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世凄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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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沉寂了半天,此时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倒在武逸寒面前:“武少爷,都是蝶的错,蝶没有看好荆姑娘,请你不要怪我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惩罚就罚我好了,别为难爹爹。”完,眼睛一湿,又向荆天问道:“荆姑娘,方才蝶照顾不周,是蝶的错,蝶向你赔礼。”完,便要叩头。
    荆天问听蝶这么一,心里一酸:“蝶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事与你又什么关系,你赶快起来。”完又气又急,气的是武逸寒不分青红皂白就斥责人家父女,急的是蝶姑娘对的照顾的周到,不忍她下跪。奋力想要挣脱武逸寒,却是被他死死抱住,挣脱不开。
    那老何听到这话,脸色顿时煞白,感情武少爷抱的就是楼上的姑娘,蝶这丫头方才不是荆姑娘还在楼上呢吗?怎么现在被武少爷抱着,还是从客栈外边走了进来。老何不敢看武少爷的脸色,直瞪着蝶,骂道:“臭丫头,肯定是你照顾不周,得罪了荆姑娘。”骂完,抬脚就要踹蝶。
    这脚才抬到一半,便觉腹上一阵剧痛,一阵大力袭来,闷哼一声,倒退了几步,撞到后边的椅子上,那椅子不禁撞击,顿时裂成几段,老何身子被阻,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武逸寒怒不可遏的表情,顿时间,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蝶见武逸寒一脚踹翻了老何,急忙叩首:“武少爷,求你别伤着我爹爹,有什么火,冲着我来。”却被一人扶了起来,抬眼一看,是武逸寒。
    老何被武逸寒一脚踹翻在地,还出了血,荆天问看在眼里,恼在心里,一个粉拳锤在武逸寒胸口:“你干什么乱打人?”她以为武逸寒因自己出逃之事而怪罪这一对父女,心中愧疚,暗恨武逸寒。
    “蝶,你快起来,此间之事与你无关,你莫要再跪了。”武逸寒扶起蝶,看了看老何:“老何,我自交银钱于你,让你找个丫鬟来照顾荆姑娘,你到是好,为省下两个臭钱,让你家蝶来做伺候人的事,蝶照顾荆姑娘我自是信得过。但是你若是让她照顾荆姑娘,就不该让她再做店里的事情,蝶毕竟是个姑娘家,你店里有多少事都要她做,你把她当做什么了?”完,一手抱着荆天问,一手拉着蝶上楼去了,不去理会老何。
    到了房间里,武逸寒轻轻的把荆天问放到了床上,荆天问看不惯他刚才的语气,生气:“武逸寒,我要逃走是我的事,他们父女俩又不知情,你自己生气,又何必怪罪他们父女俩。”完,气呼呼的鼓起两腮。
    武逸寒见她生气的模样,甚是好看:“我不是气你,也不是气蝶,我是气那老何那王八羔子。”
    “那何大叔蛮和气的,你气他作甚。”荆天问瞅了武逸寒一眼,使了个眼色转向蝶。
    “你他和气?那老王八羔子当面是人,背地是鬼,他要是好人,那天下间的好人也要死光了。”武逸寒看着荆天问,似乎是没看到荆天问的眼神,两眼圆挣,忽然走到蝶面前,便要捋开她的袖子,蝶却是死死的按住他的手。
    荆天问以为武逸寒要行轻薄之举,怒道:“你这个混蛋,就知道欺负姑娘,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呀。”完,举起枕头想武逸寒砸去。
    武逸寒不理会她,看着蝶,淡淡的道:“蝶,你把手松开。”
    蝶两眼满是泪水,也不话,却是不住的摇头。
    “松开。”武逸寒口气加重了许多。
    蝶还想阻止,但拗不过武逸寒,只好松手。武逸寒慢慢捋起蝶的衣袖,指着那条胳膊,对着荆天问:“你看看这是什么?”
    荆天问见他手指之处,衣袖抬起,刹那间,瞠目结舌不出话来,那蝶一条粉嫩的胳膊上布满了伤痕,有旧伤,有新伤,有宽痕,有窄痕,若细细数下来,那伤处竟然不下二三十处。武逸寒又捋起了蝶的另一只胳膊,入荆天问眼中的却是一样的画面。
    “这还只是两条胳膊,蝶身子上的伤不知道还有多少,只是她一个姑娘家,身子上的伤我不方便查看。”武逸寒道。
    蝶想起这些年受过的罪,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了,伏在桌子上呜呜的抽泣起来。
    武逸寒走到她面前,安慰道:“蝶,切莫伤心了,别哭坏了身子。”着取出一颗药丸,塞入蝶口中:“吃下这可安神丹,休息一会儿吧。”
    蝶吃了药丸,睡意渐浓,身子一歪,就要倒了过去,武逸寒把她打横一抱,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对荆天问:“蝶睡了,先让她安睡,我给你这各种曲折。”完,示意荆天问让个位置出来“蝶身子本来就弱,被他爹打了这么些年,我看她哭的伤心,怕出什么岔子,就喂她吃了颗安神丹”。
    荆天问哪听不出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抱着蝶,心中一酸,随即让了让身子,武逸寒将蝶放在床上,给他盖了被子,便坐在床边。
    荆天问呆了良久,看着武逸寒问道:“你要跟我什么,就吧。”
    武逸寒看着蝶发呆,不话。
    荆天问摇了摇武逸寒的胳膊,继续问:“你倒是啊。”
    武逸寒回头看了看她,嘴里吐出了几个字:“这是蝶她爹打的!”
    荆天问被这话惊住了,她爹打的,这怎么可能,看那伤痕的程度,数量,没有深仇大恨,怎么会下此毒手。
    这个时候,二人具都不话了,房间里安静了许多。
    武逸寒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呆了良久,回忆道:“我第一次遇见蝶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因为有公事要办,去往中州城,恰巧经过安余镇,到了镇子上时,天色已晚,我便寻到这金丰客栈,想住上一晚边走,夜间睡时,听到女子凄厉的惨叫,便循着声音找了出来,就看到了老何用鞭子在抽打蝶。我当时便要阻止老何,谁不想老何见有人情,竟然变本加厉,我莫管他的家事,抽打的蝶的时候,更加用力。我气不过,便打了那老何一顿,若不是蝶阻止,我恨不能打断他一双手,叫他不能再拿那鞭子抽人。”武逸寒到这里温柔的看着蝶。
    “后来,我追问蝶之后,才知道,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蝶的娘亲嫁给老何的时候,就已经怀了蝶了。”
    荆天问听到这里,才听出点意思,暗想“怪不得这老何要如此对待女儿,敢情是戴了绿帽子,替别人养的女儿,这事情,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估摸着蝶的娘亲日子也是不好过。”
    “蝶的娘亲生下蝶后,就一直体虚气弱,加上老何的脾气,稍不注意,便是拳打脚踢,在蝶六岁那年,终是没熬下去,撒手去了。”武逸寒着这里,便也是哽咽难言。
    荆天问听到这里,想起蝶起过,这武逸寒也是个孤儿,此时看到武逸寒的表情,定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此刻,也忘记了身份,抓起武逸寒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武逸寒见她如此关心,也是欣喜,继续讲道:“蝶娘亲死后,老何娶了二房,生了两个儿子,一直住在镇西的庄子上。蝶却要在客栈里干杂活,是干杂活,其实连个杂役都不如。”武逸寒看着荆天问:“你听过有哪个杂役,冰冷的天里,打着井里的冰水洗碗碟的吗?”
    荆天问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心里一紧,杂役也是人啊,再不不济,冬天里,干些洗碗碟、衣物的活,也得烧点热的兑了冷水才能洗啊,不然这手非得冻伤不可。想到这里,看着蝶的眼神,也充满怜惜。
    “平时要做杂役的活,还要到厨房里打下手,稍不注意,就是一顿鞭抽棍打,怕我要是没遇见蝶,蝶早晚要被这禽兽不如的老何打死。”武逸寒到这里,顿了顿:“许是我打了老东西一顿,他从来镇子上的公人嘴里也探得了我的身份,不敢对我有所慢待,我在这里时,也不曾打过蝶。所以每次出来公干,无论多远,我都要来金丰客栈住上几天,蝶在这里过的生活如此,连几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就你身上穿的这件,还是我买了送给蝶的。”武逸寒到这里,戏谑的看着荆天问。
    荆天问看着的武逸寒充满戏虐的表情,不禁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谈绿色的衣服,原来是他买的,娇嗔道:“你看我做什么?”
    武逸寒莞尔一笑,道:“这件衣服本是我买给蝶的,没想到穿在你的身上,恁的好看,和你很是相配。”
    荆天问听这话,不由得脸一红:“我们现在是蝶的事,你扯我是做什么?你这些事情都是听谁的,我不相信是蝶告诉你的。”
    武逸寒面色凝重,欲言又止,许久才道:“这些事情,我问了蝶,只是她不愿告诉我,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开口这些话,这些事情都是我向四周的邻居打听,也向镇子上的户籍官吏求证过的,确有其事。”
    “更可恨的是,因为这一年里,因为我经常在这边的缘故,那老混蛋不敢去打蝶,却不是没动过什么歪心思,前阵子竟然将蝶卖给东街的黄有财做填房丫头,那黄有财都他娘的快七十岁了,人老死不老,还惦记着人家姑娘,蝶宁死也不肯嫁过去,前阵子那黄有财找了十几个恶霸来抓蝶,若当时不是我在这里,只怕蝶会不堪受辱……”
    “别了。”荆天问听得心中酸溜溜的,眼中红了起来:“你又不能天天跟在这里,就没有想过把她带离这个吃人的地方么?”
    “唉,蝶与我身世差不多,我待她如同亲生妹子一般,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我很早之前就和蝶过这件事,我要带她回名捕门,找君爷做主,给她寻摸着一个好人家嫁了,不必在这如此受苦。我名捕门名声在外,好儿郎甚多,若能挑个过眼的,也不是挑不出来。可是蝶就是不肯,我也不知为什么?她不肯,我又不能强行把她带走,不然与那些恶霸又有什么区别。”武逸寒叹了口气。
    荆天问也不话了,是啊,人家姑娘不愿意,照着他们两个人的性子,那自然是不能强行带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蝶不愿意,许是武逸寒要把她嫁人的话,吓着她了。
    荆天问看着熟睡中的蝶,梳着一个垂鬟分肖髻,脸颊白里通红,两条弯弯的眉毛,像极了月牙儿,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还闪着晶莹的泪珠,鼻梁翘挺,樱桃般的嘴,嘴角微微翘起,带着笑意,还不知做什么美梦呢。荆天问怎么也不会将这样的一个女孩与人间炼狱联想在一起,只是蝶的遭遇不是炼狱又是什么呢?“蝶姑娘恐怕只有遇见你,或是在梦中才有这样的笑容吧。”
    武逸寒听她这么,看了看蝶,笑道:“许是蝶做梦,梦到了她的娘亲了。”
    “武逸寒,你真忍心看蝶姑娘在这里受苦吗?”荆天问问道。
    “我不忍心又能怎么样,我要带她走,她不愿意,我又不能用强。”武逸寒没好气,似乎是气这蝶不争气。
    “这样吧,待会等蝶醒了,我来劝劝她,女孩儿之间话要和比男人要放开的多了。”
    “真的?”武逸寒眼中闪过喜色。
    “我只能帮你劝劝,成与不成,我没个准。”荆天问也吃不准,虽武逸寒是男子,但与蝶也认识了一年多之久,都没能动她,自己与蝶只是认识了一天而已。
    “荆姑娘,你若能劝服蝶,那是大大的一件好事,逸寒自当感谢你。”武逸寒只当她有把握才会这么。
    “感谢的话就不必了,若是我劝服了蝶,对你,对我都是功德一件。但我有个要求。”荆天问眼角露出狡黠之色。
    “你该不会是想……”武逸寒见她眼神,心下一想,遭了,被这个丫头设套套住了,这丫头定然是想以此事要挟自己放过她。
    没等武逸寒完,荆天问便打断了他的话:“不错,如若我劝服了蝶姑娘,你就不能再拿我回刑部,此事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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