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客厅情 （明早再看）

    庆云楼是京城有名的鲁菜馆，就在后海旁边。
    最近两个月，美国、马来西亚、土耳其走了一波，汉堡、烤肉吃到吐，开始想念家乡味道。
    酒足饭饱后，几人走路返回，孙不器不断吐槽：本来想吃鲁菜，可是上的大半都是越南菜！
    听店家自吹自擂：哥哥张国荣在京城拍电影《霸王别姬》时，隔三差五的来店里打牙祭；很多粉丝不远十里，来此朝拜。
    “可那是哥哥喜欢的店呀！他喜欢那家的香草脆辣鱼、菠萝饭、越南牛肉汤河粉……”徐丽丽吐了吐舌头，绝口不承认自己追星，受到点单员的忽悠。
    凉风拂面，柳枝被吹得漫天飞舞，一群穿着校服的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笑个不停，看到有年轻人走过，马上会分出一个人迎上来。
    韩清喝了一杯红酒，脸色驼红，笑看孙不器兄弟俩互相拆台。
    一个女孩走上前，脆生生的道：“你好，漂亮姐姐，能给我们签个名吗？我们是新成立的京城北海玉米后援团，请支持我们、加入我们，投春春一票！”
    女孩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两眼可怜巴巴的看过来，长发遮住了校服前面两个字，后面分明是“学”！
    韩清莫名其妙，看了眼四周，皱着眉头，“朋友，你和爸妈出来玩，还是老师一起。时间不早，快点回家，不然家里要着急。”
    看到女生们拉起来的横幅，分明是“李宇春北海后援团”。
    孙不器扶额，慢慢蹲下来，和女生视线平齐，“我是盒饭，支持何洁……”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盒饭？玉米？我还土豆地瓜呢。”韩清横了孙不器一眼，示意不要耍弄孩子。
    女生变成了包子脸，气鼓鼓地跑向同伴，传来几句不屑的话：“切，一堆老玉米！”
    被女生嫌弃，孙不器脸上无光，嘴里喃喃自语，“00后坏滴很！”
    暑假马上开始，芒果卫视也加大了宣传力度，《超级女生》引起了收视旋风。
    “噗嗤……”徐丽丽笑出声，双手合十求饶，“灵秀也进了赛区十强，要开始淘汰赛。”
    蝴蝶效应下，谢灵秀参加了比赛，轻轻松松的进了羊城十强；在赞助商面前，一向嘴臭、爱揭人短的评委老师变成了鹌鹑，不敢靠“争议性话题”在报纸上出风头。
    韩清摇摇头，轻叹，“这些孩子真单纯，年轻真好啊，等她们慢慢长大，就不会这么疯狂追星。那些女孩被疯狂消费，以后怕走不出偶像包袱。”
    在长沙时，见过那些超女们排练，知道她们的辛苦，经常订着感冒发烧，还要在台上唱歌跳舞；稍微不如意，就被“评委老师”们毒蛇，有的甚至是人身攻击。
    ……
    晚上十一点，孙不悔眼皮止不住打架，心猿意马，注意力也不在眼前的试卷上；从哥哥身上得到巨大压力，暗自为自己鼓劲：加油，今年一定考上一所好大学！
    看到大厅的灯亮着，哥哥正埋头于一份份文件中，鬼头鬼脑的凑过来，挤眉弄眼的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哥，我睡觉去啦。”
    “去吧，去吧。”孙不器挥挥手，见弟弟怪行怪状，伸手给了两个爆炒栗子，“孩子，脑子里乱想什么东西。这回考砸，心你的腿！”
    新千年前，VCD还没有进入千家万户，镇上就开了一家录像厅，老板靠“有色”录像招徕客户。只要交上五毛钱，刚断奶的娃娃也可以进去欣赏人体艺术。
    某些方面来讲，某些镇青年比城市青年思想更开放。
    孙不悔一副“我懂”的样子，轻手轻脚地钻进二楼最角房间。
    见弟弟这幅模样，孙不器摇头苦笑，本想为弟弟搞一个一级或者二级运动员证，高考至少加20分，也能多一份把握。
    篮球、足球等集体项目，有很大的操作空间，这是公开的秘密。据西南某省搞的太大，很多大学不承认那里运动员证资格！
    凌晨两点，楼下灯光依然明亮
    韩清捂着嘴，轻轻靠过来，“不用那么辛苦，你还没倒完时差……”
    孙不器摘下眼镜，伸了个懒腰，“十个时的航班，我一直在睡觉。再睡下去，脑袋会木掉。”
    中美分处两个半球，正好有12个时时差，要兼顾两地的业务，“熬夜”成为必备能力！
    摊上了官司，油土鳖不断出现在经济新闻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曝光率，也背负了巨大恶名；管理层心惊胆战，加上前途未卜，扩张速度近乎停滞。
    韩清没话，趴在沙发靠背上，温柔的为孙不器做头部按摩。
    院子里一片静寂，只能听到蛐蛐的歌唱。
    享受了片刻温柔，孙不器如加满油的跑车，精神振奋，“清姐，咱们早点睡。”
    “再呆一会就去……哎呀……”韩清忽然被一双大手拉住，被迫坐到对方大腿上。
    孙不器直视对方眼睛，笑眯眯加色眯眯，“白兔乖乖，你自投罗网……”
    韩清脸色潮红，看着楼梯，猛摇头，低声求饶，“今天不行……千万别在这里！丽丽知道我下楼……哎呀，求求你，别在这里……”
    嘴里拒绝，可怎么是男人的对手，睡衣、内衣不断被撕开，身体也开始叛变思想。
    片刻后，房间内的喘息声，压过院子草丛里的虫鸣。
    韩清暗叹一声“冤家”，任由摆布，当快乐来临前，她拼命咬牙，希望把叫声压进嗓子里。
    见情人痛苦的“面目狰狞”，孙不器把手伸进对方嘴里。
    客厅终于恢复了平静，偶尔从沙发处传来“咣当”声。
    楼下客厅里的动静，把刘雯被吵醒，女孩自言自语，“好像有老鼠噢……千万别咬坏哥哥带来的礼物……”
    她是山里来的辣妹子，不像城市女生那么娇贵，一点不怕毛绒绒的老鼠，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拿起扫把，蹑手蹑脚的走下楼……
    “哎呀！”沙发上好像有两个白影子，马上想起刚看过的《咒怨》、《乡村老尸》，一时害怕，扫帚离开飞到沙发上，砸到“鬼”身上。
    “哎呦。”被扫帚头砸到头，孙不器发出一声惨叫。
    “啊，对不起……哥哥，你没受伤吧……”刘雯急忙走过来，看到两条大毛腿，脸色一红，离开停住了脚步，只是可怜兮兮的看过来。
    再单纯的姑娘，也知道两人干的好事，但又怕哥哥受伤。
    忽然变故，致命武器被紧紧咬住，孙不器倒吸一口冷气。
    在女孩的注视下，他面不改色拉过睡衣，盖在身下身下人，“没事……没流血。雯雯呀，你怎么醒那么早？”
    刘雯恨不得脚下出现地缝，语无伦次的回答，“那个……我以为是老鼠……啊，不是，我要早起练功。”咬咬牙，喃喃自语，“雯雯好困，雯雯会梦游。”
    完话，学着林正英里僵尸片，一蹦一蹦地蹦向二楼。
    听到楼上的关门声，韩清忽然恢复了力气，把孙不器一把推开，带着哭音控诉，“你干的好事……让我怎么见人……”
    孙不器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没看见你的脸……别走啊，我还没出来……”
    韩清咬牙切齿的道：“自己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