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医术震长安（二）

    “那草民告退”萧铮对李渊道。
    “三娘，替朕送送萧先生”李对三娘道。
    两人出了宫门，萧铮对李三娘施了一礼道：“多谢公主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萧先生客气，您是为阿耶冶病，我也是尽孝心”。
    回到一视堂，萧铮先自己配药熬制六味地黄丸做了两罐装好。想了想又喊过锦儿，从药店中取出铜锅放进纯净的麻油开始用火加热后不断搅拌，后将活血化淤的中药研成粉未料投入，加热直至药料炸至表面深褐色内部焦黄为度。
    “你这是要做什么？”锦儿好奇地问道
    “我做的这个东西叫作膏药，你也要用心好好好学学，这个药做好很可以治风湿和一般的扭伤很有效果，。当油花向锅中央聚集时，取少许药油滴于水中，不散开成珠状为宜，取黄丹离火下丹边加边搅动，搅成粘稠的膏体，膏药不粘手，拉丝不断为好”萧铮一边做一边把熬制药膏的要点告诉锦儿。
    膏药制成后，放入冷水去掉火毒，浸泡后膏，用竹签把膏药涂在药布上，最后把麝香虎骨细粉撒在了膏药上这才做好。三天后，萧铮刚刚走出一视堂门口，迎面看到李三娘走了过来。李三姐脸色有些微红对萧铮道：“我二哥还是不放心你，还让我跟你去，看来他够关心你的”。
    “那在下有劳公主了”萧铮也没再客气，两人骑着牲口并排向皇宫走去。
    进了寝殿，看到渊房中除了李元吉又多了两个人，一个身着冕袍的青年也站在那里，不用肯定是李建成。还有一个人就是自己得罪过的太医魏申。
    李渊看到萧铮后开心的道：“萧先生，快些过来，自从你把我这腰捏好后我就再也没犯过，虽年纪轻轻你这医术果然高明”。
    “圣人过誉了，草民愧不敢当”萧铮低头施礼后道。
    “山野技，难登大雅之堂”太医令魏申鼻子中哼了一声开口道。
    “圣人是万金之躯，能医好圣人是我之福分，你敢是山野技，圣人所居之所乃天下仙地，你还敢不是大雅之堂，你其心可诛！”论抓尾巴，老子从后世过来的还怕你不成。
    萧铮这样一，不但李渊面露不悦之色，就是李元吉对魏申也是怒目而视。
    萧铮这样一吓得魏申连忙低头对李渊施礼道:“臣决无此意，臣只是对这子的医术质疑，决无抵毁圣上之意”。还没有等魏申再往下，萧铮道：“你现在是不是又想圣人之所以病好就是你们所开的药起效慢，现在才发挥药效，我只是拣了个便宜赶上了？”
    魏申原以为萧铮是个山野村夫到了皇宫会被吓得唯唯诺诺，想借机会在自己主场翻盘把脸面找回来，没想到却遇上硬茬子一顿抢白。其实他还真想这样，只不过他想得更隐晦一些罢了。
    本来想好的台词突然被抢了，一时间魏申竟被萧铮噎地张口结舌。
    看到这情景李渊笑着摇了摇了头没有话，李元吉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魏太医，你医术不行看来这嘴上功夫也不行啊，难怪治不好我阿耶的病”。
    魏申的一张脸憋地红中带紫，恶狠狠地看着萧铮。
    萧铮也没有再理会魏申，把装六味地黄丸的罐子和一把竹制的摄子拿出来递给对李元吉道：“草民请齐王民随意从里边随意取出几颗”，李元吉用摄子夹出来三粒放在萧铮手上不知所然的看着他。
    萧铮随手把药丸就丢进自己口中咽了下去，这一下就让所有人放心了，等把罐子放好，把膏药取出让李渊趴在榻上，点了根蜡烛把膏药烤热后敷在李渊腰上。
    李渊把衣服穿好，萧铮道：“罐中的药丸名曰六味地黄丸，主要是壮腰强筋，圣人外敷的叫做膏药，是草民自创治扭伤和风寒，这内治外敷用不了多久想必圣人就会龙体安康”。
    李渊扭了下腰道：“确实是好药，现在朕都感到贴膏药的地方热烘烘的”。
    这是边上的魏申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雕虫技！”。
    他娘的，老子不想惹你了你还没完了，你这是黄瓜拌蒜----找拍呀！
    “雕虫技？这雕虫艺魏大人当会否？”萧铮问道。
    “那是自然，本官只不过不想用这些手段”。
    “你先是对圣人出诛心之言在前，现在我用出此方治好圣人，你太医也会此法，有能治圣人的医方却藏而不用在后，等我把这药放在圣人之处你是不是还想用你太医的身份下些非分之药对圣人不利，把脏水泼在我身上以泄你私愤？你其言当诛，我看你其人也当诛”。
    萧铮这样一，不但李建成几人有些警醒地看着魏申，就连李渊也有些不悦地看着他道：“魏卿，萧先生之言虽是以偏概全，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吧？”。
    魏申脸被吓得煞白，没想到片刻之间中了这么个大圈套。萧铮竟把这些话堂而皇之地出来，这也太恶毒了。就算是他魏申有这个下三滥的手段想用，现在他都没这个胆子。以后李渊服药后康复还罢了，一旦服药过程中有事他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儿魏申跪下来带着哭腔道：“人对圣人决无丝毫不臣之心，这萧铮一派信口胡言，臣只是想和他比试一番医术而己，请圣人不要误会为臣，臣冤枉啊”。
    “比试医术？你给圣人治病之时怎么不见你使出我用过的医术，现在想跟我比试？你是不是想让圣人再病一次？你想在圣人身上比试你我之医术？”萧铮看了他一眼，心想我今天要不玩出你尿来我就不姓萧。
    李建成在边开口道：“阿耶，萧先生这些药您还是让放心之人保管，定时服用好让您龙体早日康复”。
    “阿耶，我看您这膏药还是由女儿保管，以后女儿天天进宫给您敷药可好”李三娘开口道。
    “那好，以后这药就放在三娘你那里，难开你有心天天来看看我”李渊高兴地道。
    这明显着是萧铮的话起了作用，魏申此时更是羞怒交加，他跪在地上对李渊道：“圣人，微臣愿择日带太医署与这竖子论道，请圣人明鉴”。
    李渊想了想开口道：“既是论道，乃是相互取长补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太医署也该去学学人家的长处，朕准了”。
    这看来是单挑不行改群殴了？论医道老子怕了你才怪呢，想到这儿萧铮对魏申道：“魏大人，我想这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是论道，那就明天辰时可去我一视堂门口大家摆开了场子论一次。如果在下败了，以后我就抱着脑袋滚出长安城永不踏足一步”。
    “如果我太医署败了，以后你萧先生在的地方我退避三舍”完后对李渊施了一礼就告退喊人去了。
    “既是论道，明日我去看个热闹，我看你们如何分个雌雄”整天闲得蛋痛不嫌事儿大的李元吉兴高采烈地道。
    早上长安城街道两边铺面的摊子刚刚支开，人们却发现了奇景：十几个太医出了皇城排了两队，在魏申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直奔昌邑坊一视堂。
    如果这些人要不是一身衣服让人看出是太医，不知道的还以为黑帮去砸场子。一些喜欢看热闹的长安百姓远远地在身后跟着，想看看这群人干什么。
    一视堂门前也铺了席子摆了几张案几，烧好的热水也准备好了，起码在待客礼数方面不能缺了。
    这些太医往一视堂门前一围，街两边站满了观围的百姓，大家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申看到萧铮后余怒为息地道：“子，这些人全是我太医院的精英，你要做好滚出长安城的准备”。
    “你昨天刚刚在圣人面前丢完人，还次又想跑到长安城百姓面前来丢人，你不怕你一会儿里外不是人了？”萧铮反唇相讥道。
    “竖子！”魏申骂人的语言丰富程度和萧铮比可差远了。
    “闪开！都闪开，齐王在此！”人群哗啦就分开了个通道。
    “本王也来凑个热闹，看看你们这场龙争虎斗结果如何？”李元吉带着李三娘和一帮了子家奴走了进来。
    “那好，今日我就请齐王做个见证，分个你死我活”魏申道。
    “用不着，你死，我活就行了”
    “你！……”。
    “贫道孙也来听听，也顺带着来做个证人，”锦儿跟着孙思邈从药堂里边走了出来。
    孙思邈一出来把魏申吓了一大跳，就是李元吉见到孙思邈也收起了傲慢的态度，对老道行了个礼后规矩了很多。见人都到齐，萧铮找了个案几坐了下来，魏申也领着十几号人坐在了对面。
    “你萧先生有点人单势孤啊”李元吉道。
    “齐王，这又不是打架，一千只羊也干不过一只老虎”萧铮道。
    “有道理！既然有孙道长做个证人，那我们就开始吧”李元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