之后，这套体术也要勤加练习！”
    完，他让李华夏反复将【截击术】演练了三回。
    在思索了半天之后，他将自己对【截击术】的理解详细的对李华夏讲了。
    独孤渊不仅剑法精绝，对于体术的理解更是高屋建瓴，远非李华夏可比。
    李华夏对于【截击术】领悟的一些错误，在他的指点下被一一纠正。
    以后的日子，可就苦了李华夏，早晨练内功，白天练剑法，到了晚上还要修习【截击术】。
    在BT803的两个月，就这样飞快的过去了。
    李华夏能感觉到，自己的战斗力在呈指数级提升着。
    虽然异能依旧还处于三级高阶，但是在顾盼之间，他眼睛里流露出的精光，已经开始让人望而生畏。
    在下山的时候，山下很多大型猎食者，已经不敢再接近他了。
    这天，独孤渊将他叫到身边，从自己的空间手环里掏出一张紫红色卡片，递给他：“华夏，拿着！”
    李华夏接过卡片一看，紫红色卡片上镂空雕刻着云纹，在右下角是四个精美的字：【玄月焱】。
    “这是师父手里最高级的火系内功了，【焚天心法】对于现在的你来，有些不够用了。
    “等你正式迈入四级异能者之后，就改修【玄月焱】吧！
    “这些天，我仔细的研究过你的火焰异能。我发现你的金色火焰里面，隐约暗藏着一种寒气。
    “我猜测，你的异能之火，似乎是一种独特的阴火。现在你的异能等级还太低，所以我还看不出来。
    “【焚天心法】是修习阳火的内功，与你的属性还是有点差异的。改修【玄月焱】对你有百益而无一害！”
    听了独孤渊的话，李华夏突然想起自己在亚空间变身成火人那一次。
    他连忙将那次的情况讲了，问：“师父，那次变身时我身上的火焰变成了一种幽深的蓝色，这……”
    独孤渊想了想，得出了结论，：
    “恐怕是天生元素体！怪不得你之前异能进境速度很慢。
    “那因为你的异能火焰本来就要比别人的火焰异能高级，所以升级所需要的能量自然是海量的。
    “蓝色的异能火焰有很多种，最出名的是阿斯伽迪亚第一火焰异能者【天火帝君】的【凌心炎】。
    “另外像【海心火】【幽冥噬魂焰】都是蓝色的。
    “不过，恐怕要等你成为七级异能者，你的火焰才会真正变异成蓝色。
    “到那个时候，我才能看出你的火焰究竟处于哪一种。”
    虽然独孤渊已经离开华夏自治领异能界20余年，但是对于异能界的许多典故还是如数家珍。
    这种见识，是李华夏拍马不及的。
    他收好【玄月焱】的内功卡片，认真的谢过了独孤渊。
    看着独孤渊走出山洞，迈步爬上垃圾山的山顶，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似乎有点不太对，最近这些日子，独孤渊仿佛填鸭一般，将无数知识灌进自己的脑海。
    他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理解，反正记住就好了，就好像生怕没有时间再继续教导自己一样。
    一个疑问在李华夏的心里升起，挥之不去：“师父怎么了？”
    他跟着独孤渊爬上垃圾山，看到独孤渊高大的背影微微有些褴褛。
    BT803的日永远都是那样的迅速，看着血一样的日轮被地平线吞没，李华夏来到了独孤渊的背后。
    他轻轻喊了一声：“师父……”
    “来了？”独孤渊仿佛感应到了李华夏在想些什么。
    他回过身，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睿智的流光：“想问就问吧……”
    “师父……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李华夏组织了一下语言，却依旧问得模棱两可。
    好在独孤渊能明白。
    独孤渊点了点头：
    “华夏，你是我唯一一个徒弟。你的悟性、资质都是万里挑一的。
    “我也想慢慢教导你，看到你真正成长起来。可惜，师父的时间不多了……”
    “师父！您……”李华夏睁大了眼睛：难道？他身上有暗伤？
    “想什么呢你！”独孤渊揉了揉李华夏有些长的头发，：
    “师父的身体好着呢！有些事情早晚要告诉你的，既然你今天问了，那我就跟你吧！”
    在李华夏期待的目光中，他又继续讲了下去：
    “华夏，你知道是什么让我一直坚定的留在这个星球么？”
    “不是您打赌输给了一个人么……”
    “那只是我跑过来的原因！如果真的遵守赌约的话，十八年前，我就可以回自治领了！”独孤渊。
    “难道，这个星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对！这里曾经是一个美丽的星球。
    “我查过这里的资料，曾经这里像我们的母星一样，山川秀美、绿树成荫。属于A类居住星球。
    “后来，星际航海刚刚开始的那个年代，这里爆发了一场超级战争！
    “因为引爆了数种毁灭性武器，所以这个星球的元素变得异常紊乱，更是催生了那种毁天灭地的能量潮汐。
    “这里再也不适合人类生存。所以就渐渐变成了一个垃圾星球。”
    听到这话，李华夏记起了师父曾经过的话，他回应：
    “对，您跟我过，这里的能量潮汐暗合天地至理。正因为在这里修行了十年，您才变成九级异能者。”
    “没错！这个世界上的能量无处不在。
    “在绝大部分星球，因为数十亿年的演化，星球的元素能量开始变得错有致，泾渭分明。
    “而另外一种星球，或者因为刚刚诞生，或者是因为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星球的元素能量变得极为混乱，所有元素乱成一团。
    “BT803就是这样一颗星球。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元素格局，就是所谓的混沌与秩序！”
    李华夏想了想：“您是元素混沌的星球更适合修行？不过，这跟您时间不多了有什么关系？”
    独孤渊点头，肯定了李华夏的猜测，：
    “在这种元素一片混沌的星球，因为更接近元素原始的状态，更容易被异能者所参悟。
    “所以对于高级异能者提升，会有一定的帮助。
    “你知道异能者要如何突破9级，成为圣阶么？”
    李华夏一楞，圣阶？圣阶强者他可只在传中听过，怎么可能知道。
    看了他的表情，独孤渊就知道他一定不知道：
    “9级异能者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经掌握了一部分空间里的规则！就像现在我这样！”
    着，独孤渊的手一伸，原本还放在山洞里的一条犼皮褥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将这件犼皮披在李华夏的肩膀上，：
    “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利用空间、时间、元素的力量为己用。
    “可是，这些规则却并不属于我们，它们原本就存在于这片时空之中。
    “但是，如果我们达到圣阶，我们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去改变这些规则！
    “比如，圣阶强者希望光速是1000米每秒，那么在他所能掌控的区域里，光速就真的会变成1000米每秒！
    “拥有这种力量的强者，圣阶强者就已经基本可以脱离人类的范畴了，化身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