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玛利亚不一定是女的

    金色的窄门出现以后，凶巴巴修女当先带头踏入，而温柔修女就像牧人赶羊一样，将童灵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赶进去，接下来才是林江和另两位少年。最后面的少年临进入窄门前，回头望了一眼，温柔修女不明所以，也往后看了看，但除了荒漠还是荒漠，什么都没有，
    “看什么呢？进去吧！”
    童灵他们进了窄门之后，并没有看见什么黄金梯、碧玉阶、地外文明存在的迹证，或是任何属于人类也好不属于人类也好的先进设备和设施，就是一道石梯通往许多相连的通道和石室。虽然有的石室摆了桌椅床柜等家具，但一眼就能够看出来，都是七拼八凑来的东西。唯一让人觉得这些石室宜居的是某处有淙淙的水流声传过来，以及在这个地下石建筑群里的空气是非常新鲜的，不输给地面。然而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石建筑群中并没有看见任何通风系统，这新鲜空气又打哪儿来，又是如何运作？
    “坐，随便找地方坐。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恶修女忙不迭招呼大家，但事实上石室内并没有那么多的桌椅。徐强飘到一空的地方，席地而坐，刘奇宝和锺音有样学样，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不一会儿功夫，几乎所有人都坐了下来。恶修女也不客气，在中间有的几把椅子中挑了把坐，一坐下来就忙着捶腿捏肩膀，显然过去的这段经历够呛。她看温柔修女还站着，就对她，
    “你站着怎么话，坐下吧你。”
    温柔修女依言坐下。
    “我相信你们心中一定有很多问题。不要急，慢慢来。但凡我们两个知道的，都会给各位解答。”到这里，恶修女喘了口气，继续往下。
    “我们的名字不叫玛利亚，玛利亚是指我们的工作。我叫安娜，她是露西亚。”安娜指着温柔修女，后者笑容满面地和大家点点头。
    “抹大拉的玛利亚(注)！”艾鲁。
    “是的，你很了解，但你并不相信。”安娜话直来直往，而且似乎洞悉人心。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艾鲁低着头。
    “对不起，你刚才你们的工作是什么？”童灵问。
    ”照顾‘耶稣宝血’，保护他，任他差遣。”
    “你们这是世袭的工作吗？”刘奇宝的是句玩笑话。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因为安娜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很认真，而且他对安娜有一种不上来的好感。
    “不是。”露西亚一改笑容满面，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我们是被选上的。大祭司会先找到我们。”
    “大祭司，是神父吗？”刘宽问。
    “我们不但被世俗教会唾弃，他们对我们还必欲除之而后快。我们的历史久远，甚至早在耶稣降生以前。在他降生以前，我们服侍的是‘神人’，在他降生以后的很多年，我们才改称自己是服侍‘耶稣宝血’。”露西亚。
    “可是你们都穿修女服。”锺音忍不住。
    “为了混同，为了避人耳目。”安娜接着，“通常一个祭司会先选十几个人，但当神人出现后，也就是耶稣宝血出现后，只有一个人会被选上，他就是玛利亚。而剩下的人，也会竭尽全力来帮助和供给他。”
    “酒店老板！”锺音惊呼。
    “是的，”安娜点点头。“有些酒客也是。”
    “可是为什么你们有两位玛利亚？”刘宽问。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碰过一次出现三位‘耶稣宝血’。”
    “那还差一位。”锺音。
    安娜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这位是？”童灵问。
    “我是马丘。”一直没话的少年中的一位。细看之下，他的肤色和轮廓果然是美洲原住民的模样。
    “我是马丘的玛利亚。”安娜。
    “我是津巴。”另一位明显是非洲裔的少年。
    “我是津巴的玛利亚。”露西亚。
    “那唯一没有玛利亚的就是林江。”童灵。
    “玛利亚不一定是女性。”安娜突然丢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