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⑤章 私生子“发飙”

    “李子，来啦？”肖尧喊声走进店来的帅气伙子，请他坐下喝茶，可李子瞟都不瞟肖尧一眼，径直走到躺在沙发上醉醺醺又睡着的太妹旁，看过之后才向肖尧瞪眼，目光里满是怒意，忽然一声怒喊，“你们老板娘呢？”
    “找我们老板娘什么事？这店现在归我管，你有事事。”肖尧根本不鸟他，反而鄙视的目光与他对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吧？这可是你的人来闹的事哦。”
    “闹什么了？不就是开房吗？”李子怒吼着，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是不是要我把你店砸了？！你才甘心啊？”
    “哼哼，你这话未免的太大了吧？”肖尧挑衅地，做好了与他一较高下的准备，“有胆子你试试，我保证不还手，让你砸！”
    这个李子正是狗子去叫来的“李哥”，在车站周边有些势力，其家庭背景也不一般，父亲李军是南都市运管所所长，母亲倪华是南都市交通局出纳，但莫看倪华只是个的出纳，可交通局上下谁也不敢得罪她，人人都知道她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能量大的很，据同市政法委书记欧春的关系非同一般，有道消息，李子是欧春与倪华的私生子，倪华在嫁给李军时就已经怀孕了。
    李子没想到肖尧敢和他明着干，这在他以往的印象中太出乎意料了，以前李子来这开房时，肖尧都是唯唯诺诺，一脸的赔笑，“你妈的，看来这们这店真不想开了。”
    “是又怎么样？”肖尧漠然，“有本事你就砸下试试？”
    这时，好些人听到吵闹声，纷纷来到宾馆门前看热闹，有几个想进宾馆劝架的群众，被几个伙子拦在门外，明眼人一看顿时明白这些人与同肖尧吵架的李子是一伙的，大家明白了以后，不再进屋劝了，但有人偷偷地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悄然报警。
    肖尧把这些全看在眼里，由此铁定心里和李子干一场，以此彻底打压李子的威风，实话，肖尧已经忍李子够久了，早想出手教训他，或者收拾他。
    自从这个李子今年高考榜纠结一帮没考上大学的同学混迹于汽车站后，汽车站周边的发廊、旅馆和娱乐场所几乎成了他们几个的私人银行，没钱了敲诈这个敲诈那个，人们恨死了他们，可碍于其家庭背景和心狠手辣，人们敢怒不敢言，由于大家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听之任之，使之滋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肖尧也一直在忍，好几次都差点与他们动起手来，但最后还是忍了，今晚他实在太气不过了，李子的手下竟到了砸他店的地步，为此肖尧决定不再让步，把李子来开房闹事的那个手下打了个死去活来，惨叫连天。
    “妈的，有种！”李子警告肖尧，向外面喊了一声，“杵着干什么，进来把这店砸了！”
    几个伙子冲进店来，当中就有刚才被肖尧打得死去活来的那个混混，这个混混还心有余悸，紧张地偷看肖尧一眼，可他见人多势大，便与同伙乱砸东西，看到什么砸什么，玻璃碎声、翻桌椅声……一会儿，他们就把店砸得一片狼藉。
    “砸吧！”肖尧轻蔑一笑，仰视比他高半个头的李子，“李子，我告诉你，这事是你自找的，老子告诉你，你闯祸了，砸坏任何一件东西都按双倍赔偿，今晚，哥就让大家看看，谁比谁牛？”
    “哼，你吓唬谁呀？老子怕你？”
    李子居高临下地俯视肖尧，但就是没敢向肖尧动手，其没动手的原因兴许是听了那个被肖尧往死里打的手下的描述，同时第一次遇到肖尧这样敢和他斗着干的人，再有觉得肖尧今天太反常了。
    “呵呵，我怕你。”肖尧冷笑，与他四目相对，“我劝你尽早收敛，走多了夜路终会碰到鬼，敏怎么回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要？……”
    “啊？”李子心里一愣，顿感不妙，“你看到什么了？”
    “呵呵，我不仅看到了，还？……”肖尧淡然笑笑，止住告诉他事情，转而揶揄他的口吻目笑着，“你还不叫你的手下停手？110可快到了哦。”
    肖尧知道巡警的办案规律，只要发生打架斗殴事件，不过一会儿，110定会赶到，其原因定会有人暗地里报警，110接到报警，三五分钟之内必定赶到，当然，肖尧还知道，即使110巡警赶到了也解决不了什么事，只要未出命案，调解一下，他们就立即撤了。
    “停！”
    李子噩梦初醒似的，脸“唰”一下白了，赶紧叫手下住手。
    “砸呀，使劲砸！”肖尧浮着轻蔑的笑容，不仅不担心东西被砸坏，反而是幸灾乐祸。
    李子的手下诧异，望望肖尧，又望望他们大哥，有的人半空中还举着东西，有的人手上的东西不慎滑下，但是他们全愣了。
    “李哥，怎么啦？”
    “不砸了？”
    “砸你妈个V。”李子面如死灰，对他们怒喝，“整天就知道给老子惹事，还不快滚，滚呀？”
    “是！是，是……”手下们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不明所以地往外面走。
    “全给老子撤！”李子几步窜出宾馆，驱赶围观的群众，“看什么看，全散了。”
    “哎……”人群中一阵泄气声，像是大失所望没看到好戏，一会全散了。
    “呵呵，这就对了嘛，识大体才能做大事嘛！”肖尧出去把李子拉回宾馆，“我们聊聊，喝会茶。”
    “嗯！”李子像是被肖尧驯服的烈马，乖乖地和肖尧坐到桌前没被砸翻的椅子上。
    肖尧喊吓得浑身打颤缩在后门的丫头泡壶茶来，“别怕，表妹，这是李哥。”
    “嗯！”丫头紧张地看李子一眼，跑到前台去泡茶。
    李子看过丫头一眼，然后就心中关切的事问肖尧，“肖哥，你看？我们……”
    “把砸的东西赔了吧，我正好想换新的。”肖尧惬意地笑笑，同时望了一眼墙上的字画，“你那些手下还算长眼，没把这几副字画毁了。”
    “是，是，我赔，全赔。”李子怀疑肖尧捏着他的把柄，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
    肖尧审视他一眼，再看看宾馆外面的夜色，“哎，我们市的110今天来得有些慢哟，怎么还没到？这办事效率，等他们来，黄花菜都凉了。”
    “是，我懂！”李子会意地点头，赶紧跑出宾馆去。
    一会儿，李子把站在宾馆不远的手下们叫过来把所砸的东西收拾好，再打扫干净，没过多久，宾馆基本恢复原来的模样。
    “丫的，哥玩不死你？”其手下收拾时，肖尧瞟都不瞟他们一眼，只顾和李子喝茶。
    “不好意思，你大人不记人过，是我们不长眼，冒犯了你。”李子把手下打发走后，再回到桌旁坐下，“我那也是一时失手，那娘们太惹我生气了。”
    “来，喝茶！”肖尧又倒杯茶水给他喝，“事情慢慢。”
    “嗯！”李子唯唯诺诺地端起茶杯喝茶，喝茶时紧张地偷视肖尧一眼，暗地里谋划对付肖尧的办法。
    肖尧漫不经心，“李子，我看这样吧，你跟我混吧，刘痞知道吧？他也是跟我的。”
    “啊，不会吧？刘哥跟你混？！”李子丝毫不信，差点笑出声来，不是怀疑有把柄在肖尧手里，他肯定会和肖尧较真，按时下一句幽默话，“你放心，只要你实话，哥保证不打死你。”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刘痞的确是跟肖尧混的，而且言听计从，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刘痞是南都市妇孺皆知的狠角色，相当于二十世纪上海滩的“流氓大亨”，家大业大，背景极为复杂，据周宾每次来南都也得去拜访他。
    李子只是刚出校门到汽车站周边混的，与刘痞的级别不是相差丁点半点，而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若是打个比方的话，李子顶多算个村干部，而刘痞算是省部级那个级别的，一个村干部顶多与镇和乡一级的领导干部比较熟悉，若与县市一级交上面就算能量不一般了，那要是与省部级领导攀上关系的话，除非是烧了高香拜了佛，或是祖坟冒了青烟。
    李子不是傻子，不可能一下子相信肖尧的话，“肖哥，我们有事事，不谈别的好吗？”
    “哼哼！”肖尧叹息一声，“你呀，真是毛还没长齐哦！”
    李子立刻拉下脸，仿佛受了肖尧的侮辱，“肖哥，你？……”
    “你也别怪我不好听的，和平社会，警察只要拿枪顶着你，估计你什么都撂了吧！”
    “哼，警察算什么，我姨夫是政法委书记。”
    “欧春？”肖尧故装惊讶，其实李子的背景，肖尧了如指掌，早就把他摸了个透。
    “是啊，听我姨夫很快就会调到省里，当副省长。”李子得意起来，满脸骄傲的神色，就差洋洋得意像李刚那龟儿子一样狂言，“哼，我爸是李刚！”
    “嗯，不错。”但肖尧只是淡淡地了这么一句，转而揶揄的口吻，“你有这么硬的后台，那你还怕什么，你回去吧！”
    “呃，别……”李子被肖尧呛个半死，嬉笑，“嘿，肖哥，我们有事事。”
    肖尧翻他一个白眼，从裤兜里掏出一个iphone6手机，然后打开一个手机视频让李子看，“怎么样？这是真东西吧？”
    “你？你是怎么拍到的？”
    肖尧付之一笑，“碰巧而已！”
    李子面如死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不敢得瑟，他算是被肖尧彻底制服了。