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除夕

    转眼，在承厚工作了一段个把月了，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离过年也越来越近了，过年前一个礼拜，爷爷跟我打了个电话：“洋洋，什么时候回来呀？老二老三都会来了，你回来带个女朋友回来呀！”我：“爷爷，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也不准备回去，放假时间太短了。”爷爷：“那行，孩子你自己外面多注意身体，不要跟人闹矛盾。多穿些衣服。”我：“好的爷爷，我知道了。”之后又跟爷爷讲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你以为我不想回家，你以为我想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外面过，你以为我不想去看爷爷奶奶。我还是没办法面对父亲，不是我还在生我父亲的气。只是我觉得我没脸见他们，辜负了家人对我的期望。我们要上班一直上到腊月二十七号。我就去跟我们班长请了几天假，想连续休息到年后来上班，请假的理由无非就是老家有事要回去一趟。其实我是太想休息了，白班晚班的倒，每天要工作12个时，一个月就一天的休息时间。不如请个假多睡睡觉。
    除夕那天，我早早的起来，准备买点好东西吃吃，毕竟过年这么特殊的日子。起来后扫视了自己的屋子，我去，怎么这么乱，到处都是垃圾，脏衣服也到处扔的是，特别是我床头的烟头，日积月累，真的可怕。一个男人住的地方真的无法想象，来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打扫卫生。简单的收拾了房子，把垃圾装好，下楼扔垃圾时，发现过年的街道真的冷清，没有家乡热热闹闹的。这里大多数都是出来打工的人，都回去过年了。垃圾扔了后。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洋洋啊，家里过年好玩吗？”电话那头传来是老杨叔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搞的我的号码，我还不知他的。
    “啊，老杨叔呀，我没有回去还在厦门呢。”我道。
    “你不是请假回去了吗，怎么还在厦门？”
    “当然是骗班长的啦，要不她会批假吗？”
    “可以呀，我也没回去，这样，你晚上来我家，我两过个年。”
    “行呀。”
    接着他给我发了他家的地址，晚上我就过去了。到他家后，我看到的是一个40出头的人，虽然岁月在脸上刻下了痕迹。但是人看着特别精神，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皮肤有些黑，典型的老帅哥呀。以前都是无尘服把人包的严严实实的，这是第一次看到老杨叔的真是样子。看到我来了，他递给我一根烟：“菜，我已经买好了，买上做饭，你等会帮忙就好了。”我应了声：“哦。”一会饭菜已经做好，看着还挺丰富的。有六菜一汤：青椒肉丝，炒牛肉，煎鱼，萝卜炖排骨，炒空心菜，酸辣土豆丝，西红柿鸡蛋汤。老杨叔的手艺还很不错，闻着挺香的。然后老杨叔又拿出一箱啤酒放在旁边。一切准备好了，我就跟老杨叔开干了。这菜闻着不错，吃也好吃。几口就下肚，就和老杨叔聊了起来。
    我问老杨叔：“平时不看你抽烟，今天怎么抽烟了呢？”
    老杨叔：“现在我是抽的少了，以前我一天四包都不够，现在是咳了，在厂里不抽，只有回家才抽。”
    “你以前是干什么，抽烟这么厉害。”
    “我是开车的，我住边境运东西出境，烟是一根接着一根。”
    “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搞事了。”
    到这里，老杨叔点了一根烟，同时递给我一根，吐了一口烟。到：“我以前开车很赚钱的，后来跟人玩百家乐，钱全输完，再加上现在查的严，做那个太危险了，所以我就带老婆来厦门工作了，我老婆前几天回去了。”
    他又问我：“你呢？”
    我没有实话：“我还在上学，读了两年不想读了，就偷偷跑了出来，我老爸一直让我回学校，后来不想让我爸找到我，过年就没回去。”
    到这里，两个男人的悲伤。都是被迫远走他乡，谁不想在家乡好好生活，谁愿意在外奔波。家乡，有熟悉的土，熟悉人，熟悉水。离开家乡，所有的痛苦跟心酸，都在心里。从此家乡只在梦里出现。吃过饭后，时间也不早了，帮着老杨叔，收拾好了我就回去了。到了自己的住处，发现手机微信上有五个我妈的视频请求，和7个我妈的未接电话。我没有打算给我妈回电话跟视频。只是回了条微信：刚才跟一个朋友一起吃饭，太晚了，我要睡了。回这条消息是不想我妈担心我。睡着后，梦里是家乡的雪，爷爷奶奶对着我我笑，孩子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